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境
于光才对荣择的这种冷漠感到心惊，对荣燕白更是生出了几分怜惜。不过这怜惜转瞬即逝，他并不了解荣家的内情，在荣择的态度还不够明晰之前，他不敢对荣燕白有任何感情偏向。 荣择说完那句话，便起身打算离开。荣燕白见荣择并不打算回应他的注视，面上生出几分恳求之色。他张了张口，却并没有说话。右手微抬了一下，似乎是想去拉转身离去的荣择，但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直到荣择走到门边，荣燕白似乎是终于忍不住了，出声叫住了他。 “哥哥——” 颤抖的声音，含了满满的恳求之意。荣燕白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心里的屈辱和害怕仿佛要随着眼泪一起涌出来。 “别忘了我教过你的东西，明天会有人来接你的。” 门拉开又关上，脚步声逐渐远去，房间里只剩下于光才和荣燕白两个人。 于光才见荣择走远，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衬衫布料。荣择的手段，他虽然没有亲身领教过，但大家都清楚，跟荣泽作对的人，下场都可谓十分凄惨。 这次商谈虽然出了这么多波折，但最终还算有惊无险。荣择对城北那块地竟如此执着，若是没有这番误会，于光才还能咬咬牙坚持一下，可如今这形势，恐怕只能对不起姜家了。 幸好之前他们只是简单谈了谈，还没有确定最终的收购事宜。于光才长吁一口气，小姜总随性，自己再拿出点别的好处，对方想必不会太为难他。 至于荣小少爷，他本就是荣家的私生子，还是七年前那场风波的中心人物，无论是他这七年来的杳无音信，还是方才荣择对他的态度，似乎都证明了他在荣家无足轻重的地位。 这其中还牵扯了怎样的家族秘辛，外人无从得知。于光才思来想去，仍是不敢将荣燕白当成普通的男妓对待，若是之后翻起旧账，他怕是没有好果子吃。想至此处，于光才满心懊恼，生出一肚子闷气，这左右为难当孙子的滋味，他可是再也不想尝了。 于光才看向一边的荣燕白，这荣小少爷从荣择走后，就没再有任何动作，愣愣的站在那里，再度恢复成之前垂眼静默的状态。只是这次的表情不再是刚进来时的一脸淡漠，而是带了几分紧张和恐惧，眼睫毛时不时轻颤一下，显得十分脆弱。 于光才拿了两个新的高脚杯，倒了一些荣择留下来的红酒，想要缓解一下此时尴尬的场景。倒完才意识到，荣小少爷看起来年轻稚嫩，不知道能不能喝酒。 “荣小少爷，要喝一杯吗？”于光才把酒杯放到荣燕白那侧的桌子上，试探着询问。 荣燕白似是十分局促，过了几秒才回应道：“不必了，我不喝酒。” 少年人的声音清脆，带着怯意，透露着他此时的不安。这副模样，挠的于光才心里痒痒的。 他最爱这种年轻漂亮的男孩，带着未经世事的稚嫩，尤其是这种慌张不安的神情，更是准确地戳在了他的兴奋点上。 于光才不禁再次起了旖念，他喝了一口倒好的红酒，打断并掩饰了自己这不堪的心思。 “小少爷看着年纪不大，还在读书吗？”于光才寒暄道，想借此表示一下自己的友善，同时也为打探些信息。 “——没有。”简短的回复，带着几分犹豫，仍是没有放下警惕。 “哦。欸，小少爷别干站着了，来这边坐吧，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 听了于光才的话，荣燕白稍稍定了定心，似是觉察到于光才真的没什么恶意，便慢慢走过去坐下了。 “那小少爷平时是一直在家吗？实不相瞒啊，我也有个儿子，比你小一点，在家里都待不住，除了上学成天出去瞎跑，说都说不听。” “嗯。”这话听来，似乎是把荣燕白当了小辈，虽有些不太合适，却明显让荣燕白生出了几分亲切之意，让两人的距离都拉进了不少。 见荣燕白逐渐放下戒备，对话也明显顺畅了不少，于光才心生喜意。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荣燕白基本上还是回答和应和居多，不过气氛已经比刚开始平静和谐了不少。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间，一杯红酒见了底。随着神经的逐渐放松，也可能有酒精的作用，于光才看着对面安静柔和的少年，心里的邪火又死灰复燃。 修长的脖颈线条流畅，小巧的喉结显示着少年的青涩，让人不禁幻想着吞咽阳物时的情景。纤细白嫩的手没有丝毫瑕疵，若是握住他身下的东西，想必会是一番美好香艳的景象。 “小少爷，你的手真好看……”于光才一时没忍住，竟将自己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荣燕白心下一颤，想把双手收回桌下。于光才看出他的动作，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 “您不要这样……”荣燕白忍着心里的不适与害怕出声劝阻道，手上微微使力想要挣脱。 于光才没让他如愿，反而开始抚弄荣燕白的细嫩手指。少年人的皮肤非常光滑，如玉的指节纤巧精致，撩拨得人心中欲念翻腾。 “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既然欲火已经无法克制，于光才索性想要放纵一回。反正荣择已经应允，自己不做白不做，就算今日他克制住了，荣泽怕是也不会轻易相信。不过是钱色交易，若是日后荣择真的想翻旧账，他逃也是逃不掉的。 想明白这点之后，于光才的胆子又大了些，他抓着荣燕白的手，凑近对方的身体，鼻息间甚至能闻到少年身上的清新柔和的气味，不似市面上任何一种香水，更像是少年自己散发出的体香，虽不明显，却勾魂摄魄。 荣燕白见于光才完全没有收敛，反而更为放任，心里满是紧张和抗拒，他极力地想收回自己的手，身体也使劲后仰，避开于光才的靠近。 “放开我好不好，我不想……”荣燕白哀求道。 “你好香啊……” 挣扎间，荣燕白的领口微微松开，露出了一小片锁骨。与白皙完美的脖颈不同，他的锁骨上满是凌乱的红痕，颜色不算很深，应该是几天前留下的。痕迹一路延伸到被衣服覆盖的地方，显示着曾经发生在这具身体上的淫靡景象。 看到这些痕迹，于光才不禁再次想到上次初见的场景，在那间没关紧门的房间里，他第一次见到了这个美丽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