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决定微H
「你还真是，一操就乖了。」原浩哑着嗓子说。 肖旻心知原浩说的是真的，他呜咽一声，不想承认。 「还恶心我吗？恶心也只能忍着。」原浩用半软下来的鸡巴摩擦他的股间，像之前原浩会对他做的那样。 肖旻现在知道那是什麽意思了。不是因为身体太过紧贴而互相磨蹭到，而是原浩想操他。 好荒唐。 原浩对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基於想操他，想玩弄猥亵这个18岁的年轻肉体，想干他，想用他泄慾。跟爱、体贴、温柔或希冀没有一丁点关系。 什麽爱、什麽拿彼此当宝贝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原浩只是筹谋着拿他泄慾。乖也只是个“愿意任由泄慾”的好听代名词罢了。 不是今天也有明天，原浩终究会用孽根破开他愚蠢的幻想。 「我的小乖......」原浩又硬了，但这次没有操进去，而是在穴口上摩擦。肖旻发现自己的穴口因为肉棒的顶弄而兴奋的张阖，他难以接受的闭上眼睛，任由原浩施为。原浩没有整根插进去，他只是用龟头撑开肖旻的穴口再拔出去，浅浅的操弄他的穴。 肖旻明白了当初不是什麽意乱情迷下的蹭进去，而是原浩有意的玩弄。 他那时没被操过小穴深处，不明白连体内深处都被操开撑满是什麽感觉，只因为被干穴口而兴奋。他现在彻底明白了被男人操干是怎样的感觉，他的心理跟身体再也回不去过往的纯情青涩。 他的体内深处明明疼痛不已，却在穴口被玩弄的映衬下空虚搔痒，淫乱的抽搐着。 好讨厌。 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肖旻无声的哭着，和自己体内的慾望对抗，被原浩射了一发在穴口上。 他在迷糊间隐约听到原浩嘲笑他屁眼一直淫荡的吞精液，他没有反驳，放任自己的意识沉入无边的黑暗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家里的床上。 他不敢去想像自己是怎麽回来的，他不敢想像昏睡的他在原浩怀里会遭受到怎样的目光。 会有多少恶意揶揄的视线落到他身上，会有多少嘲笑他的闲言碎语？他可以想像别人是怎麽说的，如果他们知道是原浩强奸自己，那还会说得更难听。 他甚至没法为自己辩驳，因为事实就是那样，原浩是很烂，但他也是骚浪淫贱破鞋，被强奸是自找的。 身上并不黏腻，但小穴里装满了精液，随着他的呼吸而一点点流出来，沾在穴口上让他发痒发骚。腿根和小穴都胀痛异常，一个小动作都会让他抽疼不已，提醒他曾经受到了怎样的对待。 他不知道他的愤怒该指向谁，他恨原浩像发疯似的强暴他，更恨自己曾经跟白痴一样无条件信任原浩，对於对方的玩弄听之任之，甚至因为身体不听使唤而放任对方强奸自己，因为身体的淫荡而迎合了对方的侵犯。 原浩不仅糟蹋了他的身体，也把他的信任弃如敝屣。 「小骚货。」原浩走进来时这样喊他，甚至还伸手在他使用过度的酸痛小穴上刮了一把。 肖旻又痛又生气，只是裸身仰躺的他实在没什麽气势。「滚。」 「不要闹了。」原浩的指头变本加厉地塞进肖旻的小穴里，反感与兴奋的叠加让肖旻眼睛都红了。 原浩说：「你乖一点。」 「你凭什麽！你滚！你不要碰我！」肖旻哑声喊着。疼痛与刺激都让他战栗，让他再度因羞愧而落泪。 「这是我家，我怎麽会滚？你是我的艺人，你拿什麽跟我闹？」原浩的态度跟先前一样恶劣，「乖一点就疼你，不乖就把你操乖。」 「你他妈的......」肖旻仍然被原浩抠弄着肠壁，但下身传来的快乐与疼痛都逐渐离他远去。唯有胸口火烧火撩，心里万分震撼痛苦。 他用着原浩的钱，跟原浩签了合约，住在原浩的地盘。重活一世他仍旧困在牢笼，眼下也无力改变困局。他仅凭自己不可能摆脱现状，在这世上也没有别的什麽人可依靠。 除了乖乖当原浩的泄慾工具别无他法，可悲又可笑。 他为自己的无力而泪湿枕巾。原浩似乎是玩得不尽兴，过了一会儿就走开了。 肖旻自虐般地一遍遍回忆事情是怎麽发展成这样的，毕竟开检讨会的第一个步骤就是回忆事实—— 显然他从第一步就开始做错了，跟着原浩回家就是错误的开始。但无论重来几遍他都不可能不这样做，否则他能去哪呢？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处呢？ 一股巨大的孤独感席卷而来，他发现孤家寡人即使再活一遍也是孤苦伶仃，也是重复着垂死挣扎的操蛋人生而已。 原浩是他也不是他，是他跟这个世界最重要的连结，也是彻底摧毁他的自尊和脸面的人。对方处心积虑想让他成为情慾的奴隶，想让他塌腰臣服，他又有什麽办法逃脱呢？ 他只能作为一个乖顺好操的玩具苟延残喘延续生命而已。他的价值只在於年轻淫荡的肉体，其他一切毫无意义。 原浩不需要那些。 而且这具肉体甚至原来也不属於他。 真的很可笑。 肖旻一时之间发现他的存在一点意义也没有。他突然好想死，想翻窗户跳下去，但是双脚使不上劲，连起身都做不到。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消失，他的最後一个念头是：要是这样死掉就好了，就结束了。 ========== 再度有意识时是在病床上，原浩坐在他身侧，告诉他因为他发烧而进了医院。 肖旻伸手就把自己身上的点滴给拔了，甚至用力撕扯透气胶带想弄掉留置针，但被原浩阻止了。 「你乖乖的。已经快打完了，不会不舒服太久的。」原浩说。 肖旻听到乖这个词就生气，充气娃娃最乖了不是？ 他胸腔剧烈起伏着，他想说：你好恶心，但这句话不能说。 不该说，也不该由他来说，更不该现在说。 这是原浩曾经的同学，如今的明星骆亦晨，在肖旻心中最有印象的话语，是一切他们情感纠葛的终点，是扎心一刀。他已经不记得当时他做了什麽、是否真的有侵犯骆亦晨、抱持的是怎样的心情，但这仍然是个超级糟糕的回忆之一。 糟糕到他不愿回忆，甚至如今回想时都破碎不堪，想来曾经被刻意遗忘过吧。 他们都已经被贴过「恶心」的标签了，做为同一个人，他不想再贴一次这个标签在原浩身上。他讨厌这个词。 「讨厌。」肖旻说。 原浩以为肖旻在说他讨厌打针。「快好了，再忍耐一下......」原浩一边说着话一边帮他把点滴的管子插了回去，顺便给他抹泪。 肖旻瞪了原浩一眼，原浩看着他红红的眼睛，觉得实在可怜兮兮。「要不要吃东西？」 「吃什麽？」 「我的牛奶......」原浩话音未落就看见肖旻被气哭，见势不对马上补充：「开玩笑的。」 肖旻想拿手捂脸，但被原浩抓住了，肖旻只能放任自己的眼泪滑过脸颊。 「我...我......」原浩一边玩着他的手一边支吾，最後憋出了一句：「下次会帮你清理。」 肖旻不知道要说什麽？装成脑残一样说：这次就算了，没有下次。还是当作什麽事都没发生过那样说：好？ 「......嗯。」他说。 原浩知道他自己有问题，他错的不仅仅是没清理。他呼出一口气，把所有追究跟道歉都留在心底。肖旻提的东西他不愿再提，此时也没有理由去质问对方的无端指责。 他的愤怒大多已经在肖旻身上宣泄掉了，现在留下的是後悔跟烦闷。 他抓着肖旻的手，在手心烙下一吻，「不要生气了。」 肖旻本来没什麽反应，把手指虚虚搭在他的脸上，片刻後突然又挣脱抽回了手，眼泪掉得更厉害。 「我好笨。」肖旻说，「你也这麽觉得吧？」 「我没有......」原浩反射性反驳，想了想改口：「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你就是想找个暖床的。」 原浩自知讲了一些不太好的话，他有意弥补：「我如果真的要找，什麽样的找不到？你是最特别的。」 「你就是找不到。」肖旻说。 原浩记得他的每一次心动，每一次被肖旻感动的瞬间，每一次因为肖旻可爱又性感的样子而兴奋不已的感觉。但他讲不出口，好像说出来了，就会太赤裸。他胸口也有些梗住的感觉。「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我去帮你买吃的。」 他一说完就走了，行色匆匆。 肖旻觉得手心还有点痒。 原浩大概还是留下了一点口水......肖旻用另一手抓了几下，仍觉得很异样，就抽了卫生纸来擦。 有个胖护士突然走了过来：「弟弟，」 肖旻抬头看她。 「你是自愿的吗？」她问。 肖旻在这一个瞬间想了很多，包括他的愤恨与他实际上的毫无作为，包括他的合约跟原浩软硬兼施的哄骗玩弄，包括原浩跟他这辈子可能会有的命运。 他迟疑着，沈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点了点头，没注意到护士阿姨正在说她的下一句话：「如果是被强迫的，我可以偷偷帮你报警。」 “承认自己是自愿的”对肖旻来说很艰难又羞耻，会显得他像是自己找操似的，侮辱了一切他曾经试图坚持的东西，也把原浩的恶劣都抹平。但是他仍然点着头。 因为欺骗与侵犯只存在他和原浩之间，这是他们两个的事情，他不能就这样让原浩背上一条罪名。 护士阿姨说，「那我现在就帮你报警......」 肖旻闻声抬头：「不要！」 他看见的不只是护士阿姨，还有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是原浩。 原浩回来了，两手空空，面无表情。 肖旻使劲的憋着自己的眼泪，他微微仰头，「......我是自愿的，没有人强迫我。」 「真的哦？要老实哦？」护士问。她像是感觉到什麽似的向後转头一看，就不再管嘴上说着自愿的肖旻，尴尬地匆匆离去了。 原浩没有对她发难，只是缓步朝病床走了过来。 「我下楼拍了菜单，发给你你没看，我就先上来了。」原浩说。 这像是原浩早就准备好的台词。他无视了肖旻的哭泣，冷冷地散发出一种不近人情的气息。 「选一个。」原浩说，拿出手机给肖旻看。 肖旻觉得每个人都在逼迫他，想让他丢失自尊跟理智，成为听话的玩物。他哭着指了一种粥，原浩嗯了声，用一种很轻慢的态度，用手机拍他脸颊。 「不要跟不认识的人说话，要乖乖的。」 ========== 原浩在等餐点的时候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机上的水珠。 肖旻的泪水在手帕上留下了几点深色水迹，原浩看了眼这条手帕，把它折起来放进裤子口袋。 原浩的每条手帕都长得差不多，深色边缘、浅灰色的底、上面印着品牌印花。他自己其实不常用到，带在身上只是因为习惯与小时候学到的莫名其妙的绅士礼仪罢了。 不过肖旻就经常需要用到，是个湿答答的小孩。原浩思及此处有些想笑，但莫名地又放平了嘴角。 肖旻确实是个小孩，天真、冲动、情感激烈、道德感也比他强得多。肖旻想要的东西他不一定能给出，况且肖旻可能已经对他有些厌倦或是幻想破灭了。 “如果有一个喜欢你的人跟你告白，你们交往之後，对方发现你跟他想像中的不一样，开始不喜欢你了，那你要怎麽做？” 从前的原浩听到这种情境题，一定二话不说直接分手，但真正谈起恋爱他才发现实在难以抽身。 肖旻大概很嫌弃他。他今天在肖旻眼底找不着之前那种“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特别满足”的眼神。 他就是这样了，黑历史他也改不了，个性也就是这样。肖旻不喜欢也只能忍着。 原浩想。 回到病房之後，原浩看肖旻手不太方便，就直接喂他吃完整碗粥。 这种两个人都竭力粉饰太平的样子让肖旻的心中有些沉重。 「......你想离开我吗？」原浩问。 肖旻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如果他能眼睁睁地放着原浩不管，如果他能完全忘记世界上还有另一个自己，完全不在意对方......如果他能拥有过去的知识跟技能，如果他不像如今这般笨拙无能...... 如果他真的是个普通的练习生，一个与原浩无关的闲杂人等，那离开对他来说必定是最好的选择。 但他不是，他不能，所有理想中的条件他都没有，他做不到。 他离不开。 原浩摸了摸他的脸蛋，肖旻的眼泪就这样砸在原浩的手背上，烫得原浩心里发紧。 「明白了。」原浩说，「我会把你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