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耀不知道你要带着他去哪里，或许是因为方才的事让他心里一阵后怕，你没有说话，他也不吱声，默默地跟在你身后，香烟的味道萦绕在他的鼻尖。 他的手被你拽在手心，不知是不是受了惊吓，他的手依旧很冰，初夏的夜晚并不闷热，你不自觉地用大拇指摩擦，试图让他的手缓和起来。 他跟着你到了蛋糕店。最后一块草莓蛋糕，你拜托店员帮你包起来。 “你喜欢吃什么？”你问他。 他只是摇摇头。 “泡芙？” 摇头。 “布丁？” “我什么都不吃，你买自己的就好。” “巧克力蛋糕呢？”你无视他说的话，继续问道。 “……就它吧。”耀妥协道。 蛋糕店马上就要关门了，你提着蛋糕坐在路边，拉着耀一起坐下。耀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放学了没有赶紧回家写作业，反而在蛋糕店的台阶上慢悠悠的吃甜点。 耀见你没有动草莓蛋糕。 “你不吃吗？”他问。 “给我弟弟带的，我不爱吃甜食。”你单手翻着手机，查看新消息。 “……你还有个弟弟。” “恩，挺可爱的。像兔子一样。” “兔子？” “喏。”你打开相册翻出夏盼钕的照片，是一张他睡在你的床上，被你画了鬼脸的图，穿着毛茸茸的粉色睡衣。 耀被照片中的涂鸦逗笑，你们之间的气氛难得这么和谐。 “你要是在教室里也跟画室里一样就好了。”你感叹。 “什么？” “说真的，你老这么听老师的话干什么？又没有什么好处。”你撇见他嘴角的巧克力，习惯性地用手指揩去放进嘴里。 “但、但是爸爸说要听老师的话……”他晃了晃神，慌乱地移开视线说。 “……你还真是个乖小孩。”你大概这辈子都无法理解‘听话’的意义在哪里。 耀好像一枝永远绽放在橱窗里的玫瑰花，不谙世事，天真得可怕。这样的花，一旦没有保护壳，只会跌在恶臭的泥土里被撕得粉碎。 他吃完了，认真地把蛋糕纸叠好，扔进垃圾桶里。 “我家就在前面，这附近很安全，我可以自己回去了。”他站在你跟前说道，“今天晚上谢谢你。” “好。”你站起来，看着他和名字一样闪耀的眼睛。 唐突的、无法预料的。 耀被你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他因为惊愕睁大的眼睛，迅速涨红的脸庞，因为夜风吹起的发丝，宛若宝石，在夜光下闪闪发光。 “这是谢礼。”你笑着说。 你不知道听话的意义何在，但你知道，乖小孩是最好拿捏的。 ＋＋＋＋＋＋＋＋＋＋ 你回到家时，客厅的灯亮着，夏盼钕在看电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听见开门声，夏盼钕躲在沙发后看是谁，看清是你，欢呼着跳起来。 “姐姐！” “嗯？怎么没穿鞋？”你单手接住朝你跑过来的弟弟，发现他赤脚踩在地板上。 “姐姐为什么今天也回来得这么晚哦……”夏盼钕露出有些寂寞的神情。 “想我了吗？”你把蛋糕放在桌上，双手捧起夏盼钕的屁股，他顺应着低下头亲你的眼睛。 “我好想姐姐，姐姐可不可以早点回来？” “好。”你亲了亲他。 “姐姐你抽烟了。” “嗯……” 夏盼钕贴着你的脸说：“你还喝酒了。” “嗯…味道很大吗？” 他说没有，吻上你的唇。刚刚被耀勾起的小心思，此刻被夏盼钕满足了。口腔里的唾液被他吞下，你找到他的舌头，像舔软糖那样含住。 你们倒在沙发上，夏盼钕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你。换气的时候你提醒他：“不吃蛋糕了吗？” “呼……要、要吃……”他气喘吁吁，却舍不得放开你的手。你松开他，拍他的屁股提醒他穿鞋，让他再顺便帮你拿一瓶冰镇的啤酒。 夏盼钕提着蛋糕和啤酒自然地坐到你的怀里。他转头问你吃不吃。你说不吃，他晃了晃腿，把蛋糕卷进嘴里。乳白色的奶油在他嘴里融化，粉嫩的舌头舔过嘴角，你分不清是蛋糕诱人还是他。 你有一搭没一搭地喝啤酒，随意地换台。夏盼钕穿的是你的旧衣服，对他而言有点大，你从上往下看去，能看到他胸前的樱桃。 夏盼钕总是这样，对你百依百顺、毫无防备，在你面前穿着宽大的衣服晃来晃去。你有点心痒。他吃了蛋糕，抿着勺子看电视，过了一会儿，他说他也想喝啤酒。 “不行。”你说。 “为什么！”他抓住你拿啤酒的手臂，撒娇般地去够你手里的罐子。 你把最后一口倒嘴里，捏住他的下巴喂了过去。夏盼钕没有防备，理所当然地被呛住了。 “咳咳…咳、姐姐好坏…咳……” “对不起”，你毫无歉意地靠在他的肩上，等他缓和些，再次叼住他的嘴巴吻下去。 夏盼钕有自己的睡衣，但他老穿你的旧衣服，他丝毫不懂得遮掩的心思在你面前一览无遗。 “没有睡衣吗？”你故意问他，“为什么总是穿我的衣服。” “脏了、” “真的吗？换洗的呢？” “也脏了。” “小骗子。” 你的手搁着衣裳覆盖住他的胸部。 “我们小夏好色呀，为什么喜欢穿姐姐的衣服呢？” “因…因为有好闻的味道……”夏盼钕的呼吸变得急促。 你捧起他的脸庞，轻轻咬了一口。 “…哈…姐姐……”他依恋地贴在你的手心里。 他的阴茎勃起，鼓在内裤里。可他完全不在乎一样，温顺地像只听话的小狗。 他理应这样，永远跟在你身后，永远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