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屠匪
柏琛的腿伤看着吓人,但其实主要是被砸裂的筋肉看起来比较可怖,骨头的伤不是特别严重。而且他翻出了一包药粉。那是当初苏先生给他治肩伤时多给的一包。他一直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这药确实有奇效,一包药粉分三次用了之后,虽然仍然不能动弹,但疼痛已经减轻许多,发烧的热度也退了很多。容简不怎么关注他的伤势,如果柏琛没有因为需要他帮忙而叫他的话,他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容简每天就负责打猎,然后按柏琛的指点把猎物烤熟。虽然没有调料,但好歹每天能吃饱。 两个人几乎没有交流,特别是容简,不是必要,他一声都不会吭。没什么事的时候他就坐在靠近洞口的地方看着外面。柏琛看着他沉默不动的样子,有时会想起他趴在马厩外晒太阳的样子,也会想起他那舒展不开的眉。但更多的是当日容简抬起车子时那副用尽全力青筋暴起的模样。 真是太闲了。柏琛敲了敲头。明明上一刻还在想着安城的局势,怎么突然就走神了? 李丁李卯还没消息。他们的安危应该不成问题,只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这里来。 这个位置应该距离龙门关不太远了,根据之前巡调时发现,龙门关西侧有一段山谷因为地势的问题平常很少有驻防军巡逻经过,看来就是他们所在的区域了。 柏琛在庆幸可以躲过夏国军队的同时,心里也有隐隐的不安,无人巡逻,那就会意味着有可能会有盗匪出没。 第五天的夜晚,他的担忧终于还是变成了现实。 那是一群刚刚结束一场劫掠的匪徒。他们没有马,兴奋地带着战利品一边讨论先前杀人越货的经过一边经过他们躲藏的洞穴。 “老大!老大!这里有个山洞,咱们在这歇歇?” “歇你妈个逼!你他妈是棍子翘了忍不住了吧?”一个鸭公嗓骂骂咧咧。 “老大英明!这都多久没开荤了,这次弄到这个小媳妇这么水嫩,哪里忍得住。” 土匪们哄笑起来,夹杂着一个女子哭泣哀求的声音。 容简在听到动静的第一时间就用水囊的水浇灭了火堆,但土匪欢腾的声音还是越来越近。 容简把刀拿在手里,柏琛也把一柄弩端了起来,箭袋放在身侧。 “走走走,到里面去好好疼爱疼爱小媳妇。”鸭公嗓一马当先,靠近了洞口。 容简就贴着洞壁站在洞口旁边,握紧了刀,摆出一个随时能发动袭击的姿势。 不料鸭公嗓突然大叫一声:“退后!” 匪群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悉悉索索往后退的脚步声和女子的抽泣声。 鸭公嗓沉着声音说道:“里面有人!我闻到烟火的味道了。”又大声喊道,“里边什么人?出来!” 柏琛和容简原先默契地打算等土匪毫无警惕地进来,再趁他们不备将他们干掉。没想到这匪首如此敏锐,两人都屏住呼吸没有动。 听声音,土匪大概有十多二十人,随着鸭公嗓的喊声,陆续响起抽刀出鞘的声音。 匪首十分机警,并没有让土匪们往洞里冲。洞口虽然不小,但也只能容纳三个人同时进去。里边的人只要守在洞口,简直就是来一个砍一个。 但土匪们也不可能轻易离开。他们要是这么走了,身为土匪的面子也就没了。 鸭公嗓冲着洞口又喊了一嗓子:“再不出来我放火烧了啊。” 柏琛沉着声音开口:“各位好汉,在下只是普通路人,没什么金银财物,只是在这里过个夜。洞内宽敞,各位好汉若是要找地方歇脚,就请进来。” 鸭公嗓冷笑一声:“不敢出来,还想引我进去?大马猴,弄些柴火来,给老子烧。” “就来!”一个娘皮兮兮的声音应道。 容简回身,把柏琛身下的木排拖到靠着洞壁,又把木排抬高一点,把刀和弩等武器塞到木排底下靠着洞壁那一侧,说了句:“我出去。” “小心。不要冲动。”柏琛交代了一声。 土匪往洞口堆树枝干草的时候,容简从洞内走出来。 清冷的月光下,土匪们只看到一个纤瘦的身影站在洞口,白瓷样的脸上是轮廓分明的精致五官。 “娘们?”鸭公嗓讶异道,“不对,不是娘们。”他上下打量着容简一步步走近。容简往后退了一步。鸭公嗓“唰”地把刀架在容简脖子上:“里边还有什么人?” 容简不说话。 柏琛在洞里大声道:“不要伤了我弟弟,各位好汉请进来歇息。在下腿上有伤不能相迎。” 鸭公嗓探头看了看黑黢黢的山洞,一手仍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另一手一把抓住容简衣领,把他挡在自己面前推搡着他走进洞里。其他土匪也跟了进来。 山洞很大,十几个人涌进来,空间竟然还有富裕。 土匪里有人把两支火把插在地上,火光照亮了山洞。鸭公嗓把容简往柏琛那边推过去,令其跌坐在柏琛身旁,让这两人处在土匪们的包围之下。 鸭公嗓来回踱着步打量他们,片刻后一挥手:“杀了他们,腾出地方来让咱们跟小媳妇玩玩。” 立刻有人提着刀走上前来。 柏琛忙道:“好汉们,我们兄弟俩不会打扰各位的,请好汉们手下留情。” 容简的手放在身后,摸向木排下的刀,两眼紧张地环视周围这一伙土匪,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突然一声尖叫,连带着大声的啜泣,把众人吓了一跳。紧接着是一连串辱骂和殴打的声音。原来是负责看管被抢来的女子的土匪剥开了女子衣襟露出她的一对雪白乳房。 鸭公嗓怒骂道:“你他妈忍一会鸡巴会炸吗?赶紧把这清理了随便你们怎么玩!”说罢,又转头过来盯着容简和柏琛,突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我听说城里很多有钱人也玩男人,这两个长得都不错,还是别杀了,留着玩玩。不然那个小娘皮怎么伺候得了你们这么多根鸡巴。” 容简的手已经抓住从木排下面露出一半的刀柄,柏琛的手也悄悄从背后伸了过来,就覆在他手上。他的手紧张得出了汗,柏琛的手却是干燥的,那手不由分说就推容简的手,要他让出刀来。 土匪们都随着鸭公嗓的话怪笑起来,竟然当着他们的面就开始分配哪几个可以玩弄谁。有几个土匪已经急吼吼地把抢来的女子剥得赤条条地按在地上操弄。其余十来人就围在柏琛和容简这边,一个个摩拳擦掌就要动手。 容简心念电转,估算着能干掉多少个,胜算有多少。他瞥了眼柏琛的伤腿,心底涌起浓浓的绝望。 第一只猥琐的爪子伸过来的时候,容简用他那莲似的好看的手轻柔地握住了那只爪子,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好汉,我一个人就够了。我哥哥有伤,被弄死了多扫兴。” 他长相俊美,蹙着眉不说话不笑的时候像个瓷人,一旦笑起来,就仿佛谪仙降世。好像翩翩非在人间,又像毒花诱人,引得人想要尽情采撷蹂躏。众土匪微张着嘴,下腹热烫发硬。 柏琛双目暴睁,不可置信地低喝道:“你做什么!” 在这样的时候,那总是紧蹙的眉竟舒展得一丝皱褶也没有。 “不过是平常做惯了的事。”容简低低地说了句。土匪们已经饥渴难耐地纷纷把手伸过来,抓着容简拖过去,怪叫着撕扯他身上的衣服。 衣服还没扯下来,鸭公嗓先按捺不住掏出了鸡巴,用鸡巴拍着容简的脸。容简张口含住那腥臭的肉棒,吞吐起来。 柏琛目呲欲裂,怒喝道:“贱狗!你给我滚回来!”旁边一个土匪冲他太阳穴就是一拳,柏琛脑袋重重磕在洞壁上,血流如注。他晃了一下头,手撑住洞壁。那土匪又是一拳砸过去,他终于昏厥过去。 容简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他一边吞吐鸭公嗓的肉棒,一边被人扒开上衣,露出胸脯。 “真他妈骚啊,奶头还穿了环呢。” “原来是个兔爷。” 乳环并不细,容简试过用手不能掰开。连日来又是紧张又是劳累,他也就没理会那两个环。如今这环引起了土匪们的浓厚兴趣,纷纷来揉捏勾扯各种玩弄。而这种种玩弄,又令久经调教的身体难以抑制地起了情欲,脸上浮起红晕。 土匪怪叫起来:“这兔爷发骚了!操!太下贱了!是不是操他屁眼他会更加骚啊?” 土匪们就这么在洞里分成了两拨,一群人轮流蹂躏那可怜的女子,另一群人则肆意玩弄容简。 鸭公嗓的肉棒在容简口中进出了一会儿,抽出来把他按压在地上,拿刀柄在他穴口戳了戳,道:“老子没操过兔爷,今天尝尝。”周围一片怂恿的声音。而容简的嘴里已经被塞进另一根鸡巴。 鸭公嗓把容简衣袍往上推,把他裤子扒到大腿,露出屁股。他摸了摸那紧致的穴口,又把刀拿起来,用刀柄试着往容简后穴里捅。后穴不够湿滑,鸭公嗓强硬地往里死戳。随着容简一声痛呼,血从后穴流了出来。有土匪掰着他的臀肉,也有土匪裤子脱到脚踝,挺着屌自己用手套弄。 土匪们异常兴奋,在山洞里像一群红了眼的野兽,仿佛下半身的血把脑子都刺激得疯狂了。在这狂欢般的淫乱中,没有人察觉最外围的土匪悄无声息倒下去两个。 接着又是两个。 旁边的一个土匪惊恐得睁着眼看着同伙脖子上喷出血,声音都发不出来就抽搐着倒下,不由得张大了嘴。还没来得及喊出声,一把沾满粘稠鲜血的匕首在他眼前飞快地划过,他只觉得脖子一凉,眼前的一切都倾斜了,最终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土匪们终于发现了异常。而那浑身浴血的凶煞恶神不可思议地支楞着一条断了骨头的腿,稳稳站在那里,丢开了匕首,手里一把大刀砍瓜切菜一般,瞬间劈翻了五六个光着屁股的土匪。 余下的土匪手忙脚乱又是提裤子又是找武器。容简听到一声暴喝:“贱狗给老子滚起来!”容简用双手及左腿撑着地,右腿朝后一蹬,不出所料听到鸭公嗓“嗷”了一声。容简飞快提上裤子转过身一个扫堂腿,鸭公嗓翻倒在地。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容简捡起地上鸭公嗓的刀,在身前划过一圈白光,周围一片哀嚎。后面柏琛直直站着,抬手用胳膊挡了土匪的一刀,同时另一只手上的刀也割开了对手的喉咙,再一刀一个把被容简砍伤的人彻底解决掉。 容简眼睛余光看到柏琛身上全是血,右腿肉眼可见地抖个不停,胳膊上被砍的那一刀也不知道伤得怎样,但他也仅仅是瞥了一眼,就拿着刀扑向先前围着抢来的女子的那一波土匪。 这一系列变故不过是短短一瞬间,血都涌在下半身的土匪万万没想到他们就这么死在这么两个看起来不是残就是贱的人手里。 柏琛把自己身边的土匪全杀了之后,再也支撑不住,重重跌倒在地。他身上的血大部分是被他杀的土匪喷溅出来的血,但伤腿和胳膊的血停都停不住。 容简解决了剩下的土匪,随便扯了件土匪衣服盖住被轮奸至昏死过去的女子,然后才转回来看柏琛的伤势。 柏琛坐在地上,本来用右手捂着左胳膊的伤口。容简刚一靠近蹲下来,他就突然松开伤口,一巴掌重重扇在容简脸上。容简痛哼一声,被打得身体一歪,忙用手撑住地面,才没有摔出去。 柏琛神情狠厉地瞪着他,全身都像被怒火烧着:“贱狗!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他妈让你去舔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