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的相遇,身体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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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了寝殿,溪鸣却看见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他弯腰行礼,尊敬道:“见过泰祁大人,不知大人来青信殿有何要事?” 可别是来打架的,这打起来房屋坍塌,到时候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了。 泰祁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愉悦,言谈间颇为熟练:“你家大人让本座来看看你好点没有,他现在身子不便需要静养,让本座多看着你些。” 溪鸣懵了,心里的疑问简直化为实质挂在脸上:“我家大人…托您?看顾我?” 是天界要毁灭了吗?还是他病入膏肓产生了幻觉? 泰祁不管他的震惊,说完就步履轻快地离开 ,看那模样,只差哼个小曲儿了。 青崖殿和青信殿之间何时成了这般亲密无间? 溪鸣满脑子疑问,仿佛一夜间什么都变了。 焦急地拦住一位师妹,他忙问道:“师妹,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师妹头上翘着呆毛,傻憨憨的笑道:“最大的事不就是您回来了吗?” 溪鸣一愣:“我何时离开过?” 他一直谨记着停逸的教诲,从不轻易离开长仙京,甚至青信殿都很少踏出,究竟哪里来的回来一说。 师妹呆毛动来动去,解释道:“您不记得了,一个月前您被停逸大人不小心掀到凡间去了,前两日才回来,您回来后,不小心又被停逸大人掀飞了,受灵气激荡,药仙殿的小仙官说过段时间就好了,您不必惊慌。” 原来是这样,难怪了。 但不过一个月,就算换算成凡间的时间,也才三十年,他这一身磅礴灵气与修为是怎么来的? 凡间灵气日益稀薄,就算每日勤学苦练也不应当变得如此才对。 他在凡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师妹拍拍他的肩膀:“您就别想太多了,停逸大人也不是故意的,这次伤了你,他可难受了,这两日都不出门也不打架了,安分了好多呢。” 溪鸣无奈地叹息,何止不打架了,他还老对头给放进青信殿了呢。 按说,以他往日的性子和思维,不应会乱想什么,可现在,他却非常明显的能感觉到停逸和泰祁之间不太寻常的气息。 那种若有若无的暧昧。 回想以往,似乎他们每次打起来,泰祁都是纵容的放水,任停逸打个痛快。 而停逸打完,也似乎每次都会消失一段时间,再出现时总是格外容易失神。 偶尔,身上还会隐隐有些味道。 从前不知那是什么,今日一回想,溪鸣陡然想到精液二字。 来不及奇怪自己为何会想到那种东西,他颇为震惊停逸与泰祁,极有可能根本不是老对头。 他们…… 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可他们,不是打了几百年了吗? 两口子还能这样玩的吗? 师妹见他出神,也不打扰,蹦蹦哒哒地离开。 溪鸣回过神,急匆匆去了主殿。 还是先去看看停逸再说吧,也不知泰祁大人说的身子不便是怎么回事。 也得让停逸大人看看,他这一身修为是怎么回事。 还未走近,溪鸣隐约听到一声急促地喘息,似乎有些痛苦,带着哭腔。 溪鸣如遭雷劈,惊恐地急忙倒退几步,险些绊倒,给里面的人下了一道结界后仓皇逃走。 这两人真是! 也不收敛一点! 一路跑到接星池,他这才捂着脸狼狈地坐在池边发起呆来。 其实刚才那声也不是特别明显,他以前似乎也听到过,只以为停逸不舒服,关心几句后停逸说没事,他便真的相信了。 所以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今天听着那声音,一下子便联想到了那处?而且很明显,他并没有想错。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居然明白了这些事? “溪鸣大人,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手捧星月锦的小仙官一脸疑惑地看着溪鸣,十分不解平日除了劝架,根本不会出门的人怎么今日突然有兴致来接星池了。 溪鸣回神,抬头看去,小仙官人不高,却捧着堆到下巴的星月锦,他招手让小仙官过来:“又是哪家财大气粗的仙殿一下子要这么多星月锦?” 天界时有星辰陨落,而接星池因有特殊地理位置,能接住大部分,年久日深,接星池蕴含了难以估量的灵气,灵气凝结成实质,再由仙官梳理,便成了天界人人追捧的星月锦。 其作用嘛,防火防水是自然的,但除了防御力绝顶,也没有其他作用了。 作用不大,还贵。 溪鸣一直想不通为何它会如此热销。 小仙官苦着包子脸叹气道:“是闻仙京七幺殿的,她们一下子要了好多,把接下来两个月的星月锦都给包了,听说是殿主要筹办婚礼,咱们殿里负责接星池的仙官都快累晕了。” 七幺殿?有些耳熟。 “怎么这么匆忙,殿主成亲是大事,青信殿可有准备好贺礼?” 小仙官一一回答道:“据说是七幺殿主与弟子在凡间历劫时互通心意了,所以回来之后就直接开始准备筹办,前两日七幺殿两位大弟子也回来了,也是互许终身,他们又追加了一笔订单。停逸大人说给他们打一折,就算是送过礼了。溪鸣大人你不知道吗?我听说你和那两位大弟子一起回来的啊?” “我和他们一起回来的?”溪鸣皱着眉,怎么也想不起来。 小仙官不知道溪鸣失忆了,兀自点头:“还有青崖殿的宸阳仙官,你们四个一起回来的,只是回来的传送阵不同,所以没在一处。” 溪鸣稍有些急躁了。 自醒过来,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没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溪鸣叹了口气:“不小心忘了些事,你先去忙吧,等会儿我让人再安排些人手到接星池。” 小仙官顿时喜笑颜开,连忙道谢:“多谢溪鸣大人!” 看着他离开,溪鸣按了按隐隐胀痛的额头。 看来还是得去见一见和他一起回来的人问问情况才行。 溪鸣来到青崖殿,在殿外徘徊了着踌躇不前。 虽然,虽然泰祁和停逸是那种关系,但知道的人也只有他,两殿明面上还是老对头,他这样来找人,会不会被赶出去? 正这么想着,青崖殿的守殿仙官瞧见了他,连忙过来:“溪鸣仙官,您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吗?” 溪鸣一愣,怎么…怎么这么友好?难不成其实停逸和泰祁的事早就人人皆知了? “呃…那个,我,我来找宸阳仙官,听说他是和我一起回来的,我有些事想问问他。” 守殿仙官面露难色:“不瞒溪鸣仙官,我家宸阳大人受伤颇重,昨日醒来也是全然忘记在凡间的事了。” 溪鸣莫名急了起来,连忙问道:“他为何也受伤了?严重吗?要不要紧?” 受殿仙官摇摇头:“不知如何受的伤,但好在除了失忆,也没有其他问题。” 溪鸣松了口气,惴惴不安地往青崖殿里看,不知为何,听到宸阳受伤,他竟觉得比自己受伤还难受。 守殿仙官抿了抿唇,看了眼天色说道:“您要不要进来看看?你们是一起从凡间回来的,想必在凡间还是有些接触的,见一面说不定能想起些什么。” 溪鸣毫不犹豫点头:“好!” 守殿仙官带着溪鸣一路来到宸阳的寝室,站在门外对他说:“宸阳大人不喜别人打扰,我就不进去了,您自己进去吧。” 溪鸣不安地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心里有些莫名的紧张:“好,多谢你了。” 守殿仙官脸红得要命,强忍着羞涩的笑意说:“不用谢不用谢,我们该谢谢您才对,每次两殿打起来,您总是两边都护着,这么些年咱们天天打,反倒让咱们青崖殿的人都见识到了您的好脾气。偷偷告诉您,其实除了两位殿主,咱们两殿私底下关系好着呢。” “是…是吗?”他竟不知道,看来实在是太宅了,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了解。 守殿仙官挥挥手:“是啊,好了,您进去吧,我回去守门了。” 溪鸣在殿门前深吸几口气,平缓莫名的心慌感,抬手正要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他心慌地后退了两步,看着开门的宸阳,手足无措:“那个…我,我…” 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溪鸣实在想不起了想说什么了,急得脸都红了。 宸阳揉了揉抽痛的额角,对溪鸣不自觉柔和地说道:“正要去找你,进来吧。” 溪鸣跟着宸阳进了他的寝殿:“我听别人说我们是一起回来的,我忘了些事,所以…所以本想问问你。” 宸阳给溪鸣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我也忘了。” 溪鸣叹了口气,自然而然地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其实本不该打扰你修养,只是我身上发生了些变故,怕其中有什么重要的缘由,实在担心。” 宸阳点头,又递给溪鸣刚才说话间剥好的灵果。 溪鸣一边放下茶杯,一边熟练地就着宸阳的手含住,红舌卷走晶莹剔透的果肉,未了吮吸干净宸阳指尖上的果汁。 下一刻,他猛地回过神,顿时呛住,惊天动地咳嗽起来,脸更是红地滴血:“不是!我不是!我…我…,对不起!” 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谁不知道宸阳仙官最是端方自持的人,最是厌烦有人对他图谋不轨。 他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不不,何止是熊心豹子胆,帝君借他胆他也不该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 溪鸣“蹭!”一下站起来,万分羞耻愧疚:“对不起!” 说完便要跑。 宸阳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只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