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主人喜欢的话,就废了它
“我操,我刚才看见那个花妖跟在纪少屁股后边进来的,他什么时候搭上纪少了。” “你不知道?上次在厕所,郑平差点被纪少弄死。” “这……什么意思啊,不会是看上那个下贱东西了,要为他撑腰吧。” “你想多了,纪少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估计就一时新鲜吧。” 晏观在议论声中走进教室,径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闭了闭眼,轻轻的摸了摸桌面,明明只是一天没来而已…却恍如隔世,木制的桌椅闪着温润的光,宽敞又舒适,他为了能够坐在这里,付出了数不清的代价,所以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不能舍弃这最后的一点念想。 “喂,听说你跑去勾引纪少去了?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 景伏说着说着就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看见晏观的手腕上……竟然戴着蓝色的灵扣。 “靠……你这又是从哪偷的。” 晏观讥讽的笑了笑,他碰了碰灵扣,灵压不断在掌间聚集,最后竟然凝出了学院校徽的章纹,还蕴着淡淡的绿色。 在大多数人都不能够灵气化形的时候,他不仅能够化出复杂的形状,竟然还带了表示属性的颜色。 晏观只支撑了三秒,后背就流出了冷汗,他翻下手腕,咬着牙笑着,面上依旧是轻松的神色。 “偷?你们那点微薄的灵力,撑得起它么,我偷谁的。” 这难道……难道是纪少给他的??? 所有人心中都有这样的疑惑。 郑平脸色难看的站了起来,透过窗户看见老师正要进来,忽而眯了眯眼。 他走到门口迎着她,“安老师,早上好。” “早,郑平,回座位去吧,我们要开始上课了。” 郑平却突然道“老师,我要跟您说一件事。” “哦?什么事,不能下课再说吗。” 他摇了摇头,靠在讲台上指了指晏观的方向“我怀疑他又偷了别人的东西。” 安老师惊讶的扬了扬眉,“你说…晏观吗?郑平,没有证据是不可以随便污蔑同学的。” “他手上戴的可是蓝色的灵扣,那都够买十个花奴了,您觉得,如果不是偷的,是怎么来的,况且…他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安老师犹豫了几下,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那么贵重的东西,确实不是一个花妖能够拥有的,但是也不能因此就断定那是他偷的别人的…… 晏观站了起来,正要张口,却看到郑平向下使了一个眼神,景伏收到了那个眼神,明白了什么,也站了起来。 “老师,我看他那条灵扣,像是纪怀止同学的,他如果要是偷了纪少的东西,那就不好收场了,要不,让纪少过来,问问他?” 一片静默。 晏观的牙关咬的嘎吱响,终究无力的松开了,“这就是纪怀止送给我的……他是我的主人,有什么问题?” 连景伏都一时失语了,郑平却是冷笑连连,他就知道。 那天纪怀止那副模样,今天又和他一起进来,肯定是已经把这花妖收入囊中了。 被纪怀止险些掐死的事,让他颜面尽失,他父亲再怎么说也是财政司的四品大员,收拾不了纪怀止,他还收拾不了一个小花妖么。 郑平缓缓的,用得意的语调道“主人?我没听错吧老师,这可是个奴隶啊,奴隶凭什么和我们在同一间教室里上课呢。” 景伏回过神来也开始帮腔“是啊老师,安溪是培养顶尖灵者的地方,怎么能让一个花奴脏了我们学院。” 陈御坐在一旁,忆起第一次实操课上,晏观居然用左手测出了比他还要高的灵压,忆起他刚才已经展现属性色的灵力。 不能再让他留下去了……陈御也站了起来,“老师,他之前还偷我的东西,这种下贱的……咳咳,这种品行不端的奴隶,学院没有理由包庇吧。” 晏观站在角落里,环顾四周,他看到景伏之流嘴角止不住的讥诮和得意,看到周琅等人冷眼旁观,不屑至极,看到很多人八卦的交头接耳,愉悦无比,还能看到有极少数人眼中流露出不忍。 晏观慢慢的笑了。 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对这个世界绝望。 他那时候还太小了,虽然现在也并不大,但是那时更小,人还没有桌子腿高,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期盼着今天父亲不要回来。 但是他的期盼很少有得到满足的时候,更多的时候,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连大气都不敢喘,希望自己不要惹到他,有一次,主家赏父亲陪酒,不知是喝了多少,反正他回来的时候,身上的酒气浓重不堪,捂着胃呕的满屋子都是,哥哥捏着鼻子皱了皱眉,不知怎么就让他炸了起来。 “小逼崽子,我他妈的养你,养你有什么用,我非得把你卖掉…嗝。” 他只记得鞭子的残影晃在眼前,男人狰狞的嘴脸让他嚎啕大哭,母亲把他推了出去,反锁上了门。 他拍着门,喊着母亲,求她让自己进去,但是只能听见鞭子破空的声音和母亲的哀求,听见哥哥愤怒的骂声。 那是他距离绝望最近的一次。 他有多害怕等到门再打开,只能看见两具冰冷的尸体。 然而突然,一片阴影笼罩而下,一双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嘈杂声全都消失不见,晏观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了一个如同天神一般温和却威严的男人。 他什么都听不见,却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不听就好了。” “可是不听…就更怕。”晏观的眼泪流了下来,小声道。 那人蹲了下来,松开了手,摸了摸他的头,“别害怕,都会过去的。” “你…你保证吗。” 他轻笑了一声,“我保证,但是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你都要记得自己是谁……别弄丢了。” 他俯身,拉起晏观的手掌,用额头轻轻碰了一下。 “记得,不要绝望。”一道光在腕间闪了一下,又消失不见,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也不见了。 晏观擦干了眼泪,又一次使劲的拍打着门,这一次门开了,他醉醺醺的父亲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鬼叫什么,晦气。” 晏观生生的受了,然后飞快的爬起来找母亲和哥哥,他看见那两个和他血脉相连的人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晏观上前擦了擦哥哥脸上的水渍和血迹,又用旧衣服缠上了母亲流血不止的伤口。 哥哥费力的想要起身,结果用力过度,冒了一个鼻涕泡。 晏观笑了起来,他一只手摸着哥哥,一只手摸着母亲,在月色下,笑的有些难过,但是带着抚慰的力量。 今日,他笑的并不凄哀,也不癫狂。 他只是依旧有些难过,隐隐的明白,他似乎连最后的一点渴求,也要失去了。 从此他的世界将陷入长久的黑暗,他要任凭四方屋角化为他的天地,在那里等一场也许永远也不会降临的光明。 主任室里,晏观平静的站着,任由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啧,怪不得费尽了心思要往这里钻,是为了寻个好主儿啊。” 晏观面无表情,只是攥紧了手心。 “行啊,你现在也搭上纪家四少了,也算没白来,自己收拾收拾东西,走吧。” 晏观抬起了头道“没有哪一条校规说,奴隶不可以上学吧。” 顾主任闻言轻蔑的哼了一声,“真会异想天开,算了,我跟你废什么话。” 他不再开口,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纪怀止推门走了进来。 顾主任的瞬间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纪同学来了,快,快坐。” 等到纪怀止坐下,顾主任又往他跟前推了一盏茶,瞥了一眼晏观,状似为难道“纪少,他的身份让学生们都很不满,我也是没有办法…学校没有收奴隶的先例,其他各校非议的话,神女那边也不好交代,你看…还是把他领回去吧。” 纪怀止靠在沙发上,双手交握抬起了头,冷清的眉眼对上了晏观哀求的神情。 纪怀止微蹙了蹙眉,晏观立刻低下了头。 纪怀止抬手拿起茶盏,放在手里不断的转圈,半晌道,“把他的学籍注销,我名下应该有一个侍读的名额,转成侍读就可以了吧。” 顾主任愣了一下,心道这纪少对这花妖还真是上心。 一年级还未分属性和方向之时,并不需要侍读,但是一旦到了二年级,这个名额便非常的重要,只要是与安溪学院有交易往来的世家,学校给这些少爷小姐们的资源,也会给侍读一份,这也是替世家培养人才,等到他们出去以后多数都能成为独当一面的灵者,他记得那个宋茗辛才是纪少从纪家主城带来的人,本以为这个名额肯定会落在宋茗辛头上。 他想起自己之前做的事,干笑了两声,“纪少……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他只是个……” 纪怀止不轻不重的放下了茶盏,“寒叶山针这两年的品质下滑了,还是季雪青更好,改天我让阿晏给主任送两包季雪青。” 顾主任还能说什么,只能连声称好。 看到纪怀止站了起来,顾主任也起了身,嘴上说着我送您,然后凑到他旁边,小声道“纪少,买东西还是要注意一下的…不干净的往家里带,实在是不体面啊。” 纪怀止顿住了脚步,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好,谢谢顾主任提醒。” 纪怀止带着晏观离开了教务楼,一路上他都没说话,突然感到衣摆处传来些阻力。 回头看见晏观低着头,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抓着。 纪怀止伸出手,压在他的脖颈上安抚似的摸了几下,“阿晏?” “顾主任……刚才…跟主人说什么了。” 他这纯粹是不打自招,纪怀止神色一凝,明白了什么。那老男人都快六十岁了……倒是生了些确确实实的厌恶出来。 纪怀止收回了手,淡淡道“顾主任说,你的滋味不错。” 晏观的瞳孔缩了一下,里面立刻蓄满了液体,“主人……” 纪怀止淡淡的低头看他抓着自己衣摆的手,晏观抿着唇松开了,他仰起脸,看着快要哭出来了,“不是…我不是故意要瞒着。” 纪怀止继续往前走,晏观仓皇着追了上去,“我可以洗干净的…” “可以洗干净的,我每天含两次好不好,主人。” “别…别不要我。” 纪怀止停住了,他掏出通讯晶石点了几下,回头碰了碰晏观的眼角。 “别哭,没不要你,先回去吧,让影青送你。” 晏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校门,怎么坐上的车,他浑身发抖,手臂紧紧的环抱住自己。 影青坐在车里,看着他的样子道“想哭就哭,忍着难受。” 晏观摇了摇头,头偏过去靠在了窗子上,似是魔障了一般,喃喃道“好脏啊。” 影青抿了抿嘴角,掀开帘子出去了。 晏观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了屋子,没一会儿影青敲了敲门,转身离开,晏观把门打开,看见门口放着一碗清汤面。 他真的饿了,端进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不一会儿喉咙就开始发出呜咽声。 妖者,谓妖冶,谓妖邪。 可是他明明也会饿,也会哭,也会…也会痛。 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分别呢。 他这一身的原罪,只因这骨血? 他不明白,可是他已经没了假装无辜的资格。 他所有的狼狈,所有的不堪,都已经被那个最不想看见的人看见了。 夜幕快要降临,晏观在床上突然坐了起来,跑到洗漱间拉开了抽屉,里面是排的整整齐齐的高浓度洗剂。 晏观把它们拿了出来,一瓶瓶的拧开。 可以的…可以洗干净的。 他一口一口的含进去,然后在颤栗之中吐出来,不知重复了多少回,口腔已经疼到麻木了,连浅处的喉咙都是刺痛。 他甚至说不出话来。 晏观又打开了一瓶,缓慢的,从自己的脖子处浇了下去。 “啊……”凄厉的声音响起,血丝泛起,薄薄的皮肤越发的吹弹可破。 晏观却笑了,他脱光了衣服,看着透明的液体一点点的从身体流下去。 他又想到了什么,弓起身体,跪趴在地上,把瓶口插进了…插进了后面。 穴口驯顺的打开,却因为恐惧不住的发抖,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手却用力的挤压。 晏观咬破了嘴唇,终于体会了什么叫,连呼吸都费力的痛。 那痛感延续到了他的每一场梦里,那痛感折磨他,在每一个不为人知的时刻,悄悄的钻出来,让他想要逃走,想要哭泣。 在很久很久的一段时间里,他不能看到和洗剂形状一样的瓶子。 但是他也只是照常的站着,笑着,没有人知晓。 夜色温凉,他听到了外面响起人说话的声音,然后又归于寂静,晏观咽了咽口水打开门,一步步的踏上了二楼。 茗辛捧着杯子披着浴衣和影青小声的嬉闹,“影青,你看嘛看嘛,我今天刚学的,这个可是术法很难的。” “好好,你特别厉害。” “哼,敷衍我。” 茗辛余光瞥见了一道人影,吓了一个激灵“啊……我的妈。” 他拍着胸脯喘气,“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晏观低了低头道“对不起。” 影青把茗辛拉了起来,推回了屋子,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门,晏观抿着嘴说了一句谢谢,慢慢走了过去。 他没有敲门,轻轻的打开,看见纪怀止半靠在床上,已经闭上了眼睛。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纪怀止动了动耳朵,睁开了眼睛。 就看见了全裸的晏观正踢掉身上最后的一块布料。 白皙的身体在四面晶灯的照耀下越发的透亮,绿色的心脏在胸口砰砰的跳着。 一下,一下,像是无声的引诱。 他走到床前,轻轻的跪伏在了地上,抬头看着纪怀止。 此刻他像是美妙的,不谙世事的小精灵,第一次跑出丛林,就遇见了他的宿命。 那神情认真而又虔诚,渴求而又羞赧。 晏观抱住了纪怀止的膝盖,轻轻蹭了蹭,发撩动着。 纪怀止听见他说“主人,阿晏洗的很干净,求您用用我,好不好。” 他也许已经干净到连一点死皮都不剩了,但是只要纪怀止觉得他脏,那他就永远都是肮脏的。 纪怀止动了。 他抬起手,捏开了晏观的嘴,晏观顺从的大张开。 纪怀止能够看到他舌头的全貌。 舌尖是微妙的三角形,可以想象到它的灵巧,但是他还是不动声色的松开了手,满意的看到身下人失落的神情。 他拍打了几下晏观的脸颊,看到他眼眶里立刻染上了动情的颜色。 “舔。” 纪怀止终于下了命令,晏观压住眼里的情绪,爬了几步用牙齿拉开了遮挡的衣服。 晏观张开了嘴,把尚在蛰伏着的性器含了进去。 纪怀止的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清香,他说不出那是什么味道,与暮年的顾主任身上传出的腐朽的气味不同,与那些学生们身上的汗臭味也不同。 他光是闻着纪怀止身上的味道,胯下就悄悄的挺立了起来。 那是他喜欢的,圣洁的味道,那一瞬间,他好像得到了他的神明。 口腔缓缓的吮吸着,晏观感受到了纪怀止气息的变化。 紧接着,他用舌尖不住的扫过顶端,前前后后的动了起来。 它在晏观的口中越来越涨,量形可观。 晏观吃力了起来,停了一瞬,纪怀止不满的按住他的头,一点一点的压了下去。 喉咙不断的缩紧,顶撞的他脆弱的口腔疼的厉害,眼角渗出了眼泪。 他的嘴里发出了求饶的呜呜声,纪怀止却像是找到了什么兴致,攥住了晏观的头发,狠狠地往下按。 “呃”性器的形状在他的脖颈上显露,鼓起一条棱来。 纪怀止摸着那条棱,足足压了十余秒。 晏观微弱的反抗都自己压下,静静的伏在他胯间。 如果不是微微抖动的身体,还以为他含的很轻松。 纪怀止松开手,大量的氧气重新得以进入,晏观费力的呼吸着,又伸出了舌头,从底下开始慢慢的向上舔舐。 纪怀止这才注意到他翘起来的东西,轻笑了一声,用脚不轻不重的玩弄。 “这么喜欢舔,兴奋成这样?” 晏观不知道怎么答,抬眼看了看他,又垂下眼帘,重新含了进去。 “唔”性器被狠狠地踩住了,他怕咬到主人,不得已的停下了动作。 “继续,别停。”纪怀止不满道。 晏观的额角流出了冷汗,他伸出手,抓住了纪怀止的脚踝,“求…求主人,好疼,要废了。” 纪怀止却是笑了,“我数三个数,松开手。” 还没等他数,晏观就松开了。 纪怀止没了耐心,抓起他的头发狠狠地按了下去,一下就到了底。 他便享受着紧致的口腔带来的舒爽,便欣赏着晏观疼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却连下意识的躲避都控制在一厘米以内的样子。 他不敢躲。 “你前面这东西,废了又能怎么样。” 晏观松开嘴,扯起了一个笑,“只要主人喜欢,就废了它。” 纪怀止看着他一遍遍的吞吐,实在受不住了,也只敢停一两秒,然后继续虐待着自己的喉咙。 他终于满意了,重新闭上了眼睛,放过了他身下的东西。 随着一声舒服的闷哼,精液灌进了食道,晏观剧烈的咳嗽,压了数次还是没能压下去。 嘴角缓缓的淌着透明的液体。 他任由它们淌着,期期艾艾的抬起头问纪怀止,“主人…满意吗。” 纪怀止从床头拿了一支笔,朝晏观招了招手。 晏观仰起头,静静的感受着笔道在脸上划过的感觉,痒痒的,酥酥的,纪怀止手掌的温度停留了片刻便离开。 他挥手召了一个灵术,似水光的镜面浮空出现在他眼前。 晏观看着自己脸颊上倒着的“60”不知所措的抬起了头。 纪怀止勾了勾嘴角,“算你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