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迷茫
下班路上，乐恒有些失落，全国人民的假期都已经结束了，沈黎昕的假期却没有，距离一星期还有两天。 门没有锁！他回来了？ “你是谁！”不认识的女人坐在客厅里，乐恒警惕地按住自己口袋中的刀。 女人从容地上下扫视：“我叫方灵。” 方擎苍的女儿……乐恒心脏紧缩：“你来找沈黎昕？” “是呀，他电话关机了，也不在沈家，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在沈家？电话关机？怪不得没有回短信，还以为是他懒得回…… “问你话呢，没听见吗？”方灵的气势绝不逊于男人。 乐恒不知道沈黎昕在哪，但却不想告诉她自己不知道。 “你要找他做什么？” “哟，挺护食的嘛，你不说我就找不到他了？” 方灵说完就拿出手机打电话：“徐尧？沈黎昕在你那？” “你找他做什么？”徐尧问。 “真是奇怪了！”方灵怒，“我找他还一定要有正当理由是吗！虽然姐姐我对那个基佬不感兴趣了但是他三天不回个信息我就是不爽，行吗！” 徐尧沉默一阵后说：“在我这。” “让他给我滚回家来，我在这等他。” “你在他家？” “是！” “你来我这吧，我去接你。” 沈黎昕在徐尧那？为什么不回家？ “看你的表情你也不知道沈黎昕在哪是吧？”方灵挑衅地问乐恒。 乐恒不理她，打算回屋。 “徐尧说他会来接我去见沈黎昕，也就是说沈黎昕是故意不想回来了。” 我听到了……用不着你来分析。 “还以为你们感情多好呢，也不过如此。” 乐恒加快步伐。 “你要是不想死的太快就赶紧离沈黎昕远点。” 乐恒还是没理方灵，回到房间对着画板发呆，计划参加国际设计大赛的，却一直没有任何灵感，满脑子都是沈黎昕。 沈黎昕不与别人住在了徐尧那，而且不想回家，为什么？不可能是因为自己的，为什么呢？ 窗外传来了汽车的声音，乐恒也下楼。 徐尧见到乐恒后十分自然地打招呼：“乐恒？你下班回来了？” “我……能一起去你那吗？” 方灵冷笑：“你个大男人能不这么贱吗？” “我去见我的恋人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乐恒坚定地说，对于爱情第一次如此坚定。 方灵在房间里面和沈黎昕谈话，乐恒固执地站在了门口。不是想要偷听都什么，只是有些不安，徐尧的表情告诉他沈黎昕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是什么事情呢？为什么不能和我说呢？ “你为什么不回我姐的消息？打电话也不接！”方灵几乎是质问。 “方琦病情不稳定？” “不是病的问题，你是她的精神支柱你不知道吗？你突然消失她会很受打击的。” “你不是警告过我如果不能和她在一起就不要招惹她吗？” “我道歉可以吗？我姐只是需要一个精神伴侣，不会干扰你的生活的。” “我不是故意不理她的，这几天有些烦心事，马上回她。” 见沈黎昕的态度十分良好，方灵的气一下子没了，倒是感觉自己无理取闹有些不好意思。 “乐恒怎么了？”沈黎昕问。 “谁？” “和你一起来的男人。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方灵有些心虚：“我心情不好吼了他几句，你不至于这么护食吧。” “他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发生什么了？” “你问他去，好好安慰我姐，她经不起刺激的，你也不要说因为忙不理她，她会多想的……” “你对他说什么了？” “沈黎昕，你这样很没风度你知道吗？” “你为了给你姐姐出气好像也没表现出什么风度。” “我挖苦了一下他不知道你在哪……不让他和我一起来找你。就这些了，他没在意的，还特别有底气地说自己是你的恋人，来找你没什么不对。我回去了，你别忘了去联系我姐！” 很有底气地说是我的恋人？ 沈黎昕看着站在门口不说话的乐恒。 这个男人哪里有底气，他一直在怕着，和我怕着同样的事情——我并不爱他。 两个人互相对视，谁也没有前进一步。 “呦，站在这里怎么不进去？”一个尖锐的女声打破了寂静。 乐恒见过她，徐尧叫她月辉，提到过乐恒不如她的哥哥。 没等乐恒有反应沈黎昕突然出挡在他身前。 “你怎么会在这？” “方二小姐来这之前我就在了，听说你在这就过来和你叙叙旧，咱们有十五年不见了，我回来这么久都没能和你说上话感觉挺不舒服的。” “宋月泽没死对不对？” 宋月泽？乐恒绷紧了神经，他感觉到沈黎昕的呼气变快了。 “我哥被二十几个人围堵，被迫点燃了天然气管道，你认为他还能活？” 她的哥哥是宋月泽？！ “你当时在国外，不应该知道这些事情。” “随你怎么想，”宋月辉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森，“如果他真的没死，你晚上会做噩梦吗？” 沈黎昕的手有些颤抖，乐恒握住他颤抖的手，轻轻抱住他。 “你的新恋人真是体贴呢，你真的爱他？不会像背叛我哥那样背叛他？不会像忘掉我哥……” “闭嘴！”乐恒怒吼，紧紧抱住呼吸困难的沈黎昕。 宋月辉微笑：“哦，对不起，提起你不愿意听的事情了，我来不是要刺激你的，只是叙叙旧，毕竟我是我，我哥是我哥。” “马上离开！”乐恒的话语里面已经带上了杀气。 宋月辉的笑容不减，挥挥手离开。 乐恒扶沈黎昕回到屋里坐下。 “沈黎昕？你没事吧？” 沈黎昕没有回答乐恒的话，将手伸入乐恒的裤子不停抚摸。 乐恒配合地打开双腿。 沈黎昕压倒乐恒，自上而下地嗅着乐恒的味道，这种气味能够让他安心，但是远远不够，他需要更多。 “啊！”伴着乐恒的叫声，温热的血液流进沈黎昕的嘴里，沈黎昕犹如贪婪的吸血鬼继续在伤口处吮吸。 乐恒不仅没有反抗反而抱住沈黎昕：“别怕，都过去了。啊！” 又一口狠狠地咬下去，然后又是吮吸。 徐尧匆匆地跑进屋，看见沈黎昕正在大力地贯穿着满身伤口的乐恒。 注意到徐尧的乐恒张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没有前戏的贯穿使下体无比的疼痛，此时发出声音也只会是惨叫。 沈黎昕也注意到了来人，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终于认出了他是徐尧，然后目光转移到身下被折磨的脸色苍白的乐恒。 “乐恒？”沈黎昕终于恢复了理智。 “我去拿药。”徐尧快速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沈黎昕慌乱地抓过身边的衣服想要给乐恒穿上。 乐恒微笑：“没事的，继续吧，现在停下来很难受吧？” 眼泪疯狂地涌出，明明是安慰的话却让沈黎昕心碎。 “你在说什么……不要对我这么好……不要……” 你越是对我好，我越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沈黎昕必须找到一个答案，他需要能够冷静地处理感情，永远都能保持理智的人，而他刚好认识一个。那个人叫K，是个神秘的调教师，算是是沈黎昕在这个圈子里最好的朋友，无数的男人拜倒在他的脚下，甚至有四个人因为他而死去，但是他却从来没有伤心和迷茫。 一个略略发福的男人赤裸地跪在地上，由于身上紧紧地捆绑着粗绳子，身上有着一道道的青紫。另一个身材高大气质优雅的男人举着一只蜡烛向男人的敏感部位滴蜡，被绑着的男人一声不吭地忍受着。 气质优雅的男人听到脚步声而抬头：“黎昕？好久不见。” “找你聊聊天。”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又抛弃了一个Sub吧？你总是在别人对你死心塌地后抛弃别人，即使是我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K放下手中的蜡烛，将一只电动按摩棒塞进跪着的男人的肠道：“不可以出声，不可以射。” 沈黎昕坐到宽大的沙发上，全身放松。 K摘下手套给沈黎昕拿来一杯水：“这次竟然坚持了两年多，很有进步。” “我弄伤他了，不止一次，是不是没有资格再和他在一起了？” “嗯？怎么会，你还是很有分寸的。” “他不是M，不能用那种标准来衡量的。我对他的行为都是纯粹的折磨……” “已经两年了，你还没有把他调教好？” “该改变的不是他而是我……” “天啊，”K露出美丽的笑容却看不出有什么感情，“问题不是他不是M，而是你根本不是个S。真是没想到你在圈子了这么久还是在追求那种爱情。 黎昕，我想我没有必要像对外行那样给你讲SM不过是一种释放真是欲望的行为不需要任何的愧疚。 如果你是来向我询问有关‘爱情’的事情的，我并不能回答你。” “不好意思。你可以继续，我在这里坐一会。” K从容地回到那个发福的男人身前，继续他的游戏。 沈黎昕默默地看着K的行动，记忆像是出错了一般，两年前自己也是像K这样可以通过虐待奴隶而获得满足感的吗？为什么现在眼前都是乐恒痛苦却假装无所谓的样子呢？ 没有一点点的满足感，只有心疼，无比的心疼。 爱他？真的是爱他吧？ “沈黎昕，你要记住这些天所有痛，记住这是你勾引我，让我敞开心房然后又背叛我的代价。” 宋月泽的话又在耳边响起，那一个月的地狱生活又慢慢浮现在眼前。 爱与恨一直都是并生的。简直就是诅咒。 沈黎昕默默走出K的调教室，他不能给自己一个答案，自己和K根本不是一类人。 谁能呢？沈黎昕迷茫地坐在公园的喷泉边。 “嗡——”手机响了。 “嗡——”手机又响了。 砰！沈黎昕把手机扔进喷泉。 “沈黎昕！”乐恒竟然跑过来。 沈黎昕缓过神来：“你怎么在这？身体……” “我没事！”乐恒一脸忧愁，“你怎么了？一声不响地离开，手机还关机了……徐尧很担心你……” 沈黎昕仰视着乐恒，这个男人在担心自己。 “你爸的事……徐尧和我说了……你不用担心我的，我不会被人杀死的……我保证。” “嗯？”沈黎昕惊讶。 乐恒咧嘴笑了：“你不要为难，尽量帮陈浩轩就好。” 他怎么可以笑得这么真诚，这么开心？ “以后不要一个人去扛这些事可以吗？我想和你互相支持，不想躲在你身后受你保护……呜……” 沈黎昕起身，抱住乐恒狂吻，公园里的人们纷纷侧目。 “呜……”乐恒奋力挣开，“这是公园！” 沈黎昕立即平静下来，有些失落地说：“对不起……” “我没怪你……咱们回家吧？” “乐恒……你会把我惯坏的。” 乐恒又笑了：“恋人不就应该互相宠爱着吗？” 砰！沈黎昕三两下扒光了乐恒，把他扔到床上，拿着绳子逼近他。 “不挣扎一下吗？我要把你绑起来，然后鞭打，说不定还会突然想到什么奇怪的玩法。” 乐恒避开沈黎昕的目光，低声说：“随便吧，别之后再自责地跑出去就行，我……呃……” 沈黎昕按住自己咬出的伤痕用力揉搓：“明明很怕疼，何必勉强自己。” “……没勉强……说不定……我也是个M……不过是以前没发现……啊！” 沈黎昕继续揉搓那个伤口，鲜血慢慢从旧伤中流出。 “你个骗子，如果真的是的话，这里早就该勃起了。”沈黎昕的手握住乐恒下身的器官。 乐恒的脸上泛起红色：“你和徐尧的关系是不是特别好？” “怎么？吃醋了？”沈黎昕不怀好意地舔舐乐恒的乳头。 “没……我不太明白……徐尧好像很偏向那个宋月辉……啊……疼……。” 沈黎昕将乐恒的双手紧紧地绑住，与绳子接触的皮肤被勒出一片青白。 “说这些话不感觉很扫兴吗？做完再说不好吗？” “哦……” “哈哈哈……”沈黎昕大笑，“乐恒……你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在勾引我欺负你。” 乐恒受委屈一般扭扭身子：“就当是吧。” 沈黎昕抱住乐恒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直到舌头痛了才松开。 “不生气吗？我一直在犹豫应该选你还是选陈浩轩。” “犹豫很正常……就像我也不想叶磊受……呜……” 沈黎昕将手伸入乐恒的嘴里，手指搅拌着乐恒的舌头，津液从乐恒的嘴中流出。 “不许你提那个不识货的东西，我可不是你，我吃醋。” “呜……”口腔受到攻击的乐恒说不出话，只能没有意义地呜咽。 沈黎昕又搅拌了一会儿见乐恒真的难受后才停手，搂住乐恒，手伸到乐恒的菊穴处轻轻揉搓。 刚刚受过伤的菊穴分外敏感，随着沈黎昕的动作收缩。 “胸围94，腰围76，臀围91，对不对？” “……我不记得了……” “哈……喜欢吃菠萝，喝啤酒对不对？” “嗯……” “身高181。” “你干嘛非要记这些？” 沈黎昕咧嘴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因为我爱你呀，乐恒，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