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上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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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阳还未出来的西照十分清凉。一阵阵晨风凉丝丝吹过人面,清凉敛去昨日残留的闷热。 清早的街市里装满了忙忙碌碌的人。 “哎,大哥,你家的小酥咋卖,给我各来一包”,年纪较大些的妇人说道。 “嫂嫂,你知道吗,我今早听那扫街娘子说,城西郊外的石场出事了”,年轻些的妇人凑近那询问的妇人耳边一阵悄声细语。 “什么?有这等事?”。 那妇人刚听完便惊声出问,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大,她连忙收音,把声音压的死死的,凑近年少妇人耳边。 “妹妹,你说的可是真的?那石场所挖的山里真埋有那么多死人?” “嫂嫂,这可千真万确,那扫街娘子的夫君可是在石场里做活的,扫街娘子还说了,那死人足足压了好几层呐,造孽呀”。 “我的老天爷,这是哪方瘟神下凡来了,这可了不得,平白死了那么多人,指不定是天灾还是人祸呢,还买什么菜啊,赶紧回家去吧”。 说完,年长妇人扯着那年少妇人急匆匆往家去了。 匆匆离去的二人并未注意到刚才在她们凑近低语时,有两个人一直站在她们不远处。 “将军,观这两个妇人所言,石场好像有异动”。 那一直站着不动的二人就是那陈关夫和右将陈元。二人今早上朝,路穿街市,走经两个妇人身边时刚好听见那番异样低语。 “将军,您看,要不要派人去石场看看”。 “暗中派人前往,切勿被人发现,但有情况,立即回禀,”。 “是,将军”。 陈元领完命,待要转身离开,却被二人前方传来的吵闹喧哗止住了脚。 只见二人前方十几米远处,一辆马车拦路停住,几个穿锦带绣一看就是大富人家出身的小厮,趾高气扬站在马车前。 马车前,一朴衣女子抱着孩子倒在几个小厮脚下。而那几个小厮的头子,手里正拿着一 根粗鞭,打在那倒地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为了护住怀里的孩子,硬生生挨住了落下的所有鞭子。也是女子硬气,挨了那么多下,硬是一声都没有吭。 周围许多人都在为女子求情,但那小厮大有不管不顾之势继续挥动手里的鞭子,嘴里不断骂骂咧咧。 “贱人,让你惹得我们少爷大怒不顺,也不想想,我们少爷岂是你能招惹的人物,呸”。 小厮朝女子吐了一口唾沫,再次用力往其身上挥下一鞭。 不料,本该打在女子身上的鞭子却在半空被人一把抓住。 陈元牢牢抓住那鞭子的前端,三分力往自己这边一拉。 那小厮未曾习过武,下盘不稳,被这轻轻一扯,直离地一米高。 “大哥,你没事吧,”。 几个小厮一见自己大哥倒地,连忙过去把人扶起来。 四周的百姓看见这一幕,无不叫好。 陈元走过去,找了个大娘将女子扶起来后,他看向身边的人。 “将军” 。 陈关夫点头,出声询问女子。 “姑娘,你现在感受如”,却何字没来得及出口,他便顿住了。 “庆将军”,直到陈关夫靠近才抬起头的女子,看见那张熟悉的脸,不由惊呼出声。 她万万没想到会以这样尴尬的方式来见到这位身居高位的熟人。 “让您见笑了,将军”。 “无碍,怎会发”。 他还未问完,便被人打断。 “谁啊,今日竟谁敢来扰爷的事,是哪里来的大胆鼠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一个头带玉冠的公子掀开帘子,走下马车,朝站在马车前的几人骂道。 在那公子边上站着的便是刚才那几个小厮,想必那公子已经收到了一番添油加醋后的告状。 “你敢侮我家将军”,陈元当即按捺不下,手按在腰间挂着的剑上,就要出手。 却被一边的陈关夫伸手拦住。 虽则被人这样辱骂,连自己的手下都要动手了,但陈关夫并无气恼模样。他脾气素来稳重,不易发怒。 “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又如何当街纵使奴仆行凶”。 他稳稳出声,每一个字都带着让人不敢违抗的气势。 那公子素来被捧着宠惯了,哪里接触过这种威严气势,刚及冠的年纪,根本容不得落下风。 “我乃当朝户部侍郎之子,王术是也,本公子这是在教训府里的下人,怎会算得上行凶,再说,哪里干你的事了,多管闲事”。 气势汹汹的说完后,王术便等着人给他道歉赔罪。 毕竟谁都知道,户部侍郎是直属于尚书省门下的,当朝户部侍郎王丛就是那林尚书的跟下红人。谁不得捧着顺着。 这王术想的本来也没什么错,错就错在,今日这遇见的不是他人,就是这庆将军。 陈关夫见这公子如此跋扈不顾廉耻,料得从其嘴里定讨不出事实真目,便改为询问女子。 “你不必怯怕,还请当着大家的面,将事情一一道来,本将军今日定还你一个公道”。 “是”,女子虚弱回道,她受了那数鞭,已经是浑身青紫,疼的厉害,却还强撑着。 “小女子家有一夫,前些年赴关远战,伤于蛮人刀下,幸有将军,保得一口气,得以让我见得夫君最后一面。 将军好人心善,把自己的俸禄拨了一半加进夫君的慰家费里,原本得此,也可安以度日。哪知归西照路上,平白被人偷了去。 我一个弱女子,如何养得一个孩子,只好借些小钱过日子。上个月借了这王公子一钱银子,原本这个月已经凑好去还,偏那公子说我借了他一百两,如果不还,就让我去入他的府当妾。 各位好心婆婆姐姐哥哥们,我早已对天发誓,为我夫君守一辈子的丧,这如何使得,我这是比窦娥还冤啊”。 说罢,女子已经泣不成声。 围观众者听完这番话,无不气恨恼怒,血涌上头。 只因为西凉与蛮族素来不和,战事经常,谁家家里没有个男儿上了战场,若每个兵将的家属都像这般被欺辱,那如何忍得。 当下人群里窃窃私语,都在恨声愤骂。 “来人,传我命令,户部侍郎王丛之子王术仗势欺人,不顾黑白,当街行凶,罪案已明,即刻捉拿,仗责三十大板”。 围观百姓,听得这令,先是一愣,随即无不拍手示好。 “不愧是我们的庆将军” “是啊,还是我们庆将军公明啊” 那公子一听这命令,先是满面惊愕,反应过后,正要破口大骂,却被陈元点了哑穴,押走了。 之后陈关夫便令陈元安置女子,自己则径往宫中上朝去了。 “上,朝”。 金銮殿上高高在上的御座之旁,一个白白胖胖的太监尖细的嗓音高高传出殿外许远。 那太监名元宝,从鸿德出生开始便伺候到现在,和利高一样,也是鸿德跟前的红人。 上次出迎,元宝感伤风寒,所以未曾随行。 御座之上,蒋明德端端正正坐着。 今日,他身穿一袭明黄色的龙袍,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头戴着冠冕,系着明黄色的冠绳,冠冕顶的中端镶嵌着宝石,细细的闪耀珠链流苏垂落在两边,直落到宽直肩上。 规规矩矩的龙袍,端的是霸王之姿,生来便于云端之上。 一排珠链玉幕之间,隐隐可见那斜飞入鬓的英挺剑眉,漆黑的生威凤眼,削薄轻抿的唇,以及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 座上的人虽才及冠,却举手投足都流露出一种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叫人看了难以抗拒那股强大的天子气势。 怨不得其还是鸿德太子之时,世人便称誉其为人间如玉世无双。 西凉的天子生的实在英气无双,天下第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直排列到殿门的众朝官们跪在端坐皇座的天子脚下,齐声请安。 “众爱卿平身”。 一番繁琐朝礼之后,早朝正式开始了。 “皇上,臣今早去城西善庵施粥之时,听闻一悚事。 原来近日连连大雨,水土流失严重,昨夜一场大雨更是直接把那西郊采石场素来废弃的一座山冲跨了。 据今早的石工说,山脚下有一大坑,坑里面全都是死去的少男少女。 皇上,这可是一骇人大事,天子脚下竟这样肆无忌惮的害人性命,可想行凶者十分猖獗,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 “皇上,这凶手简直毫无人性可言”。 收到林尚书眼色的李世清赶紧走出队列,上前一步附和。 “臣今早也听人说了,那些少男少女的尸体上皆是被惨虐过后的伤痕,皇上,这凶手根本就是枉顾人伦,不知廉耻,做下这等事简直人神共愤”。 林从茂从容不迫的接着李世清后面再次开口。 “皇上,这样的罪行,应当立即下召,把凶手捉拿归案,明日午时便斩首示众,好以示您的威严啊”。 二人一唱一和,滴水不漏,像是凶手人选早已胸有成竹。 玉帘后,蒋明德那双漆黑的狭长凤眸轻轻眯了一些。隔着一层遮挡,下面众官并未看清天子的细动。 “依林尚书所言,可是已经找到凶手了”。 林丛茂面上显得有些为难,“这,臣,”,随即,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脸郑重说道,“臣听那石场看管所言,那石场是归我西凉一个大人所有”。 说及此,林从茂顺势低头所遮挡住的眼里挂了满满的势在必得,“而那大人便是刚回朝不久的陈怀庆,庆将军”。 此话一出,众官心里犹如掀起千帆巨浪。 “再者,臣以为,边关战事刚结束,庆将军就连夜加急赶回国都。而将军刚回来,其名下的石场就死了人。恕在下冒犯,将军此举不得不让人疑惑”。 林丛茂言语温和,句句杀机,就差直接指着陈关夫说其就是那凶手,实在逼人。 “臣以为,林大人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