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宫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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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旧伤未好,大夫说了让您好生保养,是否修养几天再去军营”。 马房外,陈元第二次出声相劝。 “不必,大军刚归都城,恐怕军心不稳,再现朝廷局势还未稳定,军队绝对不能出问题,我伤已无碍,需得前去察看一番,才能保其无失”。 陈元知将军心意已定,从前在战场上,将军多次负伤出战,多劝亦无用,遂不再相劝,只把马绳递过去。 陈关夫从陈元手里接过马绳,一跃坐上马背。 “走吧”。 “是”。 两人到军营的时候,将士们正在操练。练武练兵的喊声震天动地。 陈关夫二人刚走进校场,就有几个大将迎上来了上来。 “将军,您来了”。 几个大将就是那日下朝后围着陈关夫谈论军事的几个武官,都是跟着陈关夫多年出生入死的部下。 “嗯,近日来训练如何,军士们状况如何?”。 “将军,近日来,兵士们操练都很认真,营里没有出过差错”。 “那就好,将领们多辛苦,继续严守下去”。 几人边谈边朝军士们训练的场地走去。到达场地边缘时,刚好遇上军士们短暂的休息。 “兄弟们,将军来了”,不知哪个眼尖的大声喊道。 此言一出,犹如油锅里扔了水,众军士纷纷站起来,看向已经走到场地外的几人。 “将军,您来看我们了”,先前高声叫喊的那位军士已经凑到了几人面前。 其他军士一看如此,也跟着争前抢后的往几人跟前凑。 “干什么呢,一日不管,上房揭瓦是吧啊,还有没有纪律了,都给我滚回去站好”。 陈关夫身边的一位将军看到军士们乱哄哄的样子,气得大声吼骂。 “无碍,”,陈关夫摆手止住身边将军的怒吼。 “自从进城来,因许多事务缠身,今日才得闲来看看众位军士,方才将军们已经领我看了一遍营地。 本来我还担心众位刚归城,会有些许不适应,现在看来,众位做的很好。” 话锋一转,陈关夫神情乍然严肃起来,“但请众位时刻牢记,你们是我西凉的保护障,没有你们就没有西凉百姓的安乐生活。 大家应当时刻勤苦训练,为保卫我西凉做准备,希望下次我再来,众位不会让我失望”。 一番赤诚戒言直说得将士们热血沸腾,众人当下齐声呐喊,“是,将军,绝不让将军失望!” “好了,既如此,大家抓紧操练吧,”。 “是,将军”。 将士们回去训练后,陈关夫并未立即离开,而是继续和几位将军探讨一些军情和营事。 待几人走到军帐处时,一位小兵有事来禀。说是大营外有将军府的下人。陈关夫着陈云前去察看。 陈云回来后,附耳告知于陈关夫。 陈关夫点头,随即看向几位将军说道,“那今日便就到这里,将军府现有事需要我去处理,等宫宴过后我再来,这段时间,军营可就交给众位将军了”。 众人纷纷领命,“是,定不负将军所望”。 二人赶回府里时正是午间,天气炎热无比,而本该身体热汗的陈关夫却浑身冰凉。他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因伤势体质变差。 经年累月的受伤之后,他早已经习惯。 只当看医时,才发现原来浑身冰凉并不是体质变差的原因。 密房里,李大夫愁得花白胡子都要断了。 “将军,你这可是深可见骨的刀伤,还没好多少,您就去骑马,您不是铜皮铁骨,怎么能这么不把自己身体放心上啊”。 偏生话又不敢说得太重,李大夫只能委婉表示自己的担忧与无奈,要是没有那层束缚,换做一般的病人,他指定骂得其狗血淋淋。 他方才拉开人的外衣,看见那满胸膛的血时,吓得脸色都变了。 合着这伤口早就因骑马裂开,但这位今日穿的一身黑,又披了一层甲衣,所以并未显现出来,再加上这位素来吃苦不言的性格,直到前时上药脱衣才发现。 李大夫只觉得自己心内愁得都要滴水了。 他从木盒里取出药来,给默不作声的将军那胸前狰狞裂开,还在流血的伤口涂抹上去。 这药不知是何种类别,刚一涂上,血就止住了,药里还带有一股淡淡清香。陈关夫只觉得这好似在哪里闻过这股药香。 “将军,您但听老夫一劝吧,”,李大夫手下轻慎缠上纱布,语气满是无奈,“您若还要身体,就千万注意胸前这伤别再裂开了”。 陈关夫终于出了声,“劳烦您了”。 这下林大夫虽是心愁得快疼了,也不好再多说了。 “那将军您好好养伤,老夫过几日再来给您上药”。 “劳烦李大夫了,陈元,送李大夫出去”。 陈元从陈关夫身后走出来,对李大夫做出请的姿势,“李大夫,请跟我来,”。 两人走后,陈关夫也离开了密房。 “将军,大夫已经送走了”。 “嗯”。 寝房里,陈关夫坐在书案后,陈元则站在书案前。 书案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军书,那些书看起来已经很是旧老,书边卷皱不堪,呈现快要被人翻烂的状态,有的书甚至封面都残了。 陈关夫手里正拿着一本边角染了血迹的军书细细阅看,这些军书已经跟了他许多年,是他随时都带在身边的,战场上亦如此,是以,好些书都会染血。 西凉的庆将军除了骁勇善战闻名西凉以外,节俭也是出了名的。 “还有何事要禀”,捻着卷边,陈关夫翻下一页。 “将军,边疆来信了,说是先前查的徐青一事有眉目了”。 “先前我们查到徐青在失踪前一个月正值军营放假时,曾和同队的几个军士去过平城,现在又查出什么了?”。 “回将军,最近那边查到几人曾进过平城一家花楼。还有,和徐青同营房的一人说,自己某天起夜时,发现徐青并不在床上。那夜便是徐青几人去了花楼的第二夜”。 “还有查到什么?”。 “没有了,将军,那夜之后接下来一个月没再查出徐青有何异样”。 “嗯,回信那边,就说继续往下查探,与此同时,加派人手寻找徐青下落,还有平城那家花楼也要派人去查”。 “是,属下这就追急令人传信”。 “笃笃笃”,几声门响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何人?”。 “回将军,是老奴,宫宴要开始了,将军,您该准备了”。 门外的便是将军府的大管家,大管家年已近五十,他为将军府理了一辈子的事,事事谨慎,从未出错,素来很受陈关夫尊重。 “管家请进”,陈关夫叠下正看的一页,合上军书,将其置于那一堆书里最上端,待归时再续看。 “吱呀”,大管家当先进来,其身后跟着两列手捧各式木盛的下人。 陈关夫从书案后走出来,“陈元,去备好马车”。 “是,将军”。 “将军,该换衣了”,一个婢女轻声唤道。 “嗯”,陈关夫走至屏风后站立,张开双手,待下人们从木盛里拣出一件件刺绣繁复的宫服为其穿上。 一番细细穿饰后,屏风前的铜镜里显了一位穿着华贵宫服的男子。其面容坚毅,五官端正,浑身一股浩然正气,忠勇之风。 男子伟岸高大,体肤被关外的烈日晒得黝黑粗糙。其身材健硕,浑身皆是久经沙场锻炼出的肌肉。尤其胸前的肌肉十分饱满,健翘的臀部也不在下风。 “将军,您劳累过甚了”,陈关夫刚从屏风后出来,大管家便出声道,“您瘦得狠了,这几日定叫府里厨娘给您好好补补”。 “管家看错了,我和从前并无二般,无需补膳”,陈关夫生性内敛,沉默寡言,难露情爱,不善安慰。只撑着说自己未同从前有甚区别。 大管家管了一辈子府事,哪是其能随意糊弄的。 “将军,老奴人虽老了,眼却还是亮的呐,那二指宽的封带,出征前还是扣的第三个,现如今,竟扣上了第一个,那可是最小尺码,将军,您这是比那常人家的女子还要细了去了”。 铁证如山,陈关夫最抵不过的便是大管家那张嘴,他无奈笑笑,妥协了,“全凭管家做主”。 “将军,马备好了”,已备下车马的陈元站在门边出声提醒二人。 “去吧,将军,行事万分小心”,大管家面有忧色,目送陈关夫二人离去。 二人到时,宫外已经聚了许多马车,仆从。直堵得宫门外的路水泄不通。 “将军,宫门到了,将军且先下马进宫,容属下牵马车交于宫人,再进宫去寻将军”。 陈关夫闻言掀开马车帘,走下来。 “不必,现人潮涌动,马有四匹,恐你一人顾之不及,使马伤人,我随你一同去吧”,说完便欲亲自去牵马绳。 陈元素来最是敬重陈关夫,乃急止之,“将军,如何使得,礼不可废,将军乃当朝大将,如何作牵马之小,属下敢以性命担保,绝不出错”。 陈关夫争奈不下,只好从其所言,令其送马,约定自己于原地等其归回。 才站不一会儿,便陆续有几名朝官来问候,他皆以礼待之,不轻不慢。 宫外众人正等候间,忽闻远远一声娥语玲玲,“小姐,已到宫门了”,遂转头视之,遥见远处一辆金银其饰,宝玉镶嵌,极尽奢华的白马香车,缓缓而来,慢慢停住。 此次宫宴朝官家属也可以参加,不过其停放马车之地与朝官们的是隔开的。 所以众人只能遥遥所见车内有一身姿婀娜,头戴纱冠的窈窕女子走下来。 虽有白纱覆面,但见者皆心知,那女子定是倾城倾国之姿。 只因这女子是名满西凉的高门之女,传言此女自小受其父甚珍爱之,貌比貂蝉,倾国倾城。 今日见了,果然如此,众人不觉已看呆矣。 陈关夫正和人谈到兵论,却见那人呆呆目视自己后方,叫之不应,遂疑惑回头。 头刚转到一半,便见陈元回来了。 “将军,马已收好了,咱们快入宫吧”。 陈关夫遂不再回看,而是同那仍旧木讷的人道过别,便同陈元一起离开了。 若他回头的话便可看清,其身后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小姐,您在看什么?我们该进宫了”。 婢女声音越说越小,只因自家小姐盯着前方的眼神实在凶狠。 “让你准备的,准备好了吗?”。 见小姐不答反问,婢女不敢多言,“小姐,早已准备好了”。 “嗯,走吧”。 见人当先离开,婢女赶紧跟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宴会首座上的皇帝微笑环视众人。 众官得令,齐声谢恩,然后坐下。 “前些日子,护国大将军胜仗而归,功劳甚高,朕心甚感念之,又念其为国鞠躬尽瘁二十余载,实在辛苦,所以特于宫内设宴嘉之,庆其功,慰其劳,原众爱卿与将军和朕一同欢迎,不醉不归!” 言毕,蒋明德端起手边金杯,遥空对着陈关夫高举。 “皇上大仁贤君,臣虽万死难谢恩,愿为皇上尽毕生之力,效犬马之劳” 陈关夫见之,立即举杯站起,对天子一番感恩谢德之后,一饮而尽。 “得将军,朕心甚慰”,一酒饮毕,蒋明德慨然而言。 “臣,谢恩”,陈关夫则面不改色,只磕头领恩。 “哈哈哈哈哈”,御座上的天子爽朗大笑,直笑得那双英目弯了下去。 在场众官,见此面色各异。天子素来端庄君子,鲜少如此放态。 边上伺候的元宝见此,心甚疑惑天子为何难得一见的如此开心,环顾四周,眼到庆将军一处时,当下便发现了机巧,却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只因他眼力甚好,竟然从将军那被边关晒得黢黑的颊侧瞥出了一丝红。 这边百官饮酒作乐,那边后宫内百官家室也莺歌燕舞。 只见宫殿内置了一圆台,百官家室们皆绕台而坐。 台上正有一绝色女子,貌比西施,身着绫罗,头戴钗遥,那女子正踩着鼓声,攸攸起舞,如若仙子下凡。 一舞毕,众家室皆拍掌称赞,心甚羡之。 原来此女不是谁,便是那顾中书的千金,人称塞西施。与那李府人称仙貂蝉的李小姐名并西凉,引得无数世家公子辗转难眠。 “小姐,顾家小姐已经舞毕,接下来到您上台了”,婢女小心翼翼开口提醒。 那位小姐早在舞毕时就已经收敛好了自己的情绪。 “请李家小姐上台”。 听见宫人唱名,她缓缓站起来,面上一派娴静,端得是一副娇柔美好之姿。 临上台前,她不忘嘱咐婢女,“现在就速去,切勿失手,否则,必拿你是问” 一番悦耳之音,却说得婢女浑身满汗。待人刚一上台,婢女便急匆匆的偷偷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