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悲凉【被父亲家暴】
铁牛叔脸红了:这个……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铁牛叔不再理我,他似乎累了,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我也有些困了,以为他的身边,闻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人的特有的那种气味,睡着了。那晚,我睡的很香,很踏实。 接下来的几天是忙碌的。铁牛叔帮着我们家收割小麦,碾场,扬麦子…… 终于,家里的小麦全部收回来了。 在收回来的那个晚上,母亲买了肉,买了酒,给铁牛叔炒了菜。 母亲炒菜的时候,铁牛叔在那个闲置的窑洞里洗澡。我帮着母亲收拾柴火。母亲似乎想去哪个闲置的窑洞里拿东西,她可能忘记了家里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当她进到窑洞的时候,我听了啊的一生,接着母亲跑了出来,我看见母亲的脸很红。 菜炒好了,母亲端上桌子,铁牛叔穿好衣服出来了。母亲低着头给他倒酒,低着头吃饭。没人说话,那顿饭吃的很压抑。 吃完饭,因为天气热,母亲从屋子里拿出了席子,在院子里乘凉。母亲坐在席子上,我躺着,头枕在母亲的腿上,铁牛叔坐在一边吧嗒吧嗒的抽着自己自制的喇叭筒旱烟。 那晚,月亮很亮,我望着天空中的星星,有了几分睡意。 迷迷糊糊中,母亲轻轻地把我的头放下来,站起来,似乎要去上厕所。可能是因为我的头枕的时间过长,母亲的腿有些麻木,母亲站起来的时候,摇晃了一下,铁牛叔见状连忙扶住母亲。 就在那一刻,母亲跟铁牛叔的脸挨在了一起,母亲的乳房顶在了铁牛叔的胸前。我看见母亲跟铁牛叔几乎同时颤抖了一下,他们的呼吸急促起来。 铁牛叔的脸红了,他猛地抱起母亲,朝着窑洞走去。母亲没有反抗,像一只安静的小鸟依偎在了铁牛叔的胸前。我现在能理解母亲,那是因为父亲长期不在,母亲累了,当她遇到一个可以依靠的胸膛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天性叫他无法拒绝。 我悄悄地爬起来,我跑到窑洞门口,点破了窗户纸,向里面看着,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窑洞里,窑洞里,灯亮着。母亲躺在炕上,铁牛叔趴在母亲的身上,他亲吻着母亲嘴唇,两只手轻轻地解开了母亲的衣服,母亲一对挺拔的奶子呈现在了铁牛叔的面前。 铁牛叔的呼吸更加急促了,他吻着母亲的奶子,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难受,母亲扭动着身子,像一条蠕动的长蛇。 铁牛叔撕扯掉了母亲的衣服,也把自己的衣服扒光了,我看见了他翘起来的,如同黑色木棍一样的-,-很大,紫红色的。铁牛叔跪在母亲的两腿之间,母亲弓着腿,把腿分开,我看见了母亲乌黑的阴霾中间,两片厚厚的肉,肉中间是一片暗红色的渠。 铁牛叔扶着自己的-,用-在母亲的屄上摩擦着,他的一只手抚摸着母亲的全身。铁牛叔的手上似乎带着火,燃烧了母亲的每一寸肌肤,母亲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 铁牛叔开始慢慢的进入,当他的大-全部消失在母亲的屄里的时候,母亲发出了一声惨叫。 铁牛叔不动了:疼吗? 母亲点点头。 铁牛叔说:那我就不日你了。 铁牛叔似乎要把自己的-从母亲的屄里面拔出来,母亲死死的抱住了铁牛叔的腰:我难受,我想要…… 铁牛叔亲了母亲一口,开始慢慢的抽插。我能清晰的看见铁牛叔的-在母亲的屄里面出出进进。母亲不知道是因为舒服,还是因为痛苦,大声的叫着。母亲的-声刺激了铁牛,铁牛抽插的更厉害了。 铁牛问:你男人不再,你的屄难受不? 母亲说:难受。 铁牛问:想叫男人日你不? 母亲说:想。想叫你这么锤子大的男人日我。 铁牛问:你叫几个男人日过? 母亲说:你是第二个?你日过几个女人? 铁牛说:一个,是我媳妇。跟我过了一年,嫌弃我穷,跑了。 铁牛叔不再说话,他开始狠狠地撞击母亲的屄,他圆圆的屁股上的肉忽悠悠的颤动着,似乎是在演奏着一曲迷人的小夜曲…… 铁牛怒吼一声,更加猛烈的抽查几下之后,趴在母亲的身上不动了,他的背上,全是细密的汗珠。汗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当铁牛把自己的大-从母亲的屄里面拔出来的时候,母亲的屄成了一个圆洞,白色的液体从那个洞里慢慢地流出来…… 我不敢再看下去,跑到席子上,躺下,装做自己睡着了。 7、我在席子上躺下睡觉不久,铁牛叔跟母亲出来了。他们看看我,铁牛叔笑了:睡的很实在。 母亲说:娃这几天累了。我把他抱到炕上。 铁牛叔说:我来。 我被铁牛叔抱着,进了窑洞。 进入窑洞后,他们把我放在土炕上。母亲打来了水,洗着自己的屄,还给铁牛叔洗了-。 铁牛叔说:给我吃一下。 母亲说:娃在。 铁牛叔说:没事,你没看见他睡的打雷都醒不来? 母亲含住了铁牛叔的-,铁牛叔似乎很舒服,他发出了嗷嗷的叫声。 铁牛叔拉起母亲,把母亲摁倒在炕上,一只手伸向了母亲的屄,手指头在母亲的屄里动着,嘴巴吻住了母亲。 母亲推开铁牛叔:你别这样子,你不要命了。 铁牛叔说:我就是不要命了,我就是想日你。 母亲说:刚才日了,现在又来,你的身体可以? 铁牛叔说:我壮的跟牛一样,你怕啥? 铁牛叔再次进入了母亲的身体,他慢慢的抽插着,亲吻着母亲。母亲的手在铁牛叔的屁股上摸着,抓着铁牛叔的背…… 终于,铁牛叔射了。 当铁牛叔从母亲的身上滚落下来的时候,他的-碰到了我的手。铁牛叔的-湿漉漉的,很硬。在他的-跟我的手触碰的时候,我感受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舒服感。 铁牛叔开始跟母亲说话,他们说的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是在他们的聊天声中晨晨入睡,我太困了。 早晨,当我从炕上爬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走出窑洞,看见铁牛叔正挑着担子给我们家水缸里挑水。水缸的水挑满了,铁牛叔擦擦汗,说:嫂子,我走了。 母亲的目光中全是不舍:现在就走? 铁牛叔说:我还要赶到清涧去赶场,多收一些麦子,过年还指望着这些钱。 母亲不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用一个蓝色的碎花包袱包着一包馒头递给铁牛叔:出去小心点。 铁牛叔点点头。 母亲牵着我,把铁牛叔送到了公鸡岭。当铁牛叔挥手离开的时候,我看见了母亲眼中的泪花。 铁牛叔走的很慢很慢,不时的回头看看我们。 走出不远,他开始唱歌,那悠扬的歌声至今在我的梦中出现…… 想亲亲想得我手腕腕腕(那)软,呀呼嘿; 拿起个筷子我端不起个碗,呀儿呦。 想亲亲想得我心花花花乱,呀呼嘿,呀呼嘿; 煮饺子我下了一锅山药(那个)蛋,呀儿呦,呀儿呦。 头一回看妹妹你不在,呀呼嘿; 你妈妈劈头打我两锅盖,呀儿呦。 想你呀、想你呀、实格在在想你,呀呼嘿,呀呼嘿; 三天我没吃了一颗颗颗米,呀儿呦,呀儿呦。 茴子白卷心心十八(那个)层,呀呼嘿,呀呼嘿; 哥哥(妹妹)你爱不爱受苦(那个)人,呀儿呦,呀儿呦。 灯锅锅点灯半个炕炕明, 烧酒盅盅挖米不嫌哥哥你穷。 茅庵庵的房房、土的炕炕, 烂大了个皮袄伙呀么伙盖上。 雪花花落地化成了(那个)水, 至死了(那个)也把哥哥你(那个)随。 咱二人相好一呀一对对, 切草刀铡头不呀么不后悔。 …… 终于,铁牛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中,他的歌声也消失了…… 8、我在村里跟几个小伙伴滚铁环玩耍的时候,秀娥婶子走过来,把我拽到一边。 秀娥婶子问我:春岩,婶子问你个话。 我说:啥话? 秀娥婶子磕着瓜子,看看四周:那个麦客在你们家住了好几天,跟你妈睡了吗? 我白了秀娥婶子一眼:我不知道。 秀娥婶子笑了:婶子随便问问。不过你给婶子说了,婶子给你糖吃。 我说:我不要。 秀娥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妈跟那个麦客睡了。那个麦客走的时候,我看见你妈把那个麦客送到了公鸡岭。真不要脸,刚见一个男人就黏糊上了。 我大声的喊:我跟我妈早认识铁牛叔了,我跟我妈要饭的时候还在他们家睡了一晚。 秀娥婶子愣住了:你们还在他们家睡了一晚。 我点点头。 秀娥婶子砸吧着嘴巴,拍着手:真不要脸,丢人死了。说是出去要饭,睡在了野男人家里。 我刚想说什么,大伯走过来了。 大伯是父亲的亲哥哥,跟我们家很少来往。他在镇上的供销社上班,一年中很难见到几次。在我的记忆中,大伯从来没有笑过,总是阴沉着一张脸,我对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看见他,我都会远远地走开。大伯比父亲大十几岁,他已经四十多了。 此时,大伯穿着灰色的中山装,蓝色裤子,他的头发梳的一丝不乱,国字脸,圆眼睛,个子不高,有些胖。当我想躲开他的时候,他已经跺着方步走过来了。我赶紧低下头,想叫大伯走开了我在逃走。 秀娥看见了大伯,一脸的哀伤:他大伯,丢人死了,你们张家丢死人了。 大伯停止脚步:咋了?秀娥。 秀娥叹息着:他大伯,枣花出去要饭你知道吧。 大伯点点头:我知道。 秀娥说:她出去要饭是假,找野男人是真。她还在那个野男人家里住了一晚上? 大伯的脸更加阴沉:有这事? 秀娥说:这还不算,那个野男人前几天还找上门了,在枣花窑里住了好几天,两个人……唉,臊死了,我都不知道咋说了。 大伯气的手在颤抖。 秀娥说:他大伯,你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你咋能看着人家把屎盆子往新胜头上扣? 大伯说:我知道了。秀娥,这件事你别给别人说,我会处理的。 秀娥磕着瓜子:他大伯,我这个嘴吧,它可没有把门的。 大伯很厌烦的看了秀娥一眼:你赶集的时候来供销社,我给你一块布料。 秀娥满脸堆笑:他大伯,还是你人好。 大伯说:还要一件事情? 秀娥凑过去:啥事你说? 大伯往后退了退,跟秀娥保持着距离:那个麦客要是再来了,你给我说一声,我最近几天在家里呆着,不去供销社。 秀娥说:没问题。 秀娥扭着粗壮的腰走了,他的两个屁股蛋子像两个磨盘,上下摆动着,看得我恶心。 大伯看看我,冷冷地说:春岩,跟我去我屋里。 我愣住了。 大伯瞪了我一眼:耳朵聋了? 大伯转身离开了,我跟在了他的身后。 9、大伯的院子在我们村是最气派的院子。院子里有一溜窑洞。窑洞是用砖砌的窑面。院子中间,是一个葡萄架,还要几颗白杨树。 我跟大伯走进院子的时候,大伯的儿子建飞正坐在窑洞前,照镜子。建飞已经十九岁了,是大伯唯一的儿子。建飞身材匀称,皮肤很白,眉清目秀,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条黑色的裤子。建飞高中毕业后,大伯托人把他放在了我们村的小学,当民办教师。 看见大伯,建飞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立马收起了镜子,但是已经晚了。 大伯瞪着他:你叫我说你啥好?你咋跟一样娘们一样,整天没事就照镜子?你照镜子能给你的脸上照出一朵花? 大妈(大伯的老婆)从屋子里走出来:建飞脸上长了痘子,照个镜子怕啥? 大伯说:我每次说他,你都护短。慈母多败儿。 大妈说:我不知道啥败不败的,我只知道,你就看着我们家儿子不顺眼,他都这么打了,你每次看见他不是骂就是打。实在不行,我跟着建飞住到学校去。 大伯挥挥手:好好好,爱去哪去哪。 大伯进了窑洞,我也跟了进去。 大伯坐在了做一张木制的太师椅子上,我站在她的面前。 大伯喝了一口茶水:你秀娥婶子说的是真的? 我看看大伯,他身上的那股威严叫我害怕,我点点头。 大伯说:那个麦客真的跟你妈…… 我再次点点头。 大伯把茶缸摔在了地上:娼妇。 我不敢动,两条腿开始打颤。 大伯看看我:今天的事回去了不要告诉你妈,你说了小心我把你的皮扒了。 我说:我知道。 大伯说:去吧。 走出大伯的院子,我像一只出笼子的小鸟一样感觉到了自由。我接着去跟村里的孩子一起玩滚铁环,大伯的话我早忘记了。我一直玩到黄昏,才回到家里。 回去的时候,母亲已经熬好了小米粥,菜是青辣椒。 我跟母亲吃饭的时候,门帘子揭开了,铁牛闪了进来。 看见铁牛,母亲的脸上充满惊喜:你咋来了? 铁牛笑了:我走了好多地方赶场,挣了钱,在镇上给你买了快的缺粮布料,给你送来了。 铁牛把一个布包递给母亲,母亲打开,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的确良布料。母亲拿出布料,在身上比划着。 铁牛问:喜欢吗? 母亲点点头。 铁牛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的军用书包,递给我:这是叔给你买的。 我高兴地跳起来。那时候,一块五毛钱的军用书包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我赶紧把母亲书本从母亲给我做的花布书包里掏出来,装进了军用书包。 铁牛跟我们吃完饭,母亲叫我早点睡觉。 我乖乖的脱掉衣服,上了炕。母亲跟铁牛在哪里说这话。 不就,母亲摇了摇闭着眼睛的我:春岩,睡着了吗? 我没有吭气。 见我没有动静,铁牛一把抱住母亲,在母亲的脸上,身上,一阵子的乱啃。母亲呻吟着,她的手在铁牛的身上摸着。铁牛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把母亲摁倒在炕上。就在他伸手去脱母亲衣服的时候,门被撞开了。大伯跟几个远方叔伯站在了门口。 屋子里在那一刻很静,空气似乎凝滞不动了。 10、铁牛愣住了,他直直的跪在炕上。母亲急忙爬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大伯指着母亲的脸:枣花,你咋这么不要脸的?新胜刚走几天,你就这样子? 铁牛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母亲:不管枣花的事,是我强迫枣花的。 门子里(我们的族人叫门子人)的一个大伯喊:说啥?打。 那个大伯一声吼,后面的人围上来,照着铁牛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铁牛咬着牙,一声不吭。 母亲扑在了铁牛的身上:别打了。 门子里的叔伯们停住了手。 大伯冷笑着:咋?枣花,你还心疼你的野男人。 母亲盯着大伯:他不是我的野男人。他是我男人,我要跟他结婚。 大伯生气了:放屁,他是你男人,那我弟新胜是你啥? 母亲笑了:你还知道新胜是你弟?新胜做生意,赔光了钱你在哪?我们家没吃的你在哪?我带着娃去要饭你在哪?三年了,新胜走了三年了,你管过我们娘两个的死活?你知道我们咋过日子的? 大伯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大伯掩饰似得咳嗽了一声:就算我没有尽到一个做哥的责任,你就找野男人?你就干这么不要脸的事? 母亲说:新胜走的时候,给秀娥说了,叫我等他三年,三年之内他不回来,他就永远不回来了。难道你叫我为他守一辈子寡? 大伯说:好,既然新胜有这话,那你想改嫁也行,给我从这个院子里滚出去。这个院子虽然只有几个破窑,但是它还是我们张家的。窑里的东西,还要院子里所有的东西,你一样不能拿。 母亲喊:为啥?我来了你们张家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里的东西我可以不要,但是必须留给我儿子春岩。 大伯说:春岩使我们张家的,他留在这里。 我爬起来,喊着:我不在这里,我妈去哪我就去哪。 大伯瞪着我:你留在这里等你爸。 我哭了:我不,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母亲一把搂住我:你跟妈走,妈就说死也要把你带走。 大伯看看周围的人,说:好,你们全走。这个院子空着,我就不信,我弟新胜不会回来。等我弟回来了,我叫他找一个比你好的媳妇,我们张家出口恶气。赶紧滚。 铁牛穿好衣服,领着我跟母亲走出了院子。母亲在院子门前站了很久很久,她的眼睛里有泪光在闪动。母亲没了娘家,嫁给了父亲,原本以为可以白头偕老,没想到……命运似乎没有眷顾母亲,叫她不停地受着折磨。 秀娥婶子走过来,撇撇嘴:我说枣花呀,你咋能干出这么丢人的事,你看你……唉…… 母亲没有理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对母亲指指点点。 有人说:以前咋没看出来她是这种人? 有人说: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嫁到谁家里都是祸害。 还有人说:新胜够可怜的,说不定就是枣花跟这个野男人把新胜害了。 母亲没有说话,她牵着我的手,微笑着,慢慢地向前走。 那晚,一轮残月高高的挂在空中,清冷的光辉在黄土地上肆意流淌。 走出村子不远,母亲跪在地上哭起来。我现在才能理解母亲心中的悲愤和伤感。 铁牛拉起母亲:枣花,别哭了。我铁牛虽然没有本事,但是我有力气。我不会叫你跟春岩受罪的。 母亲抱住了铁牛。 铁牛问:枣花,你后悔不? 母亲摇头:不后悔。 铁牛说:不后悔就跟我走。 铁牛俯下身子背起我,慢慢的向前走着。铁牛的背很宽,像一张温暖的床,我靠在他的背上,很踏实。我不知道铁牛要跟着母亲把我带到那里去,我也不知道我们还要走多久。我只知道,有母亲的地方就是家。 11、我跟母亲在铁牛的家里住了下来。 母亲在第二年给铁牛生下了一个儿子,铁牛给那个肉呼呼,很可爱的家伙取了一个名字叫云浩。 在铁牛家的的日子是幸福的。铁牛叫母亲什么越不干,就照顾我跟云浩。铁牛收割小麦的时候出去赶场做麦客,秋季帮着别人收稻子,玉米。铁牛用自己的力气支撑起了我们的家。 几乎每天晚上,铁牛都在趴在母亲的身上,啪啪啪很久。每次日完了,铁牛也不愿意把自己的-拔出来,一直放在母亲的屄里面。过一会儿,他再次翻身爬上母亲的身子,开始第二次…… 我每次都装着自己睡着了,我喜欢看他们-,也许他们就是我的性启蒙老师。 在我十三岁的那年春天,父亲回来了。 那天,我跟往常一样,去了学校,当我放学回到家。我刚走到家门口,一个拄着双拐,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的男人跟着我,我有些害怕,加快脚步跑进了院子,大声的喊着:妈,妈…… 母亲从窑洞里走出来:咋了?春岩? 我指指那个拄着双拐的男人:,妈,你看…… 母亲看了看:可能是要饭的,春岩,你去那个馒头给他。 我进去拿了馒头,递给那个人。那个人没有接馒头,他的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春岩…… 我吓了一跳,挣脱开他的手:你是谁? 那个人说:我是你爸。 母亲惊呆了,她上下打量,仔细看着那个人:你是新胜? 父亲点点头:是我,枣花。 母亲咬着嘴唇,哭了:这些年,你去哪了?你咋现在才回来。 父亲坐在了院子的凳子上,抹抹眼泪:我差点死在了外面。 父亲说,当初,他为了还账,为了不连累母亲,决定在母亲跟我出去要饭的时候,远走他乡。父亲当时想好了,如果能挣到钱,他就回来,如果在外面挣不到钱,他就死在外面。刚出去的那一年,父亲一直打短工,有了一点积蓄。第二年,他开始跟着别人干建筑。干建筑虽然很累,但是收入高。父亲想着干两年就回来。没想到,在第三年,他从工地的脚手架上掉了下来。包工头给父亲看了一阵子病之后,消失了,父亲用自己的积蓄给自己继续看病。身上的外伤治好了,父亲的双腿残疾了,他只能靠着双拐走路。 父亲没有脸回家,在外面乞讨着,流浪着,这样子又过了四年。 今年,过完年,父亲思念家乡的心思越来越重,他就一路乞讨着,回到了家里。回到家里父亲才知道,母亲改嫁了。大伯打听到了母亲跟我现在的家,叫父亲来找我们。 云浩蹒跚着,从屋子里跑出来,扑进母亲的怀里。他惊恐的看看父亲,再看看母亲。 父亲颤抖着问:这是你跟他的娃? 母亲点点头。 父亲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喃喃着:我老婆给别人生娃了,我老婆给别人生娃了…… 母亲说:你走了三年,我以为…… 父亲怒吼着:你以为我死了?你是不是就盼望着我死? 母亲没有说话,她低声抽泣着。 我给父亲打来了水,仔细的给他擦干净了脸和手。一种血缘亲情叫我对父亲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我爱他,爱这个给了我生命的人。 父亲紧紧抓住我的手,问我:春岩,跟爸回去行不? 我点点头。 母亲说:你们回去了咋办?你干不了活,春岩还要上学。 云浩跑过来,拉着我的手:哥,你去哪? 我说:云浩,哥要回家。 云浩问:哥,这不就是你家吗? 我说:这不是我家,我家在瓦窑堡。 云浩呆呆的看着我,他不会明白这其中的事情。 母亲站起来:啥也别说了。我先做饭,做完饭,我们再说那事。 12、我跟母亲,父亲,铁牛、云浩坐在饭桌前。 没人吃饭,都沉默着。 母亲打破了沉默:铁牛,你说句话? 铁牛看看母亲:我说啥? 父亲瞪了一眼铁牛:你就是没啥说的。你睡了我老婆,还给你生了娃,你够意思了? 铁牛说:大哥,话不能这样子说,当初你不在。 父亲说:我不在你就睡我老婆?我跟枣花是结发夫妻,是有结婚证的。 母亲说:这件事不能怪铁牛,是我要跟着他走的。 父亲拍了一下桌子:没有男人你活不了? 母亲说:我等了你三年,你当初说…… 父亲冷笑着:三年咋了?人家守寡一辈子的人多死了。枣花,当初你是地主的娃,成分不好,被整的家破人亡,你要上吊,是我张新胜把你救下来。是我张新胜不嫌弃你跟你结婚,你忘了? 母亲说:我知道你的好。 父亲问:知道我的好你还找男人?给野男人生孩子? 我说:爸,你不知道我跟我妈在家里过的啥日子。我们…… 母亲打断了我的话:春岩,啥也别说了。 铁牛说:大哥事到了这种地步,也不能怪枣花。你要是想带枣花回去,就带她走吧,我不拦着。 云浩抱住母亲:妈,我不想叫你走。 母亲抱着云浩,看着我跟父亲,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说:妈,你在这里跟云浩,还有铁牛叔过吧,我跟我爸回去。我不念书了,我种地养我爸。 母亲说:你才十三,你咋能种地。 父亲问:枣花,那你这不行,那不行,你想咋办? 大伯走了进来:这个事说难办也难办,说好办也好办。 看样子是大伯跟父亲商量好的,大伯把父亲送到了村头,父亲打头阵,大伯最后收场。 父亲问:大哥,你说咋办? 大伯在饭桌边坐下来: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你们感觉行不行? 铁牛给大伯倒了水:你说。 大伯喝了一口水:以夫养夫。 铁牛跟母亲愣住了。 我问:大伯,啥是以夫养夫? 大伯说:就是你铁牛叔养你爸,你爸现在这样子,是个废人,没人管只有死路一条。再说,你还小,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 母亲冷笑着:你的算盘打的不错呀,你口口声声说新胜是你的兄弟,说新胜是你们张家人?你兄弟现在成了那样子,你不管了? 大伯说:新胜是我兄弟不假,但是各自分家,日子另过,我能帮他一时,帮不了他一辈子。你是新胜的媳妇,结发夫妻,你咋能看着新胜不管?你就是不管新胜,春岩可是你的娃吧,你总不能看着春岩跟新胜回去饿死吧? 母亲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铁牛狠狠地吸着自己自制的喇叭筒旱烟:枣花,啥都别说了,以夫养夫我愿意。 大伯说:好,你愿意就好。不过还有个事我事先说一下。 铁牛说:你说。 大伯说:不管新胜成了啥,枣花终究是新胜媳妇。你可以跟着枣花去我们家院子住,但是,你不能跟枣花住一个窑洞,当着新胜的面给他戴绿帽子。叫新胜跟枣花睡一个窑洞。 母亲大声喊:不行。 父亲瞪着母亲:咋了?你还跟这个野男人干那事上瘾了?我腿惨了,但是我的锤子能用。 母亲瞪着父亲,她的眼睛里全是悲凉、仇恨、无奈。 母亲咬咬牙:既然你们这样子逼我,我不会去了,我跟着铁牛过。 大伯站起来:好,春岩,跟你爸走。 我扶着父亲慢慢的向外走,母亲泪汪汪的看着我们。 当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母亲哭着喊了一声:春岩…… 我回过头:妈,我跟我爸回去了,你不用管了,我就是跟我爸饿死,也跟你没关系。 母亲跑过来,抱住我:春岩,妈舍不得你走,妈舍不得。 云浩抱住母亲的腿:妈,妈…… 铁牛的脸上有两行泪在流淌,他把烟头扔在了地上,用脚狠狠地揉搓着:枣花,别为难了,咱们回去,一切都听他们的。 母亲望着铁牛:这样子咋能对得起你? 铁牛勉强的笑着:枣花,我本以为我这辈子再也找不到媳妇了,没想到遇见了你,你还给我生了孩子,我知足了。 大伯笑了,笑的很得意,笑的很阴险。 13、我们又回到了瓦窑堡的家。 家已经破败不堪了。院子里长满了荒草,窑面上的泥巴已经剥落,显得很破旧。 母亲在窑洞里手上,铁牛叔跟着我在院子里割草,云浩似乎感觉这个地方很新奇,很好玩,他在院子里蹦着,跳着,笑着。父亲坐在板凳上,死死的盯着铁牛,父亲的眼睛里全是仇恨,那目光像一把刀子,随时能把铁牛叔杀死。 收拾完院子的草,铁牛和了泥巴,我跟母亲帮着他,给窑面上抹了泥巴,家里顿时变得样子,显得很新。 晚上,我们吃完饭。云浩似乎困了,他缠着母亲:妈,睡觉。 母亲抱着云浩,往东窑走。 父亲喊住了母亲:东窑是你跟我睡的,他不能睡? 母亲愣住了:娃小,跟我睡。 父亲说:不行。 铁牛站起来,从母亲的怀里接过云浩:叫云浩跟我睡西窑吧。 云浩在铁牛的怀里踢打着:我不要你,我要我妈,我要跟我妈睡。 铁牛叔不管云浩的踢打,强行把云浩带进了西窑。西窑里,云浩哭喊着:我要我妈,我要跟我妈睡。 母亲站在那里,眼泪汪汪的。 父亲站起来,拄着双拐:春岩,去西窑睡觉。枣花,跟我去东窑睡。 父亲拄着拐,摇晃着,走进东窑,我跟母亲站着没有动。 父亲在窑洞里喊:枣花,进来。 母亲犹豫着。 父亲有在喊:进来不?你晚上还想跟着野男人睡觉,给我带绿帽子? 母亲抹抹眼泪,走进东窑。 母亲刚进去,里面就传出来了扭打的声音。我想进去,但是我不敢,我只能趴在窗户上,悄悄地捅破窗户纸,向里面看着。 父亲已经脱光了,他的-很细,很长,耸立在浓黑的-中间。父亲的两条腿很可怕,一条腿剩下了半截,另外一条腿已经变形,看起来很恐怖。 父亲把母亲按倒在炕上,撕扯着母亲的衣服,母亲反抗着。 父亲恶狠狠的问:咋了?不愿意叫我日你,还想着那个野男人? 母亲说:我没心思。 父亲说:没心思我也要日你,你是我媳妇。 母亲的衣服被扒光了,她的身体暴露在了我的眼前,高耸的乳房,像白玉一样的身体。母亲躺在那里不动了,她任凭父亲在她的身上抚摸,撕咬。 父亲气喘吁吁,把手伸向母亲的屄,狠狠地抓着,嘴巴咬着母亲的乳房。可能是因为疼痛,母亲叫了一声。父亲笑了,笑的很狰狞。 父亲把自己的-塞进了母亲的屄里,他似乎在报复,狠狠的插着母亲,边插边问:咋了?不想说话?我在日死人? 母亲没有理他。 父亲把用自己的手狠狠地抓住了母亲的乳房,他的手抓过,母亲的乳房上留下了清晰的血印。 母亲痛苦的叫着。 父亲似乎很得意,他抽插的更厉害了…… 写到这里,我想起了一句话:一个人的身体残疾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心理残疾。我帅气的父亲残疾了,他的心理也扭曲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我可敬亲切的父亲了,他再也不是那个给母亲安全幸福的父亲了,他成了一个恶魔。 回到西窑的时候,云浩已经睡着了,他的脸上还有泪痕。 铁牛坐在那里,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我默默的坐在铁牛的身边,我不知道说什么,铁牛也沉默着。 14、从那夜开始,每天晚上,从东窑里,总是传出母亲的惨叫和父亲的谩骂声。 西窑里,铁牛只能抱着哭闹的云浩跟我一起沉默。 我渐渐地反感父亲,反感他折磨母亲。可是我无力改变这一切,只能接受。 我已经上五年级了,我在村里新盖的学校里上学。堂哥建飞就在我们村的小学教书。也许是因为我们的血缘关系,建飞每次见到我,总是微笑着。偶尔,还会给我几个糖,或者一个苹果。建飞还叫我去他的房间喝水。建飞的房间干净,整洁,白纸糊的墙,床上是粉色的床单,粉色的被子,我总感觉那是我们村里人结婚时,新娘子的房间。 好几次,我看见一个叫做白少峰的人来找建飞。白少峰是乡镇干部,三十一二岁,平头,高个子,粗壮,爷们。每次建飞看见他都很开心。他们两个进入建飞的宿舍后,总要关上门,拉上窗帘,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记得那是四月的一个周日下去,我在村子里玩耍。大娘看见我,叫我去学校喊建飞回家吃饭,我跑到了学校找建飞。 周末的学校异常安静,当我来到建飞的宿舍门前时,我看见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不用问是白少峰的。我正想推门进去,忽然听见了里面穿出来了说话声。 说话的是建飞和白少峰。 好奇心的趋势叫我趴在了窗户上,顺着没有拉严实的缝隙像里面看—— 建飞光着屁股躺在床上,白少峰光着屁股站在地上,建飞的两条腿放在了白少峰的肩膀上。白少峰扶着自己细长,-很大的-在建飞的菊花上摩擦,建飞低声呻吟着。 慢慢地,白少峰把自己的-往建飞的菊花里顶,建飞的呻吟声更大了。白少峰慢慢地抽插,他的两个-碰撞着建飞的屁股蛋子。白少峰突然腰一挺,-全根覆没。 建飞发出了一声叫,紧紧的用手搂住了白少峰的腰。白少峰停止了抽插,俯下身子去吻建飞。很快,白少峰又开始猛烈的抽插,建飞叫着,喊着:哥,快日我,我要,我要…… 那是我第一次见男男相交,那也是我第一次真正的见到同志。 我很害怕,我想逃走,但是我动不了。 白少峰的-在减肥的菊花里来回戳着,发出了啪啪啪的声音。 建飞叫的声音更大了:哥,哥,你真猛,日的我好舒服。 白少峰的脸上流着汗水:舒服吗?舒服了就好,哥天天日你,日死你。 忽然,白少峰把-从建飞的菊花里拔出来,一股白色的液体喷在了建飞的脸上。 白少峰好像累了,跌倒了在了建飞的身边,喘着粗气。 建飞把头枕在了白少峰的大腿上,嘴里喊着白少峰的-,吸吮着…… 白少峰摸着建飞的头,似乎很惬意。 我再也不敢看下去,跑开了。 跑出好远,我的心还在狂跳。 15、清明前后,点瓜种豆。 铁牛在清明节前,在我们家的山地里种上了西瓜。那年的西瓜长势很好。等到收完麦子,西瓜已经长得很大了,绿油油的瓜苗下,全是又大又圆的西瓜。铁牛在瓜地里搭建了瓜棚,把被褥抱了进去,开始看瓜。 我记得那天晚上,月亮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