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愿梦醒
这实在是一场美梦。 凌清有些恍惚地捋过汗湿的鬓发,将身下衣衫凌乱之人的腿抬了起来,对方僵硬了一瞬,还是放松下来纵容了他的行为,然而对上他灼热的目光,却又有些不自在地稍稍偏过头,纤长的眼睫垂下,令人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凌清几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总觉得这一次春梦中师尊的反应格外生动,他以往根本想象不出来祁白月在情事中的样子,梦中的师尊总是面无表情又一言不发,偶有回应,凌清也知道那其实是他自己的期望幻想,然而现在身下人因为他的触碰所产生的种种细微反应,却仿佛真的是真实发生一般。 凌清听到了自己喉头滚动的声音,忽是按耐不住想要作弄得更过分一点的心思了,他伸手在身下人莹润细腻的腿根内侧轻轻画圈,细细地抚摸着那一处软肉,感受着身下人因为他这般情色的触摸整个人微微地颤抖起来,他似乎有点想要合上被分开的双腿,但是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止住了动作,凌清看着他稍稍抿紧的唇,如果是真的师尊与他在做这档子事……被他这般亵玩,想来就是这样有点纠结又为他甘愿忍耐的样子吧。 师尊向来对他都是如此……只要应了,无论如何都会为他完成心愿的…… 凌清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那些春梦都难以忍受了,这迷情花毒……未免也太过厉害……凌清从师尊的腿根摸上白衣人腿间尚未有什么反应的安静性物,感受到身下人又是一僵,就算是尘根孽物,长在祁白月的身上却也一样的干净漂亮,凌清有些走神地想着现实中的师尊肯定从来没有跟人双修过,连元阳都未泄吧,老实说他连祁白月因为情欲硬起来的样子都幻想不出来,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这个原因,被他握在手中爱抚许久的器物迟迟没有反应,这在凌清的意料之中,但还是令他有些失落,凌清垂眸,却又有些不甘心,想了想,索性俯下了身,直接将那不愿意跟他一起陷入情欲的东西含进了口中,这一下令身下人撑起了身: “……” 他可能是想阻止他,但似乎又有点不知所措,凌清抬眸看到他看着他的黑眸,下意识就将口中的东西含得更深了一些,面前人好像有些犹豫,最终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不要如此。” 是了,这是祁白月会做的事情,祁白月确实是那种不能用剑的话就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别人的人(或许这里可以特指对他),祁白月不想让他做某些事,又不能脱身的时候,从来就不会推开他,要不然就不甚坚决地按住他的手,要不然就像现在这样——令人搞不清究竟是要阻止他还是鼓励他地摸摸他的头发。 凌清因为这场莫名真实的春梦愈加兴奋,然而更令他欣喜的是口中的东西终于有了一点反应,虽然只是梦境,但是能够让祁白月也感到舒服还是令他很高兴,他再接再厉地继续舔弄,直到把这根东西含到半硬起来,凌清又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人,却是忽而怔住,面前人似乎有些茫然地看着他,那双向来如冰雪冷冽的黑眸中已然完全不似往日淡漠,凌清舔了一下口中的硬物,便看到他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像是因为在这个时候跟他对视而局促,稍显匆忙地移开了视线,然而动作转送,便又暴露了他微微泛起红晕的耳根。 “……”这场梦未免也太细节丰富了吧!凌清完全不知道这迷情花毒怎么突然之间长了这么大的本事,他现在只想看到面前人陷于情事之中更多的反应,凌清继续含弄着对方的东西,手却已经探下下方抚上对方股间的缝隙,今天的春梦并没有提前给他做好春梦那里似乎还很青涩,不过这正合凌清之意,他随意施了一个小术法让指尖沾上可供开扩的液体,揉弄了几下瑟缩的穴口,便耐心地探入进去了一根手指,凌清听到面前人轻轻喘息了一声,还覆在他发顶上的手又迟疑地揉了一下他的头发,但这次他什么也没说,凌清便权当他是在鼓励他了,有了术法的加持,他很快便顺利地探进去了两根手指,在干涩狭窄的甬道内旋转弯曲,感到原本紧紧咬他指节的穴肉渐渐放松了下来。 这倒是新奇的体验,凌清一般在梦中是不会做得这么细致的,他总是急不可耐地想要进入正题,而春梦都会为他准备好一切,毕竟就算不准备也是一样,因为以往的梦中师尊几乎不会给他任何反应,既然不会有反应,做那么细致又有什么意思呢,然而这一次,凌清却能感觉到面前人因为他曲起指节的每一次抠挖而呼吸发颤,虽然依旧安静,可那一点从未听到过的,因为被他用手指玩弄而战栗绵软的尾音简直令凌清硬到都要痛了,而他现在也终于成功地用嘴将面前人的东西伺候的完全硬了起来,虽然他也蛮期待师尊泄在他口中的样子,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凌清放开了口中的硬物撑起了身,再看身下的男人,纵使依旧是那副毫无表情的样子,然而不管是低垂抖动的眼睫还是晕上绯色的耳朵,都令凌清心下狂跳: “师尊……” 他喊了一声,然而身下人并不想应他,依旧垂眸不愿意看他,凌清恶向胆边生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身下人蹙起眉被迫与他对视,那一瞬凌清觉得自己就算死在这场梦中也心甘情愿了。 原来……师尊陷于情欲时,是这个样子的…… 虽然只是梦境…… “师尊……”凌清有些失语地抚摸着他似乎已经有些湿润的眼睫,“我让你很舒服吗……” “……”身下人还是什么都没说,然而与过去无动于衷都不同的,稍带窘迫地再次避开了他的视线,而那回转于耳畔许久的红晕终于蔓延到了他的脸颊上,像是冰雪融化成春水,凌清看得愣了好一会,半天才想来继续动作。 他浑身燥热,却又舍不得像以前一样草草结束这场令他不愿醒来的真切美梦,凌清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稍微冷静一点,继续转动手指开扩身下人的身体,然而这一下不知是碰到了哪里,身下人低哼了一声,凌清愣住了,对方似乎也愣住了,凌清一边有些诧异于今天的春梦还有这种设定……一边又试探着触碰上了刚刚发现的那一处,他抚摸着那处软肉,看着身下人并未再出声,却是抿紧了唇,凌清尝试着用手指捉住那块软肉夹住拧弄,然而还没揉个几下,身下人腿根颤了颤,竟是被他这般用手指作弄了几下便射了出来,凌清看着落到自己小腹上的白浊怔了好一会,还没有反应过来去看身下人现在的神情,却又是突然感受到他骤然混乱的灵力。 大乘剑修动乱的灵力波动差点让凌清彻底清醒,然而他还没有找回神智,便又忽是感到头脑晕乎乎的再次不甚清醒,凌清晕了好一会,只觉得思绪一片混乱,但是他当然还没有忘记刚才发生的事,纵使眼前眩晕模糊,凌清依旧努力地睁开眼睛去看身下人现在的神情,然而他还没有看清楚,便是被纤长手指覆住了眼睛,祁白月身上的温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灼热过,简直要沿着他蒙住他眼睛的手指烧进他的心里: “师尊……” 凌清握住了他的手腕想来拉开他的手,但是身下人似乎确实很不想让他看到他现在神情的样子,虽然他也可以一如既往地使用撒娇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然而他却没有开口,直接抬起了身下人的腿,将自己早就硬得不行的孽物一下子插进了那已然湿润缠绵的肉穴: “……!” 覆在他眼前的手指因为他的突然插入颤抖了一下,但是依然坚持蒙在他的眼前,凌清也没有耍赖地展开灵识,反正他迟早会逼找人放下手的,不能目视,各种细微的声音便听得愈发清楚,凌清将完全插入的性器抽出来大半,听着身下人颤抖发软的呼吸,再一下子将那涨大硬热的孽物狠狠地干了进去,湿泞的肉壁被插出了明显的水声,混在身下人因为被用力插入而稍微提高急促的喘息中也依旧清晰可听,那覆在他眼前的手指每被他插一下便抖一下,因为过头的情事而愈发发软无力,凌清让自己的东西顶上刚刚发现的不可思议的地方,顶着那处幅度小而激烈地冲撞,坚硬的顶端反复碾压过那处软肉压榨出春水,那覆在他眼前的手指终于颤抖着,泄露出了些许缝隙,但是隔着这样狭窄的缝隙凌清依旧看不见身下人的脸,只看见了身下人凌乱晃动的黑发,以及似乎因为隐忍紧紧咬住的下唇,凌清看得情火愈盛,那深埋于身下人体内硬热粗硕的孽物,竟是又生生胀大了几分: “师尊……” 凌清忍耐不住了,顾不上还蒙在眼前的手指,掐着身下人的腰便是不管不顾地狠厉抽插起来,将那受不了一般紧紧咬着他的肉穴蛮横地干开,每一下都要碾过那一处痉挛战栗的软肉再狠狠地插进最深处,身下人被他这一番突然的进攻插得猝不及防,一时没有控制住声音,被干得断断续续地低声喘息着,凌清看着眼前的手指终于无力地垂下,红着眼睛贪婪地想要将此时眼前人的样子记入灵魂深处: “白月……” 昔时清冷如雪皎洁如月的男人此刻被他压在身下肆意侵犯地眼尾沁红,冷冽淡漠的黑眸被情欲侵蚀得茫然又无措,纵使刻意地压制着声音,却还是根本控制不住那又轻又软的喘息低吟,白皙胸膛上殷红的乳粒因为无人触碰可怜地翘起,再向下明明刚刚才射过一次的浅淡性物竟是因为被人玩弄后方再一次硬立了起来,凌清只听见自己脑子嗡得一声,俯下身一边狠厉插干一边疯狂地啃咬上他的肩膀胸腹: “白月……白月……” 这场梦太美好了,他舍不得……他真的好舍不得……凌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不情愿从梦中醒来过,他亲吻着身下人修长的脖颈,几近虔诚与卑微: “……你喜欢我吗师尊……你喜欢我吗白月……” 凌清从来没有在梦中问过人这个问题,毕竟用虚假的幻境安抚自己也就算了,他还没有自欺欺人到这个程度,然而在眼前的这一场梦中,他却忽而非常渴望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就算他永远在现实中向真实的师尊告白问出这个问题,但是就算是在梦里,骗一骗他也好啊。 “……”身下人似乎怔了一会,凌清低头吻着他,却莫名地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然而他等了许久也没有得到答复,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地抬起了眸,身下人定定地看着他,黑眸中依旧回荡着他不熟悉的情欲,却也依然保留着另一些他极为熟悉的东西,师尊看了他好一会,又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喜欢你。” “……”凌清只感到泪水滑过脸颊,眼前都被眼泪模糊得什么也看不清楚,他吸了一下鼻子,到底还是哽咽出声: “师尊……” 身下人没有说话,只是顺着他的脸颊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凌清抹了一把满脸的眼泪,怔怔地看着眼前人许久,唤出剑意,割断了彼此的一缕头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凌清将那两缕头发想结,“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能在梦中跟师尊做一夕夫妻,清儿……已经知足了。” …… 祁白月喘息了一声,从已经昏迷过去的青年身下坐起了身,凌清自以为自己身在梦中,求这一场美梦,翻来覆去地做了好多次才终于满足,他并未在这个过程中用灵力支持,饶是大乘剑修的体力,都被折腾得有些疲倦劳累。 他很快结了术法抹去了彼此身上的痕迹并将一切恢复成了原样,祁白月站起了身,又看了一眼靠在梨花树下昏睡的青年,明明刚刚做过美梦,他却依旧眉头紧蹙依旧哽咽不止满脸泪痕,祁白月看了他一会,俯下身又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青年无意识地靠在他的手心上蹭了蹭,祁白月收回了手,又看向依旧被对方紧紧握在手中的头发,祁白月出生仙界并不了解凡间之事,不过也曾经听说过凡人之间,有结发夫妻一说。 他从凌清的手中拿去了那两缕相结的头发,想了一会,还是没有直接销毁而是收入了灵器之中,祁白月又垂眸看了自己的徒儿好一会,在对方醒来之前瞬身离开了此处。 梦醒之后……就不能再做梦了。 …… 凌清恍恍惚惚地从梦中醒来,看着眼前满天的梨花,竟然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已经醒来还是依旧身陷梦中,他愣了好一会,才回过了神意识到自己已经梦醒了。 因为梦中那人已经不在了。 凌清有些怅然,明明是那么真实的梦境,可是再怎么真实,到底也只是梦境罢了。 但做了那样的美梦,他就该满足了。 凌清慢慢地直起了身,不知是否是因为身陷梦魇的缘故,他浑身酸痛,不过凌清也没有在意,只是有些失落地看向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心。 梦醒之前,那两缕头发还一直被他握在手中呢。 ……罢了,那就是一场梦。 凌清看着满地的梨花回忆着梦境的细节,他现在只恨自己实在是喝了太多酒了,那般好梦,他醒来之后竟然很多细节都昏昏沉沉记不清楚了,凌清费力地将梦境回忆了一遍,低叹了一声抚过自己的头发。 记得最清楚的竟然还是师尊摸他的头发跟脸的感觉……咦! 凌清猛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短了一缕的发梢,他愣了好一会,又站起来仔细地捋过了一遍头发,真的……短了一缕…… ……看这个位置和长度,怎么感觉像是他在梦中断的那缕头发……?! 凌清感到自己的心逐渐狂跳了起来,怎么会这么巧……虽然他不记得在之前有没有意外碰到头发了,但是这也太巧了…… 会不会有可能……有那么一丝可能…… 这场美梦,其实并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