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为奴才学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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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洗澡洁净外,头发也是基本仪容的一部份,以葵原本及眉的浏海被剪走,耳边的鬓角也铲去了一大半,家奴替他换了一个更容易打理的分界头,以葵看着自己被剪下来的头发一小撮的堆了在面前,摸了摸额头,心中默默自我安慰道以後洗头跟弄乾的时间就不用那麽长了。 全身上下都像娃娃般被家奴摆弄清洗後,以葵终於拿到了主宅奴才统一穿着的浅蓝色家奴服,款式极其简单且方便穿脱,上衣是一件纯棉的长袖,是开胸的钮扣款,左手手臂的位置上有显示家奴等级的刺绣,因为以葵是初入为奴的身份,所以白色的臂带上仍是一片空白。下身则是一条橡筋头的长裤,把全身都遮得密密实实的,也没有任何窒碍工作的花俏装饰。 在主训堂的【迎新】时间远远没有结束,以葵不过是在一张长长的清单里获得了区区两个完成的剔号,而後面用来树立对主家敬畏态度的项目才是重头戏,家奴领着以葵穿过後面的天井,驻足让他观看奴才"上课"的情景。放眼望去,只见有二十来个年龄只比他大一点的孩子在烈日中跪省,旁边有几位应该是导师的家奴拿着间尺藤条在监视、纠正着他们的跪姿,挨了打的小奴才连一声也不敢哼,更不敢揉身上被打的地方,只是低头调整身体务求令导师们满意。整片空间除了偶尔藤条落下的簌簌声以外,就只有外来的风吹鸟叫声,安静得让人发怵。 大约看了十多分钟,家奴看见以葵的脸色和眼神都有点紧张和怯怕,给了他一个眼色叫他跟上,以葵马上把视线收回到自己前方的地板上,一声不响的离开,连脚步也不自觉的放轻。就在他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会被安排到那个群体中的时候,就来到了底层标着【一零六】的房间前,敲门推开後才发现偌大的房间只有他跟一个样子严肃,下巴挂着一把白色山羊胡子,年过半百的导师。 虽说同为家奴的身份,但以葵好歹还是二少爷亲自在仪式上挑的陪读,按规矩陪读都是自组一班教的,不会和宅内低下的原生家奴在一起学习和训练,只是今次被挑上的只有以葵一个,所以他就顺理成章的"有幸"接受到一对一、甚至是多个导师对一的度身订造训练课程了。 那位老导师捋着须子,以锐利的眼神把以葵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像猎物般以颈就戮的以葵不习惯面对这样的视线,但身子紧张得像被钉住了的伫立在原地,只有双腿不受控的靠内并拢了一下。 眼利的老师傅又怎会看漏这个自我保护的动作,他默不作声的拿起架上的藤条,用了稍微重的力度挥向以葵的大腿一下,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以葵想起了刚才自己看过的画面,就马上明白到自己挨打的原因,鼻翼轻轻的翕动,以葵轻抿了一下唇,回忆着刚才小奴才们跪地的动作,垂着眸乖巧的跪了在导师前面,小小的身板看着单薄又可怜。 老师傅盯着以葵的姿势,在只是模仿未经训练的标准而言算是十分不错,该有的细节和表情都有做到,他在心里满意以葵的聪敏及悟性,但仍然以严厉的态度教训着:「念你刚来做奴才,对主家的规矩还不熟识,就开恩只罚你十下板子长记性,今天训练结束後去领。你以後得称呼老奴为章老师,老奴将负责教你这儿的一切规矩。」 只是因为一个细微的动作就领了罚的以葵心里委屈,但在师傅不苟而笑的神情下不敢表现半分,谨慎的叫了一声章老师後便继续开始训练,先是由最基本的跪姿和站姿开始学习,不管是伏地的跪拜还是站立时头垂下的幅度都有严格的规定,还是小孩子的以葵并没有得到任何的优待,稍一出错还是会得到藤条不留情的提醒,从来没有尝过藤条滋味的他还未习惯疼痛,迫得眼眶红了一遍又一遍,泪水不断在眶里打转,却终是憋着没落下来。 小葵,你一定要听话。母亲叮咛的这句话在疼痛时在脑海浮现。 以葵像是重新得到了力量般,默记着口诀,照着要求把动作重新再来,一直重覆。 这房间是专为培育少爷小姐们身边的陪读而设的,训练的条件和待遇都比普通的家奴优越,例如这边绿色的地板,是由灯心草混着大麻纤维所编制而成,像榻榻米带点软垫的质感比起一般的木地板跪着要舒服得多,刚才外面的小奴才跪的可是惩罚用的沥青,身份低微的原生奴才是没资格使用这些东西的。 规矩繁重的主宅除了有统一的家奴服外,还有一些东西是每位府内侍奉奴才,不论出身年龄性别都人人有份,永不落空的,其中一样,就是现在以葵手上高高捧着的东西。 ——是一块木板,又或者准确的说,是一块跪板。 跪板约A4 Size的大小,上面布满着大小凹凸不平的颗粒,像一个个高低起伏的山丘,幸而尖啄的地方都磨平为圆头,师傅将这块木板给以葵的时候郑重的叮嘱道这将是陪随奴才一生的东西,是主家落下的恩典,每块板子上的突起和形状都各有不同,背面更刻上了独一无二的编号作识别,在刚领到"赏赐"的第一天,以葵得跪捧着板子,手举高过头顶,身朝主楼的方向跪一小时谢恩。 师傅提点完主楼的方向後便拂袖而去。留下的以葵跟着规矩跪好,板子不算太重,但在一直高举的情况下纤细的手臂还是累得酸痛发抖,加上之前一直跪着已有点刺痛的膝盖,让以葵觉得时间格外漫长,密闭的房间没有钟没有窗,他不知道现在是甚麽时间,更不知道自己得熬到甚麽时间,只能心中慢慢的数着数字,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直到师傅进来宣告时间已到。 静谧的房间中只余下一个摇摇欲坠的身子,但一直高高捧着的木板还是维持着原来的高度,没有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