03 惊变
天完全黑下来,两人草草解决了晚餐,密和麦恩通电话,谈论那些神奇的骸骨:“……什么?狼和人的——嘿,这怎么可能?一定是检测过程中出了问题,或者样本混杂着两种生物的碎骨。我看了你发的图片,那个头颅明显属于野狼,只是体型比较大。” 麦恩的语气倒是有些不肯定:“我已经拜托他们送到大城市做进一步的研究。密,说实话,我确实感觉有点奇怪。现在发现的东西似乎越来越符合那些石碑、壁画以及各种零碎材料的内容,天哪,我可能太累了,脑子已经转不动。”他察觉自己的话不太现实,连忙改口,从电话那端还传来烦躁揉搓头发的声音。 “放轻松点。”密安慰道,“睡一觉起来,明天就有好消息。” 麦恩苦笑:“希望如此。” 挂断电话后,密扑到正在收拾卧室的卢顿背上,兴奋地分享刚才听来的内容。他却没注意对方身子僵了一瞬:“检测错误吗?这的确有可能发生……” 遥远的天穹上,莹白的月亮不知何时逐渐丰满,这种转变迅速又悄无声息,很难引起人们的注意。 直到凌晨,盎克郡已是万籁俱静,偶尔才有狼狈的野狗呜咽着穿过小巷。月光毫无保留地洒下,野狗不懂得它的明亮,也无暇打量圆润的轮廓,只顾低头撕咬被丢弃在垃圾桶的食物。 卢顿从焦灼的渴望中惊醒,根本不能稳住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摔在地板上。四肢、躯干或者是不断分泌唾液的口腔,似乎都试图伸展开来,所带来的痛苦如地狱之火熊熊燃烧,令他无法控制悲鸣。 当他匍匐在地,挣扎着想要逃离窗外透进来的光芒,然而,膨胀的皮肉、蓬松的毛发以及异化的骨骼制止了他的举动。与此同时,一股向往满月的冲动充盈在全身,利齿重合又张开,卢顿瞪大了双眼,清晰感知到自己正逐渐变为野兽—— “哥哥!” 密被近在迟尺的嘶吼吵醒,可那声音稍瞬即逝,很快被寂静取代。他害怕卢顿遭遇了意外,光着脚跑到对方的房间,疯狂敲打大门,但始终没有回应。在怪异的氛围里,突然,密后背一阵恶寒,忍不住后退几步,面前结实的木板猛地碎裂开来,钻出一只巨大的头颅。 没等密反应过来,狼的瞳孔死死锁定住他,垂涎的唾液顺着利齿滴落,与极其强壮的、和寻常野兽相差巨大的身躯共同营造了恐怖的压迫感。因此,密摔倒在地,被吓得不能动弹,甚至连指尖都好像冰冻了一般,全身只有眼球不安地转动,默默忍受这只恶狼不断吐出的热息。他暗暗在心底重复父亲打猎时教导的知识,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寻求逃跑的方法。 “……” 狼垂下头,像是被他的气味蛊惑,血红的舌尖舔舐过脸颊,留下湿痕。紧接着,在密惊恐的眼神中,它显得很焦虑,爪子在地板挠出很深的印记,喉咙也低沉地响着,令人联想到过分旺盛的食欲。 密不敢激怒它,又担心卢顿的安危,眼角余光扫过敞开的房门内,顿时犹如凝固了定在那里。屋里一片凌乱,但没有血迹,更没有打斗的迹象——他重重喘息了一下,难以置信地仰起头,看向面目狰狞的狼——关节处残留着显而易见的衣物碎片,不是撕扯时黏上的,而是肉体变形被迫撑破了。 “哥哥?” 脱口而出的低语使狼的神智清醒了些,它摇晃脑袋,在饥饿与仅有的人类思维中挣扎。密察觉它的痛苦,冲动地伸手,反遭狠狠压倒,像麻袋被强行拖入了房内。满月的光辉铺满这里,亮如白日,他得以更加看清对方的模样。 高大、壮硕、凶悍……简直是活生生的幻想文学角色。 狼终究被欲望冲昏头脑,伏下身,舌头强硬地顶开密的唇缝,趁他惊慌失措,粗鲁地在里面舔舐起来。比起捕猎,这更像情人间的亲吻,只是过分粗暴,密险些不能呼吸,用力抓了一把对方的毛发,才换来喘息空间。但狼不仅仅满足于他的唇舌,没多久,腥热的气息顺着脖颈下移,配合牙齿的撕咬,轻易将密的睡衣弄得破烂不堪。 密隐约明白对方的意图:“不……哥哥……不行……” 可惜他力气太小,狼的强壮又远超普通人,任凭密怎么挣扎,压在上方的身躯如磐石不能撼动。这些动作反而激发了狼的恶劣,对准身下人的脖子呼吸,威胁地低吼几声,直到他不再反抗,害怕被咬破动脉。当然,狼并不希望杀死他,食欲无法和得到对方的性欲比拟,被控制在绷紧的肌肉里,大脑叫嚣着只剩下一个念头—— 它必须和密交配。 这份强烈的渴望不仅侵占着狼的理智,而且迫使密直面从未了解的可怕情欲,就像那条粗糙的舌一次次摩擦他的乳头,令他难堪地呻吟,偏偏无力抗拒。他们是最熟悉彼此的存在,哪怕卢顿变成了狼,依然清楚这具身体有多么美妙,由上而下探索每一寸,连微微凹陷的腰窝也没逃过它的舐弄。 “哥哥……啊……好难受……” 密的意识也混乱起来,一时觉得自己应该反抗到底,一时又不情愿躲开对方的挑逗;一时因双生子的身份感到耻辱,一时不自觉地弯曲小腿磨蹭有些粗硬的绒毛……在诸多古怪的想法中,他唯一清楚的是自己绝不希望卢顿受伤,更不能放任对方深陷痛苦。于是,密哽咽着被翻过身体,像雌兽高高抬起臀部,强忍着瑟缩的冲动,感受狼滚烫的性器在股间磨蹭。 如狼的体型一样,这根阴茎粗大得骇人,比往日卢顿的东西过之而无不及。换作从前,密肯定嫉妒地移开目光,但现在,他成为了承受方,胸膛紧张地起伏,如死刑犯等待刀锋落下。 “……”狼完全罩住他,牙齿抵住后颈,俨然是一副即将进攻的姿态。龟头已经被渗出的浊液浸得湿润,在一下比一下重的试探中充分弄软了穴口,炙热和濡湿逼出密喉间不知道是惊惧还是亢奋的闷哼,也令他不由自主放松下身。狼知道他认命了,嘶吼一声,胯部向前动作,使粗硕的前端撑开后穴,即便感受到软肉的阻碍,也毫不留情继续挺进。 撕裂的痛苦顿时席卷了密,他满头是汗,手臂压在地板仿佛失去知觉,但在那痛楚之中,又夹杂了快感,酝酿成一股复杂的情潮。密颤了颤,清楚对方应该也有类似的感觉,或许更猛烈,否则不会立马残忍地在还未适应的后穴抽插,把他的呻吟搅得破碎。 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弥漫,为他带来一种晕厥的错觉,同时激起狼的施虐欲,密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弱小,以及卢顿真正落在他身体的力度。对方越凶狠地操干,他的泪水就越汹涌,但撒娇、求饶通通不起作用。 窗外,满月冷冷地放任这一幕,哪怕它注定无比漫长和满是伤痛…… 犹如置身沸水,很热,密的汗水模糊了眼睛,脑袋里只有凌乱,什么也想不起。狼粗糙的性器正在他体内进进出出,着急得像下一刻他就要逃跑。但谁都清楚,没有利爪和尖牙的猎物唯有任由凶兽肆虐,现在仅仅是对方的玩弄。 “啊……哥哥……” 仿佛能从熟悉的称呼里汲取力量,密的呻吟色情又黏腻,腰身无意识压得更低,方便对方抽插。狼张开血盘大口,屡次在他裸露的肩背游移,全凭属于人类一方的本能控制住了兽性。但为了发泄身体里汹涌的欲望,狼不得不加大力度挺进,借着之前的体液和鲜血润滑,蛮横地顶弄到敏感点。当密战栗着将它绞紧,狼咬紧牙关,前掌几乎陷入地板,连细小木屑刺入的疼痛也没能让它回神,专心致志侵犯被撩拨到展露淫荡神色的人。 虽然彼此有着一副相似的面容,但密白净许多,也显得更漂亮,是大多女人嫉妒的长相。而卢顿从小就比他强壮,转变为凶恶的狼,体型更为惊人,一根硕大的阴茎如肉刃不断插入深处,精囊拍打在密的臀肉上,发出无比清晰的响声。密痛苦地蹙紧眉头,却又在刺激的快感中迷失自我,乳尖挺立,时不时摩擦着地板,身前与对方一样不经人事的性器滴着水,既欢喜又贪婪。 他快要撑不住了,整个身子软下来,后穴却忍不住收紧,好像无数张嘴死死咬住对方。狼怒吼几声,紧贴着密的脊背用力地挺动,几乎不抽出多少就再次全根没入,狠狠地磨,狠狠地碾压最禁不得折腾的软肉。狼的阴茎本就巨大,龟头尤其发达,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要击溃密的意识,他觉得自己也好像成了雌狼,天生就应被对方压在身下入侵,哪怕伤痕累累。 月光涂抹在交合的身躯,如同落到泛起波澜的湖水,而情欲还要继续搅动,始终不能平息。因而光芒也一并融化在里头,分不清是月亮,还是覆盖在皮肤表面的湿润液体,又或者是黏成一绺绺的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