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主人给的,都是阿晏该受的
“好了,去把影青叫过来。” 晏观疑惑着穿上了衣服,道了句是,然后推开了门,一低头就愣住了,影青居然就在门口跪着。 他见门开了,什么也没说,直接膝行了进去,双手交叠,额头碰了下去。 “少爷,我来领罚。” 纪怀止朝他招了招手,影青立刻爬了过去,“啪”一巴掌把他的头打偏了过去,影青把头摆正,毫无波澜的开口道“一。” 数到三十的时候,双颊已经鲜红了,晏观惴惴不安的站在一旁,不明白影青为何受此惩罚。 “主人……”晏观也跪下了,此时已经数到了三十二。 没说打多少下,这才是最煎熬的,影青已经渐渐不能流畅的把头转回来了,晏观有自知之明,知道他没有替影青求饶的资格,可是…可是,晏观突然明白了什么,明白了为什么要他留在这里。 主人是打给他看的。 他也凑上前,伸手拦住了纪怀止的手。 “主人,别打了,阿晏知错了。” 影青淡淡的垂下了眼睛,倒觉得他还不算愚钝。 “错哪了。” “我不该擅自上楼,擅自进来,是我求影青大人放我进来的,是我太想伺候主人了。” 纪怀止挥了挥手,影青爬起来退下了,“阿晏,那你说说,我该怎么罚你好呢。” 晏观抿了抿唇。 他不是养在云端的娇蕊,不谙世事四个字和他不沾边,他既已把自己卖了,还卖了个好价钱,那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可是,他还顾念着那些曾经,他记得伤痕累累时的一瓶药,记得身陷淤泥时的一双手……记得他说,“阿晏,你是不同的。” 做主人想做的事,说他想听的话,这些,他不是不懂,他只是以为……自己可以恃宠而骄罢了。 可终究还是…没资格啊。 晏观勾起了一个笑,亲了亲纪怀止的脚。 “主人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纪怀止坐直了身体,手向下透过衣领摸到了他包裹着心脏的皮肉,那里砰砰的跳着,“这么乖,要是疼了,难受了,怎么办。” 晏观摇摇头,一双眼睛透亮着,宁静的望着。 “主人给的,都是阿晏该受的。” 纪怀止笑了笑,收回手拿起了放在一边的通讯晶,手指点了几下,开口道“把东西都送过来。” 纪怀止站起身来打开了门,晏观正要跟上,就看见他不动了,侧了侧头,发现茗辛站在门口,后面是表情略显无奈的影青。 “少爷,我屋子里没有伤药了,求您赏我点。” “你受伤了?” 茗辛咬了咬嘴唇,“没有。” 纪怀止看着他倔强的神色,挑了挑眉,半晌却是笑了。 “茗辛,你应该不知道,能看见的伤,都不算伤,你应该也不知道,如果能够被看见,那一定是我想让人看见,懂了吗?” 茗辛被绕懵了,还没来得及反应,纪怀止已经带着晏观下去了。 茗辛正要追,影青终于忍不住的把他拉回来了,“好了,用不着你替我心疼,赶紧睡觉去。” 轮子的响动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的明显,晏观眨着眼睛,不解的看着那一排滚动衣架,上面挂满了衣服,有黑白也有鲜艳俏丽的颜色,看的人目不暇接。 佣人们把衣架推过来,俯下身把轮子固定好,另外捧着箱子的几个人在纪怀止的示意下,将它们搁到了地毯上。 等众人离开以后,纪怀止走到其中一个衣架旁,用手指挑起了一件红色的长款纱衣。 “穿上试试。” 晏观不敢置信的抬起了头,小心翼翼的问“给…给我的?” 纪怀止眯了眯眼,“不是。” 答案是意料之中,晏观的表情却越发的小心了起来,像是生怕被看出刚刚生出了一点妄念。 他把衣服接了过去。 白色的雪纺料收束了腰身,细到不盈一握,脖颈的全部曲线都被勾勒出来,明明延伸出暧昧的弧度,却又悄然的打了一个弯,把所有的遐想都隔在了那一条红色的光晕之外。 该细的地方细了,该宽松的地方却又要松,袖口垂坠下来,硬生生的衬出了几分闲适的贵气。 大片的红色点缀了两处通透的绿,比晶石要润的多,那是他的眼睛,眨起来便是要命的诱惑。 纪怀止看向他的眼神里有明显愉悦,晏观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讨好到他了,站了一会儿,后背沁出了一层薄汗,他连忙解开了扣子,想要换下来。 手腕却被牢牢地按住了,纪怀止把他拢在了自己的怀里,略带沙哑的音色在他耳旁响起,“我就知道,翡绿就该配南红,阿晏是翡,赤玉,配你。” 晏观的心神都颤了颤。 他的眼里浸了水光,“主人说不是给我的。” 纪怀止摸了摸他的头发,轻笑了一声反问“我说了吗?” 晏观配合的摇头,“没说。” “那个小的盒子,把它拿过来。” 晏观走过去蹲下,扫了几眼,把最小的盒子抱了起来,纪怀止没有管盒子,反而一颗颗的解开了他的扣子。 “自己打开看看。” 晏观研究了半天才找到机关扣,按了下去,盒盖缓缓的弹起,纪怀止拿起里面的东西,冰凉的质感贴着他的脸滑了下去,慢慢滑到脖颈,胸口,晏观不由得颤栗了一下,难以抑制的偏过头,纪怀止没玩太久,把那坠着水滴状晶石的乳夹,夹了上去。 “唔……” “别动。” 抠着盒子的手不断的用力,终究还是慢慢的松开,任由纪怀止把另一只也夹了上去。 微微的痛感持续不断的传来,晏观忍不住的伸手碰了一下。 “真漂亮。” 听到这三个字,晏观又把手放了下来,漂亮…漂亮吗。 漂亮……就好。 纪怀止打开了所有的箱子,把那些…那些装饰品,一样一样的,装饰到他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呻吟声在厅里响起“啊……啊……”晏观忍不住的挣扎,酥麻顺着尾骨传到了身体的每一处,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剧烈,把乳尖上的两个晶石震的一抖一抖。 他夹紧了腿,手指攥着纪怀止的裤脚,“主人……关掉好不好……” “声音里慢慢浸染了哭腔,平复了几秒,只得小声求饶道“求您了…阿晏受不住了。” 纪怀止用脚不住的玩着插在他后面的震动棒,能够清晰的看见穴口不断的松开又收缩,看到那里颤颤巍巍的含着折磨起他情欲的东西。 “主人…求您了。”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一地。 “我还没开始,你就受不了了?” 晏观松开手,擦了擦眼泪,“没有,没有…我可以。” “哦,既然这样……” 纪怀止不知做了什么,胸口上坠的两个乳夹开始放出了不弱的电流。 “啊………” 他再也控制不住音量,摇晃着身体,胸膛被电流激的止不住的抽搐。 快要窒息之时,他却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看到了站在楼梯上一脸震惊的茗辛。 啊……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去,不要…不要… “阿晏,别走神啊。” 纪怀止明明听到了脚步声,可他没有回头,而是扯了扯他胯间的链子。 “晃一晃,让我听到铃铛的声音,我就关掉。” 晏观沉默着,那点所剩无几的自尊在茗辛的神色中彻底被碾碎。 他终于看清了他与茗辛,与影青之间,或者说,与纪怀止之间终究不算是同一……同一物种。 他贱。 他的命轻贱,他的心,他的血液,他的一切,都比尘埃轻,比草贱。 看到了…又能如何呢,本该如此。 况且主人说了,如果能被看见,那一定是,他想让人看见。 晏观俯身下去,摇起了屁股,系在他两个阴囊上的铃铛在厅里响的欢快。 晏观扯出了一个笑,使劲的摇着。 在笑容中,看到影青从身后用手挡住了茗辛的眼睛,把他从楼梯上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