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日久生情
130 在周崇钟怀里休息片刻回神的栗寻看着昂贵的皮质椅上沾染的一道道情欲的黏液，不好意思的抽纸去擦。 “没事，明天去洗洗了就是了。”周崇钟从他手上拿走纸巾，把裤子给他套上。 “内裤……”栗寻提醒着周崇钟。 周崇钟拿起那一块已经湿漉漉的内裤，在栗寻的眼前晃，“征收了。” 栗寻好不容易恢复常色的脸又变得通红。 “收这个有什么用？”他伸手去夺，被周崇钟一把拍掉。栗寻摸摸自己的手背，老实了。 周崇钟把栗寻的裤子穿好，再把睡衣上的扣子扣好，然后从前座拿了自己的灰色西装外套给栗寻披上，“上去擦擦了赶紧去睡。” 栗寻推脱着，“衣服您自己穿，就几层楼而已。” “夜里凉。”周崇钟不容忤逆，按着栗寻的手给他穿上，“明天在这等我，我来接你。” “恩？”周崇钟说明天来接他？ 傻瓜蛋。周崇钟刮他鼻子，“赶紧上去吧。多睡会，明天大概十点过来接你。” 131 早晨周悠醒过来，推门去看栗寻还在睡。 栗寻趴在床铺上，很豪迈的睡姿——四仰八叉。 栗寻的睡姿一向不好，睡一晚上前后打转是常事。小时候担心他睡得一头栽下去往往床铺往往都很低，边上也铺上厚重的地毯。记得有一次睡醒发现人不见了，心里那个吓呦，结果在窗帘下面找着人了。应该是空调开得太足，夜里翻滚下去，被吹得太冷了所以滚到窗帘下边取暖。 一个明显不属于他的衣服外套折好了搭在椅子上。 也不知道昨晚出去后几点才回来，不是说今天要正式见面吗？这么随意好吗？周悠不知道该说两个人是情正浓还是都不着调了。 周悠轻轻地再合门掩上退出去，在厨房里做早餐。 七点五十，栗寻的闹钟响起来。他伸手去关。想起周崇钟昨天说要来接，栗寻打着呵欠出去找周悠。 “妈妈～”一蹦三跳。 周悠眼神在栗寻的脖子还有耳垂后顿了一下，“恩？” 栗寻喜滋滋，“他说十点的时候来接咱们。” 能翻个白眼吗？能有点儿出息吗儿子！周悠无奈，面上点点头，“嗯嗯。” 正说着，手机又滴答一声，“早上有急事，我让司机10点去接你们，已经和两小孩说好了。我争取上午赶回来。宝贝对不起。” “没事没事，工作要紧。” 看栗寻又垮下去的脸，周悠挑眉毛，“来不了了吗？” 栗寻讪讪的，“他说有急事，让司机过来接了。” “哎。”周悠叹气。 栗寻摸摸鼻子，觉得还不如不说呢。这下妈妈一定更担心了。 栗寻又摸着回去睡了一个回笼觉，九点的时候被周悠叫醒。司机九点四十五就到楼下了，很准时的十点给了栗寻电话。栗寻搀着心里有顾虑的周悠，上了开往周崇钟家里的车。 132 周崇钟早上醒来手机里面已经躺着一条短信了，是助理来的。说的是最近的一个上了审委会的案件，助理揣测着应该是合议庭评议泄露了出来，己方这边肯定会败诉。关键的那份证据己方当事人这边有，但投标竞标时候有黑幕，水太深，提醒了几次己方这边都不肯提交。现在知道败诉了又想闹，要周崇钟过去震场子。 九点的庭，周崇钟洗漱好后拿了早餐在车上吃，直接赶过去。 他昨晚上做了很多梦，梦到自己怎么耐心全面细致地和两小孩交代要怎么和栗寻的母亲问好，以至于早上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没能把梦境和现实剥离。竟真以为自己早就交代好了两个小孩。 就那么和周哲礼擦肩而过了，一句话都没有交代。 133 早上，周哲礼洗漱好后敲周哲元的房门，想找她要定型水喷一喷。他的头发又长了，有一撮呆毛高高翘着，怎么都压不下去。周哲元一看到他就乐不可支，拖着周哲礼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 “来来来，我给你扎两个小辫子。” 周哲元给周哲礼扎了两个冲天小辫，然后和周哲礼头碰头的自拍比耶，周哲礼也很配合，脸上的表情各种搞怪。然后双双上传了自己的朋友圈，周哲礼很不要脸地继续误导自己的同学，配文字叫，“我和我的女朋友。” 两个人打闹了一会儿，肚子也饿了，周哲元说，“下去吃饭吧。” 周哲礼随手拿起周哲元的粉红色兔子发箍套上，额前的刘海被推起来了，眼前视野都开拓了。 吃过饭，两个人坐在窗边做功课，周崇钟没给他们额外报什么补习班。就让他们完成学校发的初高中衔接教材，多余的时候都随他们自己安排。 “哎，也不知道栗寻哥什么时候回来。”周哲元托着腮，她在画人物素描，就是栗寻的脸的轮廓，“好想他。” 楼下有车子进来，兄妹俩探头看窗外，“谁啊？” “诶，是栗寻哥诶！” 134 栗寻下车，绕到另一边开车门扶着周悠下来。 三层半的别墅楼，红白相间的砖瓦。边上围绕的是一个小花园，进门时一个喷泉，正在汩汩流水。 周悠环视了一圈心情有些复杂，“这么大啊。” 哪怕是之前没有出事故，自家里也没有这么大啊。真的不是有钱人包养好看的孩子的戏码吗？ 栗寻也觉得很赧然，是啊，他和周崇钟在经济上差太多了。 周哲礼和周哲元像两只归巢的鸟儿，欢快地扑下来。 周哲元还矜持些踩着楼梯下来，周哲礼直接坐在宽大的扶手上滑梯一样滑下来。栗寻连忙去接他，周哲礼扑到他身上，栗寻近距离地看着周哲礼别致的造型，吓了一跳。 栗寻后退几步，两个人踉跄着站稳。 栗寻四周看看，心有余悸，“要是被你爸爸看到又要挨骂了。” 周哲礼安慰他，“没事，老头不在，出去了。” 周哲元也走近了。 栗寻和他们介绍着，“我妈妈。” 他很紧张地看着两小孩的反应，两个小孩子没吵没闹，脸上表情很自然，应该是周崇钟交代过的原因。 “婶奶奶好。”她很有礼貌地和周悠打招呼。 周哲礼也赶紧站好，“婶奶奶好。”周哲礼在小声地嘀咕，“总觉得叫婶奶奶把人叫老了。” 周悠看着周哲礼别致的造型，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他。算了，可能现在小孩子就喜欢这样吧？ 两个小孩子这么自然地就接受了自己带着母亲过来，栗寻也放了一半的心。 “阿姨你们吃早饭了吗？” 来之前吃过了，周悠说第一次见面不好一直在吃东西。 “吃过了。” “那吃点点心吧，沈姨的糕点也刚做好。” 135 这次得见家长可以说是不伦不类，本该是晚辈上门拜访，却成了长辈主动登门。登门之后晚辈居然还不在。如果是一般情况得见家长，这婚事可能都吹了一半了。 周悠心里面是有忐忑的。她太想知道现在和栗寻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能不能好好的和栗寻过日子了。不过两小孩都非常得讨喜，他们像模像样的招待周悠。 和周悠一起品尝点心，和周悠讲这座别墅的布局。而周哲元还没有画完的栗寻人物素描，更是成为了她周悠交谈的话题。 栗寻的另一半的孩子居然会画栗寻的图像，那说明栗寻和他们处得真的很不错吧？周悠是这么想的。原本担心周崇钟是在摆架子的心也慢慢放下来了，应该是真的有急事吧？ 周哲元和她很对眼缘，知道周悠要住下来后原本都想和周悠睡一屋，但是周悠坚持自己身上有病气不愿意。最后周悠的房间是在周哲元边上的客房里面。 136 这晚上周悠依旧很早就去歇息了，对于栗寻还有两个孩子来讲，八点远远不是睡觉的时间。所以他们又在客厅打扑克消遣时间。 大概九点多周崇钟才匆匆赶回来。 风尘仆仆。 周崇钟很抱歉的和栗寻解释，“临时有了急事。来了吗？” “来了，已经睡了。” 周崇钟又唉了一声。 “老头。” 周崇钟和周哲礼对上照面后只皱眉头，“你这什么装扮？非主流吗？” 那两冲天辫和粉红兔耳朵栗寻看了一天已经免疫了，而周哲元却是一直忽视了。她和周哲礼都是直到周崇钟这一声呵斥才回忆起来。 “啊！”周哲礼惨叫着抓掉头向上的橡皮圈和发箍，但是因为一整天都绑着戴着，造型已经定下来了。摘了之后更像是疯子一样。 “小声点！”周哲元提醒他周悠已经去睡了。 周哲礼捂住嘴巴，如丧考妣，“你们为什么都不提醒我？这样子婶奶奶不就都看到了吗？啊啊啊。” 周崇钟想了一下，婶奶奶这个称呼应该是指栗寻的妈妈。 周哲礼飞扑到沙发上，捶打着沙发，“这样子我都没有形象了。” “……”周崇钟过去抬脚踹人了。 周哲礼又坐起来，痛心疾首，“老头，没见过你这么坑娃的。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们婶奶奶要过来啊。今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婶奶奶看我这个造型一定以为我是中二病少年。” 周哲元很认同，在边上狂点头，“应该提前和我们说的。” 栗寻瞪大眼睛，周崇钟不是说和两小孩交代过了吗？ 周崇钟有些诧异，看着周哲礼反问，“我早上没和你说过？” 周哲元看周哲礼。 周哲礼两手掌平行再错过，再现早上的情景，“你就这么走了，说什么了？” “哎呀。”周崇钟捂住自己的额头，懊悔，“我可能真的忘记说了。” 周哲礼得理不饶人，非要周崇钟给他赔偿损失。周崇钟被他念叨得烦，拉着栗寻赶紧上楼。 周哲礼气呼呼的在二楼碎碎念，相当的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