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告白
罗浮生确实豪爽，沈面伺候得好，他便扔了两根金条作为嫖资。井然也履行了诺言，带着沈面去街上买他喜欢吃的小笼包和蛋糕。 沈面手上提着两个袋子，嘴巴里塞了个小笼包，今天的阳光不错，照在井然身上仿佛镀了层金，给他整个人沾染了一层神性。 “走吧，跟我去药铺。”井然眯起眼睛，街上的人此时不多，和风吹拂，让人舒适而慵懒，他轻声道：“你发情期快到了，买几支抑制剂。完全标记你的人不在，你硬抗不过去的。” 沈面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后颈腺体在的位置，那里被吴邪咬过留下的印痕早已淡去，但是昨天罗浮生欲到浓处，也咬了他。不过只是个临时标记，对被完全标记了的沈面来说，罗浮生的标记构不成影响。 而且在百乐门里每个Omega都备着很多抑制剂，就是为客人兴起将O标记后备的，基本上不会有客人把O完全标记的情况出现，顶多是临时标记。但如果客人给的钱不够，或者临时标记后不再来，O们就可以用抑制剂渡过发情期，也不影响他们接待其他客人。 但沈面的情况要复杂些，他是被吴邪完全标记过的O，即使有抑制剂也只是降低部分发情期的影响，无法做到像其他那些O那样，用了抑制剂后，在发情期几乎不受影响。 井然和药铺的老板是熟客了，在买抑制剂的时候，井然还买了些燕窝、雪蛤之类的补品，沈面倒是乖觉，他把袋子里最后两个小笼包往嘴里一塞，就主动帮井然提药。井然也没拦着他，道：“你似乎有些太乖了。” “不好吗？”沈面转向井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你说是不是既然有抑制剂，那么两个O也是可以作为伴侣一起生活的？” 这话本不算错，可是井然却听出了别的意思，给他看着沈面，道：“你想说什么？” “昨天，罗浮生说他想试着在认真追沈面的基础上打个八折，来追求我。”沈面勾了勾嘴角，笑容里带着些嘲讽，道：“在百乐门，用那样的态度和姿势同我说要追求我，我也只能当成是一种他想玩的游戏了。”说到这里，沈面顿了顿，他靠近了井然些，井然没有退开，他能嗅到井然身上的香气。 淡淡的，很好闻，似乎是他自己调的香水，沈面辨认不出配方，却也喜欢这种味道，道：“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追求你，老板。我是认真的，比罗浮生认真太多了。” 井然看了沈面一眼，忽然笑了起来，道：“你该不会觉得用这种方式，我就会放过你。不让你去接客了吧？” “现在只是我喜欢你，毕竟……你那五天里，对我也没有特别坏。”沈面举了举手里提着的蛋糕和药材，道：“你还带我出来买东西。我当然知道这是你管控我们的方式，你是坏，可是你坏得让人着迷，你有让我向往的品质。比起那些alpha，我更喜欢你。所以，你让我追求你好吗？” “好啊。”井然微微一笑，向他告白的alpha不计其数，但是向他表白的Omega，沈面却是头一个。只不过在沈面想贴近他的时候，他后退了一步，道：“我只是允许你喜欢我，不代表我会喜欢你。我接受你的喜欢，也只是因为你能给我创造价值，明白么？” 沈面抿着唇，眼睛似乎有些泛红，他道：“我会让你也喜欢我，然后爱我的。” 井然以为他会笑出声来，因为沈面要是认真的，他会觉得这个少年太幼稚。如果是和他在玩攻心计，他倒是不介意陪他玩玩。因此，井然没有笑出来，而是同样认真的道：“你要是有这个本事，那我不介意认认真真地爱你。” 接下来的几天里，罗浮生都往百乐门里跑，每次都点的沈面。沈面勤勤恳恳地“工作”着，陪他玩闹，解决他的需求。也从罗浮生的嘴里探听出了一些洪帮的事情。比如罗浮生的义父，洪帮的大当家洪正宝为什么要让他去追求督军迟瑞的养子沈面。 据罗浮生说一方面是因为他到了适婚年纪，义父觉得他该找个人了。二来就是，在南方的这些军阀里，洪正宝最看好迟瑞，因而想搭上迟瑞的关系。如果罗浮生能追到沈面，那就两全其美了。只是可惜，沈面死得太早，他义父之前都把沈面的资料给他背熟了，结果他一去迟瑞府上，就发现在办丧事了。 “其实吧，义父给我看沈面的照片时，我就喜欢他了。”罗浮生喝了几杯后，话也多了，他用手指摩挲着沈面的脸颊，笑道：“参加他葬礼的时候，我还挺伤心的。毕竟我都计划了好多追求他的方法……哎，不过还好，遇见了你。他虽然出身比你好，但脾气一定没你好，我罗浮生也算走运了。” “……”沈面一时无言，他暗想他这算是自己做了自己的替身？ “浮生，你过两天再来找我吧。”沈面的话惊得罗浮生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看着沈面快哭不哭的样子，道：“你怎么了？你不会吃他醋吧？哈哈哈，他都已经死了啊。” “不是，我，我发情期要到了。”沈面拉着迟瑞的手，是真的挤了点泪出来，道：“我被人完全标记过，我只有用抑制剂。” “操。”罗浮生骂骂咧咧地开始穿衣服，道：“那个混蛋干的，我去剁了他。” “呜，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被那个混蛋完全标记之后，卖给井然的。”沈面捂住了自己的脸，他这下是哭得真情实意，“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就知道他是个盗墓贼，同伙是个胖子。呜呜……” “操，这，这也太渣了吧？”罗浮生愣住了，把人完全标记了之后就卖了，这是什么操作？ “呜呜。”沈面还趴在被子上哭，罗浮生看着沈面白皙后背上留下的那些属于他的印记，心里就像要化开了一样，他无法忍受有其他人像他一样占有面面，就道：“你别哭，过几天我给井然说，赎你出来，我带你去找医生，把标记洗了。” “你，你赎我？”沈面抬起头，泛红的眼睛里还有泪，红红的，又湿润润的，看着特别可怜。 “对啊，我，我就是砸锅卖铁也把你赎出来。”罗浮生道：“我罗浮生认定你了，你这辈子就是我罗浮生的人，绝不让别人欺负你。” “你……义父不会同意的。”沈面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道：“听你说的，你义父想搭上迟瑞，他野心不小。怎么会允许你，带我这么一个人回家。” “我……”罗浮生眨了眨眼睛，话语有些结巴，他确实没想好该怎么给洪正宝交代沈面的问题，但又不想面面误会他在信口胡扯，他焦急地挠着自己的头，道：“那，那我先给井然钱。不让你接其他客人，你是我的，你只能做我一个人婊子！” “你……”沈面看了看罗浮生，微撅着嘴，脸颊有些发红，似乎是害羞了。罗浮生见了，心里瞬间升起一股喜欢，他一把抱起沈面不住地亲吻着，道：“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明天我陪着你，好不好……” “好。”沈面点了点头，环住罗浮生的腰，摩擦在他腿间，将微红的小穴对准那矗立的紫龙慢慢吞入了下去。 深夜，罗浮生离开后，沈面冲洗了下身体，就到了井然房外，敲开了门。 “进来吧。”井然的房间里开着暖黄色的灯，装潢风格清冷，隔音效果好，门一关就和百乐门里的纸醉金迷彻底隔绝了。 “罗浮生给钱了吗？”沈面讨好地看着井然，道：“他说要把钱都给你，不让我接别的客人。” “嗯。”井然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道：“我倒是小看你了，能让他为你做到这一步。” 沈面掐了掐自己的脸，道：“这得益于我像沈面吧。对了，我这次逮到只肥羊，你怎么奖励我？” “你想要什么奖励？”井然把酒杯放在桌上，道：“明天是你发情期，罗浮生说他要来陪你。我没办法帮你。” “嘿嘿，不是这个。”沈面仰着头，道：“我可以要一个亲亲吗？” 井然有些意外，他看着沈面期待的表情，起身在他颊边落了一个很轻的吻，道：“你以前，也这么撒娇的吗？” 对迟瑞，就是这样的吗？ 沈面看着井然变得锐利起来的目光，道：“没有，我从前不用撒娇。我义父就会把最好的东西放到我面前，可是他已经不要我了。我落在那两个盗墓贼手上，吃了很多苦头。撒娇，骗人，哭泣都只是保护自己的手段罢了。这些，你比我要懂。” 井然似笑非笑地看着沈面，道：“所以呢？” “所以，我们能一起吃顿宵夜吗？”沈面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井然道：“可以，你等着，我去煮碗面给你。” “要加蛋，加火腿，加肉。”沈面冲井然的背影喊道，井然没有回头，但不由自主地敲了敲嘴角，他承认，这小东西是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