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衣柜迷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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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烦。 阮澜将单当华扔到床上的时候,单当华总算是从沉沉的睡眠中短暂的清醒了一下,他迷蒙的睁了眼,乌黑的眼珠里透出一抹脆弱的迷茫之色,他背靠着绵软的被子,在看到阮澜的时候,下意识的伸了手,似乎想要碰碰他。 但是最终什么也没有碰到,大概实在是太疲倦了,单当华头往边上微微一歪,就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 阮澜目光沉沉,撩开棉被,盖在了他身上。 单当华是个意外。 他不会让这个意外影响他很久。 快入夜的时候,阮玉谙的电话就飚了过来,说是她美国的那场展览置办出了点问题,她急着回去解决,便买了当天晚上的机票赶过去。 阮澜靠在沙发上,手上在电脑上打着字,一边面无表情的应着,阮玉谙讲完之后顿了顿,忽然话音一转:“……小当华怎么样了?” “……睡着。” 阮玉谙叹了口气,忍不住说道:“其实他也不是天生这样子的,还是因为他爸妈出了车祸,他那时候还小,大概是吓坏了,发烧烧了好久,人是救回来了,可是醒来之后就这样了……那孩子的奶奶,走之前也一直记挂着这事,生怕他没人照顾着,我知道你不喜欢麻烦,但是就看在妈妈的面子上,就帮忙照顾一下他,行吗?” 打字的手停了下来,阮澜盯着荧荧的电脑屏幕,忽然低声说:“晚了。” “啊?”阮玉谙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阮澜垂下眼:“……我会照顾他的。” 挂了电话,阮澜闭上眼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紧皱的眉心:果然……当初不应该下楼,也不会看到那朵凋零的红色玫瑰。 也不会……看到站在玫瑰上的他。 后边似乎有什么声音,阮澜坐在沙发上回过头,就看到昏暗的灯光下,单当华正推了门出来,他似乎还睡的迷糊,没有完全清醒,半睁着眼走过来,身上挂着他的衣服,因为不合身,露了半个肩头。 在注意到阮澜的时候,他明显开心了一下,眼睛睁大,可是脚步却停了,停在不远处,瑟缩着不敢过来。 阮澜目光沉沉,向他伸出了手:“过来。” 单当华拖着脚步过来,凑近了看,他脸上还留有睡痕,脸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又发了烧。 走到两三步远的地方,阮澜已经没有了耐心,直接将他拉了过来,单当华缩着脖子,脸上的红色越发明显了,睫毛扑闪着,黑色的眼珠子却直直的盯着阮澜,他显然是被肏熟了,身体在阮澜的手贴过来的时候软的像是一滩泥,热乎乎的身体贴在阮澜身边,呼吸都是颤抖的。 阮澜摸他额头的动作都停顿了一下。 虽然如此,他摸着他的额头滚烫,大概是又有些烧,翻了医疗箱拿了药递给单当华,就看到他乖乖坐在沙发上,见状歪着头,湿润的眼仰视着他,然后乖乖张开了嘴巴。 被烧的异常红润的嘴唇张着,露出湿润小巧的舌尖,隐约可见整洁的赤贝……阮澜捏着药退烧药的手指紧了紧。 “……” 他夹着药送入他的口中,那湿滑的舌头很快就缠上来,单当华半眯着眼睛看他,湿湿润润,原是纯色一片,此刻却氤氲了情色的味道。若不是知道他是个傻子,倒像是有心的勾引。 阮澜的眸色越发的暗了,他将药抵在单当华的喉口,单当华有些难受,下意识的咽了下去,眼角隐隐有泪,可是阮澜的手却没有拿出来,他慢条斯理的捏玩他的舌头,单当华不敢闭上嘴,没有办法吞咽的口水从嘴角盈了下来,湿哒哒的黏了阮澜一手。 明明只是一个傻子而已…… 阮澜低下头,低语一般:“真色情……” 简直就是天赋异禀。 单当华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迷茫的看着他,口中模糊的唤他,脸上的红越发的明显了,昏昏沉沉的靠在沙发上,眼角垂下,很困倦的样子。 阮澜将手拿出来,他盯着晕晕乎乎的单当华良久,最终还是起身将他抱了起来,沉甸甸又热乎乎的一个,分明长得并不是惹人怜惜的类型,可以说长的就是很结实的样子,怎么搞都不像是会坏,但是就这么一个人,阮澜放在床上的动作却很轻,他性子很躁,除了画画很少有耐心的时候,此刻却拿了湿了的毛巾去擦拭单当华脸上的汗。 从小,他想要的东西都一定要得到,可是单当华呢?他是自己蹦到他面前来的,他是个傻子,不懂得人际与推拒,即便是阮澜远离他,他也只会傻呆呆的顾自己伤心。 他可以完完全全,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东西。 心跳猛地加快了几拍,阮澜垂着眼盯着床上的单当华,捏着毛巾的手指一寸寸的收紧,他的阴影将单当华彻底笼住,里面像是有巨兽跃出,要将他一口吞噬,阮澜低低道:“快滚吧,不然的话……” 喃喃的低语声落在黑暗之中,也不得耳闻了。 …… 导师要与他说意大利交流的事与,一大早的阮澜就出了门,单当华还睡的很死,大约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门是密码锁的,他出不去的。 原本来回弄完也就两个多小时,只是导师年纪大了,虽说这教书几十年也有许多天才画手,但是没有一个是阮澜这么古怪的。说他正常吧,倒是也很正常,与其他学生无异,吩咐下的课题从来都是按时上交,也从没有什么不好的绯闻,可以算是模板的优秀学生。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优秀的学生,却总让他深感无措: 他似乎对什么都是淡淡的,没有什么欲求的样子,就跟他一向创作的化作一样——刚开始他是这么以为的。 他们学府之中,全是全国各地的优秀子弟,素质标准以上,但是学府之大,也不免有些人妒心强烈,在他们这些老师不知晓的地方做些不能见人的事情。也就在一年前,有个学生可以说是恃才傲物,想必是之前从来没有人的天赋比他还高,但是来到这里之后,处处都被阮澜压了一头,大概是心里很不服气吧。 阮澜一开始便是淡淡的,似乎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也是在那时候,他们才知道,他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踩到他的逆鳞。 那个学生,将阮澜的画作溅上了颜料。 其实只是课堂作业而已,那时候,正在教室,他眼见着气氛紧绷,便也上前宽慰道,说是这一次的作业可以让阮澜得A,而那个学生则要为他的过错负责,虽然画的也很好,但是直接不及格。 他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直到他看到阮澜拿起了那把削笔刀。 哪怕是现在想起来,他都有点头皮发麻:阮澜抓过那学生的手,就这么摁在他的画上,在大家的惊呼声中狠狠将刀给扎了下去!当然,他并没有扎到那个人,只是擦着他的手指狠狠的嵌入了画作之中。 在大家吓呆的目光中,他起身,脸上表情仍是淡淡的,只说了一句:“我不要了。” 那幅画,被溅上了别人的痕迹,那就不是他的了。 …… “老师?” 陈教授回过神来,就看到阮澜正淡淡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何他有些紧张,舔了舔嘴唇,心虚的喝了一口茶,干咳道:“……你这次的画真是让我大吃一惊,这个风格这么热烈大胆,看起来,你好像有了新的方向。” 阮澜微点了一下头,站在他面前,像是无声的一面石墙。 陈教授忽然有些语塞,挠了挠头:“是什么让你改变了风格?” 是说挺成功的,但是与之前相比实在是转变太大,出于作为老师的职责,他还是得问一问才好。 却等来了一阵沉默,陈教授诧异的扬眉,一句“不想说的话倒也不必勉强”还堪堪在嘴里,就看到他那沉默的学生盯着某处,似乎在想些什么,低声说道:“……我碰到了我的缪斯。” …… 等到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陈教授热情的邀约阮澜一起吃饭,说是他的好友从国外回来,看过他的作品,十分感兴趣,他那好友亦是这个圈有名的画家,阮澜犹豫一瞬,想起那数字锁,便也同意了去。 一来二去,等到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 开门的时候,阮澜本以为会得到热情的欢迎,毕竟以前在住宅的时候,单当华就是这么做的,哪怕是他不耐烦的驱赶也不能够击退他。可是门开进去,里面却是静悄悄的,好像又回到了一天前,只有他一个人住这的时候。 阮澜缓缓关上了门,他进去卧室,里面的被子已经被掀开了,摸上去凉凉的,估计是早就已经离开了。 他皱起眉,走进阳台,大厅,厨房,客厅……他所有能够打开的地方:没有人。 他就像是凭空消失在这里一样。 阮澜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捏着门把手,手指一点点的扣紧了: ……人呢? 额角的神经突突的跳,阮澜盯着前方,眼瞳微微收紧,阴翳之色凝聚在眼角,直到不远处发出一声响,极轻,但是在这极为安静的场所却分外清晰:是衣帽间。 偌大的衣橱,阮澜垂眸,拉开衣柜门,只看到里面的衣服七零八落的全部都搅和在了一起,他就缩在那层层叠叠的衣物之中,手里抓着他的衣服,整个人几乎都埋在了里头,睡的正香,听到声响,他慢慢睁开了眼,里面有初醒的迷茫之色,在看到阮澜的时候下意识扯开了嘴角,沙哑的唤他:“……哥哥。” 衣柜门被阮澜捏的微微作响。 沉默良久,单当华总算是清醒了,他坐起身,从里面攀爬起来,手撑在案板之上,仰起头,腰肢向下,臀部翘起,嘴角还留着口水的痕迹,也不害怕,只是凑过去蹭他的手,蹭了许久,阮澜才动了,他抬起手,捏住了单当华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为什么要睡在这里?” 单当华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瞳光极亮,反应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说:“味道,哥哥的。” 他说的颠三倒四,但是也能明白: 这里面有阮澜的味道。 阮澜垂眸,手指缓缓擦过单当华的嘴唇,力道有些重,单当华却不知道危险似的,顺从的张开了嘴,就像是昨天似的——他从来都是对他无条件的遵从、 他探出两指,细细摩擦着他滚烫的舌头,单当华半垂着眼睛,眼角微红,流露出情色万分——他刚来的时候,可不会露出这种神色,就像是青涩的桃子,已经被外力给催熟了。 单当华身上还穿着阮澜的短袖,不太合身,领口过大,露出大半个肩膀,他顺着他汗湿的脖颈抚下去,在单当华的颤栗中剥开了那薄薄的布料,微俯下身,嘴唇触着他的肩膀,未了落在那凹陷的锁骨之上,细细舔舐,忽的眼神一暗,狠狠咬了一口。 就感觉单当华剧烈的颤了一下,随即瑟瑟发抖起来,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不明白阮澜的举动,黑色的眼委屈的看着他,很是不解,面上的红却更深了,阮澜低低的笑了一声,将单当华缓缓推入衣堆之中。 他被扯着衣服按在那堆衣物之上,衣服被慢条斯理的剥开,指尖从后颈缓缓落下,细细描摹着那漂亮的肩胛骨,很快便被晕上了绯红之色,他皮肤极薄,虽肤色较深,然只要细细摩擦,暗暗爱抚,他的全身上下都会沾染上绯色,看上去仿佛沾了蜜糖,香甜可口的很。 单当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他被阮澜抱着,半侧着身,嘴巴微微张着,沙哑的声音里掩不住浓郁的情欲,昨天被狠狠疼爱过的穴口还有些红肿,此刻里面却空虚的很,他不知所措的夹紧了双腿,想要摩擦来缓解这可怕的感觉,却被阮澜给摁住了,被迫正面迎上,阮澜抚上他的左腿,摁紧,分开,那条腿便自如的紧紧夹住了他的腰,胸口因无法舒缓的情欲而激烈的扩张,眼角渐渐渗出了泪来。 他模模糊糊的叫阮澜,头发都汗湿了,蹭在那干净的衣物之上,阮澜却毫不在乎,抓着他的腰,将单当华往自己身下拖了一拖,单当华呜咽了一声,旁边堆的衣服倒了下来,遮住了他小半张脸,视野里影影倬倬的,被衣服遮掩了个结实,只有隐约的光晕漏下,他下意识去扯掉,但是下一瞬,下身被握住的感觉却让他闷哼了一声,整个身子都软了。 他那根秀气的物什早就已经翘的老高,黏黏滑滑的湿了一裤子,被抓了捧在手心之后下意识的挺身,想要更多,随即乳肉被一把子捏住,细细抚摸的快意让单当华颤抖不已,被捏了乳尖轻轻拉扯,他并不适应如此温柔的手法,当即整个人都软了下去,被衣物遮着眼,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张着嘴巴,舌尖都隐隐探了出来。 “……还想要?” 阮澜低低的说,但只得到了单当华的一声呜咽,整个身子下意识想要缩起来,却被阮澜紧紧压在身下,连逃避都不能,被迫敞开了自己的身体,腰肢微微颤抖着,身上全是汗,那深色的大腿肌肉紧紧绷着,夹着阮澜的动作都颤着抖,看上去脆弱却又坚韧,被阮澜一寸寸抚摸下去,单当华嘴里的呻吟声逐渐变了味,声音尾巴黏黏糊糊的,像发了情的猫。 他根本无法逃开,低声呜咽着,没摸几下就忍不住射了出来,浊液射了阮澜满手,剩下的都顺着他的线条流了下去,阮澜低眸,手指顺着他垂软的阴茎抚摸下去,落在发颤的穴口上,那里还有些肿,探了一个指尖,还绵软的很,柔柔软软的便吃下了他一个指头,湿润的甬道急不可耐的将那手指往里头吞,湿滑的手感让阮澜的动作不由粗暴了起来,照着某处狠狠摁戳了几下,单当华立刻剧烈的哆嗦了几下,嘴巴里哼哼出声,两条腿猛地绷紧了,死死的夹住了阮澜耳朵腰身。 “啊……啊……” 他发出模糊的呻吟,眼角处渗出的泪全被倒下的衣服给磨干了,两只手手足无措的向下抓紧了身下的衣服,腰胯酸软的可怕,隐隐期待着那夹杂着痛楚的欢愉,下面那处越发的情欲缭绕,甬道大力的吞咽搅动,将手指狠狠的往里面吞,单当华的声音都染上了隐约的哭腔,下面流水一般,湿哒哒的液体从里头流了出来,竟是自己高潮了。 阮澜低着头看他,将手缓缓从他的里面拿出来,里面还眷恋不舍,手上尽是那透明的液体,是单当华高潮的证据。 他眯起眼,下身处绷紧,竟是已经到了隐隐作痛的地步。 真是色情啊。 手上握住了那汗湿光滑的皮肉,阮澜压低身,凑近了单当华,他的脸被衣物遮掩了大半,只露出了不断发出呻吟的嘴,舌尖淫乱的翘着,阮澜看着,忽然垂下眼,轻轻的吻住了那小小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