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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秀秀非常郁闷,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嫁给大学生表哥,发现他揣着别人的娃。

    给那女人安排了干不完的粗活,那人却还能经常出现在他表哥的身边。俩人不是抱在一起,就是滚在一起。简直没法看!

    凭什么?凭什么!她才是他的妻,有证的!

    这样持续了快两个月,冯秀秀觉得自己快疯了!

    一天晚上,她派千夜去镇上取包裹,自己穿上丝质睡衣,来到罗耀祖面前。这件睡衣是她陪嫁里最贵的东西,是她坐着牛车去县城里买的上海货,是小鹿乱撞的少女情怀,也是她对婚后生活的无限憧憬。这件睡衣里面是低胸吊带,外面是件开衫裙子,显得她腰身曼妙。

    她微微松开领口,对丈夫说:“表哥,今天我帮你洗漱吧!”

    罗耀祖已经怀孕八个月,肚子大到没法自己洗脚。

    冯秀秀蹲下身,白嫩嫩的酥胸若隐若现。她轻轻按摩罗耀祖的脚,最近,他的小腿和脚面有些浮肿。

    罗小少爷满心惦记孩子他妈,不住向外张望。

    冯秀秀擦干他的脚,忍不住说:“表哥,你别看了,千夜今晚不会回来。”

    罗耀祖:“为什么?”

    冯秀秀将他的脚放到床上,“她去镇上了。”

    刚才,罗耀祖就感到浑身燥热,期盼着千夜,听到她今晚不会来,心里忍不住失望。

    冯秀秀一下抱住了他,“我不行吗?我也可以的。”

    罗耀祖一惊,往床里退去,“秀秀,你干什么?”

    冯秀秀却紧跟着扑倒了他,“当然是干夫妻该干的事。”

    罗耀祖:“我还怀着孕。”

    冯秀秀:“我看你每晚和千夜在一起,不是挺起劲的吗?”

    罗耀祖:“那不一样!”

    冯秀秀:“有什么不一样?难道我不是女人?”说着,她摸向了他的下身。

    猝不及防被人攥住命根子,罗耀祖惊呼一声,“你放手!”

    冯秀秀又揉又搓,“表哥,你下面早就挺起来了,还装什么啊!”

    罗耀祖:“我不是,我没有。”

    冯秀秀:“表哥,你说千夜要是回来看见咱俩这样,她还会为你留下吗?”

    罗耀祖心里一慌,无奈肚子太大,根本看不到下身的情况。不过不用看也知道,那里早已挺硬滚烫,不是因为冯秀秀的搓揉。小女孩拙劣的手法,弄得他很疼。如果在平时,他早就软了。思及此,罗小少爷声音严厉起来,“冯秀秀,你给我吃什么了?”

    冯秀秀此刻已经扒了自己的裤子,跨腿蹲在罗耀祖胯下,抓着那个物件往自己身体里送。但是,性教育缺失的山区,年轻的女孩子根本找不准位置。她无意识喃喃地说:“表哥,过了今晚,咱们就是真的夫妻了。谁也拆不散!”一边说,还一边喘息。

    罗耀祖扶着肚子坐起,将她掀到一边,“冯秀秀,你竟然给我下药!”

    冯秀秀哭着说:“呜呜,表哥,我们已经扯过证,拜过父母了!你别再执迷不悟!”

    罗耀祖穿好裤子就往外冲,但是由于药力的关系,他脚下一软,便往前扑倒。

    千夜冲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挺着硕大肚子的罗小少爷趴在地上,他疼得眼泪直往下掉。

    冯秀秀吓坏了,扑过来大哭:“表哥,表哥,你怎么样了?我不是故意的!”

    千夜一把推开冯秀秀,抱住了罗耀祖的上半身。

    于是,罗耀祖早产了,还中了春药。孩子生不下来,春药效力很猛烈,十分热闹。

    千夜恨恨地想:如果不是游戏快结束了,她一定要让冯秀秀也体验一下这种感受。

    不过,好在是个游戏,无论多么曲折,都有通关的时候。一天两夜后,罗耀祖终于产下一个女婴。他躺在血泊里,似有所感,抓着千夜的手,虚弱地说:“千夜……求你……别走,别离开我和孩子。”

    千夜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不走,你睡吧!”

    罗耀祖轻轻摇头,“我不睡。你看,咱们女儿多像你,长大了一定是个帅T。”

    千夜笑:“原来你喜欢帅T啊!”

    罗耀祖:“我喜欢你!”他喘了两口气,“你要看着咱们女儿长大……长成小姑娘、大姑娘……看着她出嫁……”他终于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然后,千夜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他也丢失了有关千夜的一切记忆,仿佛她不曾来过。

    十五年后。

    山镇集市。

    冬日的阳光投射下一片爆土扬长。

    已经成了中年寡妇的小寡妇领着儿子赶集。

    集市杂乱,汽车喇叭声、路边两元店的刺耳音乐、鸡鸭鹅的叫声……

    人潮里,小寡妇与一个男人擦肩而过,她突然停住脚,回身看去,试着喊了声:“陈老师?”

    罗耀祖已是个年至不惑的中年大叔,他回头疑惑地看向小寡妇,那人30多岁却风姿犹存。

    他推了推无框眼睛,“您是?”

    小寡妇:“俺是王家峪的。当年您来峪里支教,就住俺家隔壁。”

    罗耀祖似乎有了些印象,“你是……哈哈,一晃这么多年不见了。”

    小寡妇:“可不是!当时,你还是个小年轻。”

    罗耀祖:“是啊,岁月不饶人。”

    小寡妇:“你家孩子多大了。”

    罗耀祖:“我闺女今年十五。”

    小寡妇:“是吗?俺儿子今年也快十六了。”

    俩人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就此分别。

    罗耀祖转过身的时候突然想到,他去王家峪支教的时候,小寡妇就是寡妇了,那她儿子是哪来的?然后,又笑着摇摇头,觉得自己太过八卦。

    刚走出几步,罗耀祖突然回头问:“那个,谁……”

    小寡妇也正好扭头看他。

    罗耀祖:“当年,你家另一边的邻居,现在还在吗?”

    小寡妇不明所以,“俺家除了你,没有其他邻居了呀。陈老师,是不是你记差了?”

    罗耀祖:“或许吧。”

    记忆浅浅,岁月长长,那个人……她在哪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