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尊卑有序(下)
“见过王……公子。”他闻声看去,见到是王爷本想行礼但迅速反应过来改了口。 “原来你也看上了这个,索性就送你吧?”淮安王是微服私访,身边只带了一个侍卫。“老人家不用找了。” “谢谢这位爷的赏!爷真真是个有心人了!”那人收了碎银子,美美的收了起来还不忘添几句吉祥话。事已至此,南宫玥便只能让小丫头收了。 两人也未言语,只是颇有默契的离了人群,沿着街边慢慢走着。淮安王没有多问,便知这是回南宫府的路。 “那奴才今儿个倒是没跟在你身边?” “他那日顶撞了王爷,被在下打发到外间屋子坐事儿了。” “说起来这事儿你还要感谢我,只是本王想不明白你从何时起识破了本王的身份,让本王唱黑脸帮你骂那刁奴的?” “在下曾在街上同王爷有一面之缘,因而记住了……那人是长辈所赐不好打发,这才借王爷整治了一把,希望王爷不要怪罪。” “怪罪?本王道觉得甚是有趣。”淮安王爷笑道。“很久没见到你这般通透的人了。” 两人就这么走着,中间隔出了半米宽的距离,王爷走在前面,南宫玥走在后面,不失礼数。路上的人是越来越少,周围的气温又低了些,远远的看到南宫府门点了几盏灯。一阵风吹过,凉凉的往南宫玥腿间钻,忽然又被那凤头刮到,不禁有些腿软,被淮安王顺势扶助了。 被乾元抱住着实有失体统,可南宫玥嗅到王爷身上味道深沉的薰香,身子又不由自主的软了些,并不觉得讨厌甚至还有微微的喜爱。对方不曾搂他的腰,只是隔着他的衣服抓着他的胳膊,又不敢抓得太紧。 “本王失礼了。”淮安王将他扶好,松开手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是在下失礼了。”南宫玥低下头小声道,那凤头一下下的顶着他的下身,又热热的湿了一片,脸上开始微微发烫。 “既然公子到家了,本王就此别过。” 两人相互颔首行礼,分别朝两个方向走去,却又不约而同的回头了几次,不曾再说话。从南宫府那边看去倒是看不太清,只觉得南宫玥似乎是对什么恋恋不舍似的,转头就被下人偷偷告诉了老爷。 是夜,南宫玥却让下人将钥匙取来,不肯再戴着东西入睡。 “公子使不得,传出去了被人笑话!” “怎的,还能有人翻墙进来不成?我今日多喝了点酒觉得不舒服懒散下也不行了?”下人无法,只好取来钥匙替他解下贞操锁,拿出那血玉放进匣子中,再服侍他睡下了。没了那些东西,他难得睡了个好觉,第二日起来再戴上只觉得愈加厌恶。 “御史大夫是看重公子,寻常人家哪舍得花这些钱?不过是随便弄块玉塞住,甚至还有木头和布裹的,远没有这个舒服。” 南宫玥听了那奉承也不接话,打扮好后去父亲房中请安问话,后者严厉的教育了他几句。 “你和林家大少爷虽有过婚约但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今下了聘礼换了名帖就算没拜堂也已是御史大夫的主君,更要谨言慎行,被人耻笑。” “是,玥儿谨记父亲教诲。” 到了晚间的药又加重了一分,也锁得紧了些,他便觉得胯下沉甸甸的发胀发痛,胸口也痒,扭头看到桌上早已燃尽的兔子状花灯,便忍着不适挑了灯芯重新点上了。那药效实在声猛,饶是他这样身子冷的人也开始出汗,脸上透出些红晕来,忍不住摩擦双腿来止痒。 这日老爷进宫当差,便将南宫玥也带进了宫赔内眷说话,同时也把把脉。他这些医术还是老太爷在世的时候传授的,大老爷一向认为坤泽不比女子和男儿,越少抛头露面越好,又天性淫荡,身上敏感点也多最容易沉迷情事,因而对他并不看重。 宫里对他的水平并不相信,只是看在太医的面子上罢了,他性子冷傲同后妃皇子皇女也处不来。南宫玥初见太子主君就觉得他亏损的厉害,是性病所至,明明大好年华却被深宫吃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娘娘换个环境住住就好了,许是因为宫里头福气太大,娘娘一时消受不起。” 君后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倒是撸起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伸过去道:“不如你也替我瞧瞧?” “是 。” 那只手手腕上戴着几只重重的金镯子,小指和中指又配了两枚玉戒,倒显得有些轻浮。他见南宫玥眉头微皱,便笑道:“可诊出些什么了?” “回君后,在下愚钝不知所以,娘娘的身子有这么宫人照看自然是极好的。” 之后便又说了些京城的趣事儿,一片欢声笑语,之后各自赏了些东西就散去了。南宫玥跟随父亲回家在路上终是没忍住,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原来他之前替君后诊脉竟然是喜脉,而且胎像很稳,约莫有四五个月,这孩子便绝不可能是皇帝的。 “胡说八道!定是你学艺不精看走了眼!”大老爷听了却立刻将他骂了一顿。 “父亲教育的是。” “以后再叫你进宫就是陪着说话去的,你倒是好好学学,讨了君后欢心也是帮你的家族和夫君。” 果然改日再进宫的时候南宫玥便装模作样的把了一下,再说些场面话,让人寻了些开心而已。太子府翻修了大半年,正是亭台水榭,雕梁画栋,比皇宫还要奢靡上几分,甚至还引了温泉在庭中,雾气氤氲恍若仙境。南宫玥始终是与那些后宫中的坤泽聊不到一处,觉得这些太子的宠侍实在有些不堪,便找了个角落坐下了,由着那几人在亭中嬉笑打闹,玩儿起水来。 他看到那水里撒上花瓣香料,还游着五彩斑斓的鲤鱼和水鸟,便觉得有趣。见四下无人,犹豫了半晌才轻轻脱了鞋袜,将双足置于水中挑起几朵花,不禁童心大发玩儿了起来。 淮安王知道南宫玥进宫的事情,本不想来看,却是那太子盖好了亭台水榭不知叫什么名字好便叫了些官宦子弟进宫。那些莺莺燕燕道也不避讳,围着太子叫得那叫一个娇嗔。 “古有汉灵帝夜舒荷,可这却不曾种荷花,裸游馆又太过低俗,一时间倒不知道叫什么好了。流香渠又被别人用过,便觉得讨厌。“ “胭脂泪,相流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常东。” “就是这后半句悲凄了些。” 淮安王不咸不淡的提了几了便都被否了,明明是入了秋的天,这处却份外湿热,香味又浓引得人身上发懒,话也少了些。那君后倒是穿着黑衣,颇为庄重的迎了下,反倒被太子嫌弃。 “倒是如残荷般乌漆漆的扫人兴致。” 淮安王按规矩受了对方的礼,四目相对彼此又不知在想些什么,众人的注意力随后便被亭子中央那些衣不蔽体的美妾吸引过去。太子带人走远了些,王爷反而慢下了脚步,忽而注意到一块假石后面探出的雪白玉足。 这温泉水是特意引来的,又加了香料,泡上去便浑身舒爽。南宫玥只觉得一股从脚向头的暖意,便起了兴致,又不认为会有外人来,索性掀了掀袍子露出双腿泡在水中,脚尖带起了一串串水花,又沾了些颜色鲜艳的花瓣在上面。淮安王看到是他,便飞快的扭过头去想要走开,可又忽然停下脚步,耳中传来水声和坤泽的笑声,不由得加重了呼吸,却又不愿也不敢回过头继续看。 南宫玥这边玩儿得正起劲,耳边听到廊上有宫人说:“见过王爷。”,赶忙整理起了衣服鞋袜,唯恐失礼。淮安王望着那谄媚的宫人,又不好说他坏事儿,只得敷衍了几句,身子里的火气也下去了些。 “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见过王爷,父亲当差,在下被叫来这边陪各位娘娘说话。” 淮安王见他脸色红润,不似以往见到的苍白,衣裳的边缘也沾了些水渍,不禁回想起方才瞥见的双足和腿,觉得略有些尴尬,语气因而有些生硬:“时候也不早了,太医那边也该结束了,你别让他就等,本王还有事要做。” “恭送王爷。”见他那略显冷淡的态度,南宫玥觉得心中一阵没来由的失落。只是等身心都冷静下来,他才感觉到自己胯下还插着其他乾元的聘礼,已经是许配了人家的坤泽了。 待到回府便以身体不适为由让下人拿了钥匙解开,只见腿间的血玉插得严丝合缝,凤头将穴口上的软肉戳得泛红,还缀着几滴体液。下人将那塞穴玉拔出,让他休息了一会儿,便又重新塞了回去。一面还劝说道:“这是公子的福分,若是随便解了让人知道怕是清白有损,本来这钥匙就该夫家收着的,还不是御史大夫体恤公子体弱才破例的?” 南宫玥望见在外间屋子做事的那三个陪房,无一不是满脸春色,时不时的还发出一两声克制的呻吟,倒是把塞在穴里的东西当成莫大的殊荣。陪房的塞穴玉要简单许多,只是下端也伸出两点一处戳着前面的敏感点,一处戳着后穴,用布做的贞操锁固定在腰间。这三人自那日起便不用再干重活,只装装样子就好。 他回过神来,见下人要丢那桌上的兔子灯便叫住了,让拿到自己床头摆着。下人不解,这灯本来就是为看着好玩儿,点了几天便被熏黑了,可主子发话又不得不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