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娇美人护老攻、空手握白刃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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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江眼皮跳了跳,按照他的计划,不应这么快呀,压低嗓音:“为了什么缘故?” 扶风喜滋滋:“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兄弟俩前年奉命去平息江南柳湖县的瘟疫,结果没治好死了数万人一直被压着消息,韩棒阴公公哪儿传来消息说皇帝不知内情嘉奖了他们,这不,娴贵君给他告发了。” “娴贵君倒乖觉,于我们来说,数罪并罚岂不是更好?”楚江眼睛锃亮。 他早已厌烦了在京城的日子,趁机抽身。 “你去吏部寻何琼君大人,把此事告知他,转达我的话,希望他能助我一臂之力,他自然知晓如何火上浇油。” 扶风听楚江要他去找何九郎帮忙,迟疑的看像张罗下人把金玉楼从水里救上来的舒晴方:“师父,不和师姆说一声吗?” “不必,你先去寻他,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楚江眼里有深暗的悲痛和仇恨。 当年他入狱被严刑拷打,他辗转为老李郎中伸冤而不得,全拜了黄桧黄槐两兄弟所赐,定要他们两个给他师父陪葬! “好!我这就去!”扶风走前瞥了一眼在池塘挣扎水鸭子似的金玉楼。 “堂堂一个王爷,竟然是旱鸭子?” 楚江还以为金玉楼早就被拖上来了,回身看闹哄哄的一团,连舒晴方脸色也煞白。 舒晴方开始本是冷眼叫虞棋、赵伯等人去拉金玉楼上来。 谁想那池塘中心好大一片黑黢黢的暗影,那金玉楼竟然被什么东西往里拽似的,当即有些惊慌:“王爷!王爷!” “嗖——嗖——嗖——”三个暗绿衣暗卫从天而降。 “噗咚噗咚——”纷纷跃入水中,结果池塘的水才刚刚到胸口的深度,完全能走到池心。 邪门儿的怪事儿发生了,金玉楼口鼻被塞着淤泥,脸紫涨印堂发黑发出闷闷的惶恐呻吟,四肢开始慢慢浮在水面上,打漂儿似的飞速旋转。 他浑身冰冷僵硬,像是在三五九寒天里,意识清明却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那三个贴身保护他的暗卫根本无法游到他身边一米方圆的地儿,眼看着救不得。 连虞棋、张伯、碧桃、红叶全都下水去救人了。 舒晴方万分焦急,金玉楼不能死在他家里!何况,金玉楼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中了邪似的! 因为心急如焚,舒晴方已经靠近池塘边鞋尖眼看碰到水。 忽然,一阵邪风拂面,竟然把舒晴方吹的连连后退几步,吓得舒晴方护住小腹,差点跌倒。 楚江忙接住他,看着眼前混乱诡异的场景:“你别靠近,真是怪了,刚刚才和咱们说话,然后就失足跌进池塘?” “夫君,你去请个道士来吧,我想是咱们这处宅子有些怪处,王爷可能是冲撞了。”舒晴方面色凝重,握住楚江的手臂。 “这么一闹腾,他和咱们家的关系岂不是要在京城闹大了?许多事情又要动辄生变,我下去瞧瞧,你不要靠近。”楚江让舒晴方坐在栏杆上别动。 “别!夫君别去,还是去找个道士来,京城不乏奇人异能之士……”舒晴方知道楚江体能异于常人,从前在那城隍庙里和那遇鬼穷书生的事儿就够令人胆寒的了。 “没事儿。”楚江坚决一试。 再让金玉楼憋一会儿,只怕命都得搁在他家,他可吃罪不起。 说来奇怪,楚江脱了外衫跃入池塘,快速游到深水域,旁人都靠近不得,唯有他一把拽住金玉楼后颈领子往自己这边一拉。 金玉楼瞬间不再漂浮旋转,然而池塘中心的水域却出现一团巨大黑水藻人形阴影,那形状仿佛是个古典佳人,盘着已婚小哥儿的髻儿优雅美丽,拽住了金玉楼的脚往下扯。 楚江看的心惊胆战,当即下潜抱住金玉楼往上踢蹬,那一张硕大的青白小哥儿艳鬼脸儿噌地直冲楚江门面。 “夫君!”舒晴方在岸边再也待不住,哭着大喊就要往里跳。 “公子不要啊!”碧桃大叫。 “哗啦——”楚江抱着金玉楼扑腾出水面,他不仅暗骂这金玉楼,吃啥玩意长大的,死沉死沉的! 那金玉楼鼻口里的淤泥都化开了,人连却灰白像个死人,一动不动。 三个暗卫帮楚江一起把人弄上岸。 # “王爷!王爷!”那几个暗卫急的不成,有两个眼睛血红就要拔剑对楚江舒晴方动手,被另一个按住了。 他们三个都在暗中保护,一眼不错的瞧见的确是和楚江他们家人无关。 楚江随身携带金针,对着金玉楼的腹部灵窍穴就是一针。 “噗呲——”金玉楼狂喷出一口夹杂着污泥的黑水,翻身呛得惊天动地,还不住的呕吐。 吐了一地的脏臭黑水,舒晴方有孕嫌弃反胃连连后退三步,楚江抱住他挡在他身前。 舒晴方摸着楚江湿淋淋的衣裳,心疼不已:“夫君快回屋去换件衣裳,这里有晴儿。” 楚江抹了把脸,捏了捏他的小手:“没事,夏天就当冲凉一回,只怕那阎王等会儿还要发难,我同你一起。” 那冰冷的手冻得舒晴方一个哆嗦,心里却灼热滚烫,更兼愧意,望向金玉楼更生无奈烦躁。 “扶王爷去客房歇息,快——”舒晴方张罗着。 # 金玉楼此番触了个大眉头。 他印堂黑眼圈都极深,极难看,没过一会儿,竟然“呜呜呜”地凄厉哭起来,朝舒晴方转过头来,鼻头哭的红红,眼带凄哀,说话的口气和音调竟然变了一个人:“方方……谁都不能欺负你……” 舒晴方脸色惨白,眼眶瞬间湿透,听着那动静,无比熟悉。 他一姆同胞的哥哥!他的大哥哥舒晴圆! 楚江看着竟然有点像被鬼附身了似的。 那三个暗卫也被唬了一跳,后退一步。 楚江赶快去配了一剂驱邪汤,用麻黄、桂枝、杏仁、甘草、防风、羌活、独活、川芎、藁本、柴胡、家葛、白芷、升麻等中药,放上生姜薄荷与麝香、紫河车熬成浓浓的一碗,叫暗卫配合按住金玉楼,硬是灌了下去。 金玉楼的脸色半刻钟恢复如常。 三个暗卫忙跪地:“主子,属下们护主不利,请主子责罚!” “起来。”金玉楼也不是个傻的,南征北战,什么怪事儿没遇见过也听说过。 看向湿透的楚江和脸色凄慌苍白的舒晴方,沙哑无力的道:“多谢。” “呵呵,想来是有人故意设法害我,鬼宅果然不同凡响,皇帝老儿太不讲究,竟然把这么晦气的地方儿给了你们夫夫。”金玉楼狠戾的上下左右房间,一把掀开身上的薄被,大刀阔斧的坐在榻上,运吐纳体内浊气,肩膀耸拉下去,感觉非常疲倦,身体像刚刚灌了大石头又撤走后的发虚。 “哐当——”一拳重重砸在榻上,金玉楼还从没有这么狼狈过!真想把这个鬼地方烧了! “王爷无事便好,这些药回去每日三服,每天喝一杯蛇蝎子药酒,喝三日,鬼症就可痊愈。”楚江拎着个酒葫芦,一包药递给暗卫。 碧桃捧着一套簇新里外衣裳:“这是我们先生的衣裳,还没穿过,还请王爷不要嫌弃,暂时穿上。” 舒晴方眉心微蹙,余光看一眼,又舒展开。 疑窦丛生,都道天子亲王不会被邪祟侵身,难道是楚江和舒晴方故意的?金玉楼怎么看楚江怎么不顺眼,他要试试这土郎中的真本事,突然拔出暗卫腰间的佩剑,两个大步劈直朝楚江而来。 虽然刚刚被捉弄过,金玉楼仍然威威生风,眼睛血红的瞪着楚江,那宝剑的利刃距离楚江的咽喉划了小口子时。 “不!!!”舒晴方嘶喊,不要命的冲过去挡在楚江身前,但他来不及,往前一扑,两只白玉手竟然要直握那剑刃。 金玉楼大惊想收回剑气已经来不及,说时迟那时快,楚江一把捞抱住舒晴方,一跃转身踢飞了那宝剑。 “哐啷——”剑飞出老远,金玉楼眼瞳深暗地看着他们。 舒晴方后怕的在楚江怀里大哭,噼里啪啦的掉泪,胡乱的摸着楚江的脖子喉结:“楚郎……楚郎……” 除了这两个字,竟然说不清其他的话。 “我没事我没事……”楚江拥着他摸他的头和颤抖的背脊,一叠声的温柔安慰。 舒晴方胡乱抹去泪,摸摸楚江喉结上面的小伤口,心痛难当。 “镇北王,你莫要把我逼急了?!我对您对王府还不够效忠吗?!大业未成,您就要狡兔死走狗烹,对我丈夫下手,你未免太心急了些!”舒晴方弯腰捡起宝剑,吃力的双手握剑指着金玉楼,怒道。 金玉楼眼神能结冰般的寒凉,语气却带着爽利诚恳的笑:“哈哈哈……你们夫夫,一个城府深厚,熟通兵法文史,一个医道通鬼神,武功高强,本王真真是有福气,能得你们两位辅佐。” 舒晴方是何等聪明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金玉楼不再满足于他自己的出谋划策,更要用楚江的医术,要他们夫夫都为镇北王府效力卖命。 “金王爷,我——”舒晴方刚要说话,手就被楚江按了一下握住。 “王爷客气,辅佐不敢当,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王爷一展宏图伟业,我夫夫也可得偿小小夙愿。”楚江说话滴水不漏。 金玉楼咳嗽几声,暗卫立刻来扶。 金玉楼盯着舒晴方愤慨苍白的小脸,警惕的乌翠大眼睛看了半晌,突然道:“我的庶长子今年三岁半,你的身孕四个月还这么冲动,以后顾着你自己些吧。” 楚江心跳漏了一拍:“多谢王爷关怀,王爷,我与内子不打扰了。” 随后,扶着舒晴方出屋,叫出虞棋、碧桃等人来。 # 上房内。 舒晴方也动了胎气,小脸苍白,冷汗湿透背脊。 楚江抱着舒晴方,硬是逼着他喝了一碗红糖姜汤水,不停的抚摸舒晴方的背脊头发给他顺毛儿:“我的晴儿,你多大了?怎么这么冲动,啊?怀着身孕就这么不管不顾的,你和孩子要是出了事,我还活不活?你也不想想金玉楼怎么可能在咱们家杀我?” 他还以为舒晴方性子很好,现在看看,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亦或者,舒晴方有着身孕,情绪波动较大。 “我、我见他对你动手,实在难以忍受,我没事,夫君,快换身衣裳,我给你上点药。”舒晴方按着小腹,脑袋靠在楚江胸前,挣动,难受的咬唇还冲楚江勉强笑一下宽慰楚江,小腹隐隐坠痛。 四个月上,胎动已经开始有了,他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楚江喉结的小伤口早就处理好了:“我涂了药,就划破一点皮儿,你躺下我给你按按。” 扶着舒晴方平躺,按了一回,看没有出血的迹象,马上命碧桃和红叶去烧水。 把舒晴方抱进浴桶内,水的浮力和温度极大的安稳安抚了胎儿的躁动不稳。 忙活了一个时辰,舒晴方的胎终于稳定了,小腹不疼了。 楚江这才换了一身干爽衣裳。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不疼了?”楚江坐在床边,摸摸舒晴方苍白的脸。 舒晴方点头眼睛湿漉漉的,摸着小腹:“嗯。” “你睡一会儿,我去瞧瞧金玉楼走了没。” “不必理他夫君。” 夫夫二人谈起刚刚发生的诡异事件。楚江说起他在池塘里的所见所闻。 舒晴方蹙眉:“楚郎,我觉得我哥哥就在你我近旁,适才金玉楼那副模样说话神态声音与我哥哥舒晴圆一模一样。” “说来也怪,咱们住了这么久,咱们什么事儿都没有,他一来就成了那副德性,难道是你哥哥看不顺金玉楼暗中保护你?”楚江握住他的手猜测。 舒晴方有些激动:“我也是这般想的,只是……” 话至一半儿,舒晴方潸然泪下:“人死不能复生,早该投胎转世才对,哥哥却成了鬼魂,可想哥哥有多大的冤屈,我实在难受,不知有什么法子能救救我哥哥……都怪魏朝逸那畜生!害的哥哥与我阴阳相隔!” 本不是喜形于色的人,此番舒晴方死死攥着被褥,眼睛猩红了一圈儿,抹了鲜血眼线似的刻骨恨意。 楚江搂他入怀,沉静安宁的声音给舒晴方有莫名镇定稳心的作用:“魏朝逸此时还不能言语动弹,如中风一般。想处理掉他不难,只是他背后的势力纠葛牵涉过多,你的本意也不是让他那么容易的死。好晴儿,不要激动,我就在你身边,我们从长计议。” “呜……”舒晴方掉了泪,紧紧抱住楚江。 “咱们不是在家设了灵堂吗?再去佛寺捐些银钱,多做些好事,我免银捐些药物,送些成药给穷苦老百姓,也算是行善积德。” “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炖点汤。”楚江给他掖了掖薄被。 “让碧桃他们炖去,夫君,你陪陪我!”舒晴方抱住了楚江的胳膊,眼圈湿湿的。 “看你小可怜儿的,行行。” 楚江也上床搂着他,轻轻给他打扇。 “夫君,求你,别离开晴儿,好吗?”舒大美人趴在楚江怀中蹭蹭,紧紧攥着楚江胸口衣襟。 楚江见他这么患得患失的,叹气再次发誓:“如果我离开你,负了你,就让我不得好死。” 舒晴方忙伸出细白的手指按住男人的嘴唇,抬头看男人,男人也低头,两人温情脉脉的接了个极浅极亲昵的吻。 # 两个时辰后,扶风满头大汗的回来了,口干舌燥的喝了一壶茶水。 楚江在药堂整理丹丸膏药,忙把他招呼到近前。 “都成了师父,何大人说对他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让师父这些天不要外出,等着传召。” 楚江打发扶风休息去:“他是个极狡诈的,我自然等消息,你去后堂歇歇,前边儿不用你。” “不用,师父,下午咱还不是得开馆吗?这些东西都得整理好。”扶风抹去嘴上的茶叶。 师徒二人把做好的成药一瓶瓶摆好。 “师父,咱们像以前在孤叶城那样开馆坐堂不好吗?为啥您现在能避的都避,只去宫里问诊号脉,再不然就是只出那些权贵们的诊。现在坊间对咱们自在堂的传闻可不太好。”扶风把切好的草药塞入斗柜中。 “京城,处处都是藏龙卧虎,我如果开馆抢了别人的财路,就等于把自己当成靶子,让旁人对准我,如今是多事之秋,我何必呢?” 扶风听了愤愤不平:“是了,京城但凡略有些名气大的济号,都是太医院那群废物老头儿的产业,咱们现在这样低调避开只卖成药,他们背地里还到处寻麻烦呢,若不是有宫里那群人给咱当靠山,咱们自在堂的药材都不知被扣多少回了。” “放心,这样的日子就快到头了。”楚江倒是成竹在胸,不紧不慢的道。 扶风咬牙冷笑:“是,他们蹦跶不了多久了。” 师徒二人干活干的热火朝天,正喝冰绿豆饮呢,自在堂的大门儿敞开着,突然外头一阵马蹄车轮吆喝声。 楚江伸头去瞧:“扶风你去看看谁来了,这么大阵仗。” 毕竟他隔三差五都要去皇宫里请脉,或者给元帅府、御史府看诊,老百姓多数是来买成药,不会贸然来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