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歌】清风愿(三)完结
自安史之乱,大唐便不再安宁平和,狼牙肆虐,生灵涂炭,苍云堡与天策府首当其冲,然而苍云军还不同于天策军,虽保国安民,却早没了朝廷的支持,是依着百姓和江湖侠士的援助。眼见战事胶着不下,军饷却是岌岌可危,此次燕衡来到扬州,正是奉命筹措钱粮。 战乱之地百姓或死或逃,早成了人间地狱,这江南本就是富贵之地,且未受战火荼毒,但要从这群富商名流身上剐肉,也非易事。 燕衡常年居于北方,对于南方不甚了解,听周清愿与他师弟讨论此事,以便理个头绪。 “真有报国之心的商贾早将身家都捐了,你们想宰的肥羊,都是些无药可救之徒,那群人……”想到那群小人的做派陆松峰咬牙切齿,颇为不屑。“周清愿,别同那些人扯上关系,这次你是代表长歌门的立场协助苍云军筹粮,若是处理不当,影响的可不单单是你。” 周清愿和其他几名长歌弟子,虽师傅各有不同,但因年纪相差不大,所以从小一块教养,如同亲兄弟一般长大,依着入门先后的顺序来排,周清愿是他们这群人里面的大师兄,但因为他这人不甚可靠,大家心里也就没把他当过正经师兄,不太买他的账。 算下来周清愿虽然不靠谱,却也没有惹出过什么大祸,今日陆松峰待周清愿的态度很不好,实在是各种事情焦头烂额,没个帮手。明明是师兄,却想把筹粮的苦差事又丢给他,不免恼火。 燕衡看了一眼周清愿,他不便插嘴,毕竟师弟是他的。 陆松峰对周清愿的态度称得上恶劣了,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所以晏冰也看得一愣一愣。周清愿知道自己师弟不是急躁的人,正色道:“松峰,怎么了?” 想来知道将一腔邪火发作在周清愿身上颇为不对,陆松峰脸色由青转白,好半天才说道:“你不知道……自三师弟入了浩气盟,虽不常回来,书信却未断过,可这大半年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你说寄歌?他是我们当中最强的,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不会有事的,不用太担心。” “不担心,不担心,你倒是事事不担心!我前前后后写了好些信去问,也去到了浩气盟,他们说老三中秋节留守秋雨堡的时候就失踪了!” 周清愿一算时间,确实大半年了,怎么都不太对劲。“若是在浩气盟的据点附近失踪,是不是被恶人谷掳走的?” “我也这样想,浩气盟的人已经打听过了,恶人的俘虏营里就没有一个叫黎寄歌的!”陆松峰见周清愿如此紧张,便知他这师兄再玩世不恭,到底还是想着兄弟的,语气放缓了不少。“前几天刚收到消息,浩气盟说他们调用了一个极其重要的暗线,查到了三师弟的下落,寄歌确实被带到了恶人谷,但并没有充作苦力,所以明面上查不到他,而是被抓了他的那个人单独囚禁。” 此言一出,晏冰顿时觉得屋子里的氛围都变了,她的师傅和二师叔,面色都黑得跟师爹的玄甲一样。 “我这两天就得动身,再去一趟浩气盟,让他们把三师弟给我弄回来。”陆松峰一想到师弟遭了怎样的罪,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好不容易调整了呼吸,才又继续道:“清愿,既然你回来了,就别再玩了,我把大致事情都说给你。云岸一路北上到了苍云堡,留在那边帮忙杀狼牙,战事不停便不会回来,还有林意在苍云此次南下的右翼军中出任军师,他那儿的情况更为糟糕。” 师兄弟几人,要么长空令下,余孽不生,要么就是保家卫国,生死无悔,可真要说到最辛苦的,便是留在长歌门的陆松峰了,天天为师兄弟担心不说,一旦来信说了难处,他便要想法子去筹去借,物资也好,人员也罢,统统将安排妥当,尽最大力量帮助师兄弟们,亦是自己对国家百姓的一颗赤胆忠心。 三人回到自己院里的时候,晏冰忍不住挪到师傅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师傅……”周清愿摸了摸自家小徒弟的脑袋,说道:“师傅没事,你二师叔担着的实在太多了。老四倒是个有恒心的,真的去到了苍云堡……我那小师弟更是不得了……” 许久未曾言语的燕衡突然说道:“未曾想军师是你的师弟,我筹的钱粮,就是要送回右翼军。” “诶?!!” 一大一小将燕衡团团围住,他继续说道:“正因为有军师,我们才能查出奸细叛徒,免遭大难,之后屡挫狼牙,他亦功不可没。”燕衡一向实事求是,晏冰不禁对这位小师叔充满了敬意,周清愿则一脸骄傲,频频点头。“我那小师弟,自小便聪明得很,诗词歌赋脑只需看过一眼,统统都能记在脑袋里。” 晏冰一听师叔们如此作为,便觉得自己若不努力,岂不是给师傅丢脸,便拿出纸笔和一本名册。“二师叔说他在义商的名字前做了标记,我可以先誊写下来。” 周清愿看了名册许久,摇头道:“我还是觉得吧,该打那些不好相与的奸商的主意。义商虽然会响应我们,但人家该捐的都捐了,倘若再剐一层,动的便是他们维系生活的根基。” 晏冰虽觉得师傅说得有道理,但剩下的商人大多都是投机分子,只要有钱赚,便是卖货品给狼牙也愿意的人,要从这些人手里捞钱要粮,谈何容易,时间拖长了,会影响到师爹那边的战机。 “君君,我的老婆本还有多少?”突然提到这个问题,晏冰不觉多瞥了燕衡几眼。“蛮多的,都没怎么动过。” “我们就请这群人去醉月楼吃饭喝酒,有扬州城最漂亮的姑娘作陪,他们会来的。那群人不买松峰的账,不外乎就是觉得我们假清高,既然如此,这次筹措安排在扬州最有名的青楼,也算别开生面了。” 听得要去醉月楼,晏冰的可爱小脸笑得好像花朵一般。“好啊,我与醉月楼的小姐姐有些往来,她们会打折的。” 周清愿立刻不乐意了,醋道:“哇,你这小滑头,什么时候和美女姐姐书信传情的!” “就、就上次啊,师爹和师傅一直在房里不出来,我在外面光吃水果都快撑死了,但小姐姐们说不能打扰你们醒酒,就让我教她们写字看书,后来我留了作业,有了书信往来,慢慢就熟了。”听自己小徒弟天真无邪的说起这个,周清愿一时语塞,与燕衡视线相接时,不由得面上一红。 燕衡并未觉得晏冰所说有何不妥,倒是对周清愿躲避他的目光有略微不满。“你师弟说过不要让长歌门难做,毕竟长歌门位于江南,这些人的生意也大多在这里,倘若传出坏名声,对长歌门不好。” 周清愿将小徒弟抱进怀中,好似一个大型不倒翁抱着一个小型不倒翁,摇啊摇的。“既然是苍云筹粮,作为右翼军代表的你,才是此事的主导,可对?” “恩。” “那自然是以你的行事风格来做事。” “何意?”燕衡知道周清愿有想法,但问答之间,并未理解其意,卖关子似乎是读书人的通病,索性直接问明白的好。 “简而言之,此次来要军饷的……是个不正经的苍云将军。那群人之所以跟松峰死磕,不外乎就是见不得我们罢了,毕竟是习惯了利字为先的商人,军人文人骨子里对家国的义无反顾,自然成了戳眼的清高。倘若清高的人能与他们有相似之处,他们便可以找台阶下,说话办事就会容易好些。当然了,还得利用他们的面子,让青楼的小姐姐们配合我们演场戏。” “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不正经的名声给散布出去,燕大美人,坏了的名声你可愿意背负?”深知燕衡脾气性情的周清愿自然知道他是被扣了大黑锅,忍不住幸灾乐祸。燕衡极其淡定的说道:“无妨。” 晏冰常被师傅这样抱着哄她睡午觉,因此被周清愿摇得昏昏欲睡,听两人说话,迷迷糊糊之中接了话。“师傅……其实不用费心的,师爹的风流名声早就有了。” “诶?” 见师父和师爹都望着自己,晏冰用小手揉了揉眼睛,继续说道:“青楼本来就是消息满天飞的地方……前段时间每个小姐姐都在谈论师爹。” 不止是徒弟瞒着他偷偷和小姐姐们往来,就连燕衡都备受青睐,周清愿十分不服气,下颚往晏冰头顶上一磕。“只说燕大美人,没有谈论我么?” “也,也有啦……师爹刚到扬州就去了最有名的青楼,光是这一点就就不像正经将军了,再加上真言酒醉不倒他,像是常喝花酒的人。不过她们说师爹最厉害的还不是喝酒,而是……对,醒酒。先和师傅在厅里醒酒,又把师傅扛到房里醒酒,到了第二天,你们还在醒酒,有路过的小姐姐听到师傅求饶的哭声,说她们很是羡慕师傅呢。” 周清愿闻言身子往后一倒,燕衡眼明手快将人揽住,示意晏冰继续说下去。“总之……那段时间她们就一直在说师爹的事,所以去青楼的人不管传言真假,多少对师爹已经有了初步印象。” 周清愿扯了扯嘴角,干笑了两声。“哈……哈哈哈,那倒省事了,便是不为吃饭,他们也想见一见你这与众不同的苍云将军。” “那筹措之事就订在醉月楼。”晏冰知道燕衡这话是在同她说,点了点头,好艰难才从师傅怀里爬了出来。因为师傅老拽她的腿把她拖回来,实在是坏心眼,后来师爹看不过眼,扣住了师傅的手腕,晏冰才终于逃脱。 “师爹你放心吧,我这就去醉月楼将包场的事定下,至于师傅说想要小姐姐们演戏的事,我与她们有半师之谊,一定会帮忙的。”周清愿喊住了小徒弟,问道:“若是她们不肯呢?” 晏冰甜甜笑道:“一颗金珠子不能解决问题,那就给两颗。”待到晏冰真正要出门时,想起了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不觉问道:“师爹,晚上我也隐隐听到过师傅的哭声,是不是你们又在醒酒呀?我实在想不通,师傅一醒酒就会哭,那么痛苦的事,为什么小姐姐们还羡慕呢?” “他哭是因为……”不等燕衡把话说完,周清愿已将人扑倒,骑在身上用手捂住了燕衡的嘴,直接封住后半截话,扭头对晏冰说道:“哈哈……正事要紧,正事要紧,你快去吧,这事回来再说。” 既然师傅答应了会解惑,晏冰也不再纠缠,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出门。见徒弟走了,周清愿才转过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刚刚要同君君说什么,就没冤枉你,果然不是个正经苍云!” 燕衡看了周清愿半晌,缓缓吐出四个字。“近墨者黑。” “嘿,可以啊,燕大美人这嘴皮子功夫见长呀。” 月明星稀,洗漱完的燕衡看了一眼晏冰的房间,见灯火熄了,便知周清愿已将小徒弟哄得入了睡。即使客居长歌门,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让燕衡依旧坚持早晚的操练,他回去的时候,周清愿多半已经睡了,但今夜却不同,书房的烛火还亮着。周清愿喜欢到处玩闹,几乎没有好好坐在书桌前的时候。 “燕大美人,你先睡吧,我这还有一会儿。” 燕衡看了一眼桌面,放着的是恶人谷的地形图。“……你三师弟的事,很棘手么?” “即使松峰去到恶人谷,又凭什么让他们放人呢,阵营势力之争,本就没有谁对谁错的说法。兜兜转转,必定会让松峰去找浩气盟,让他们凭本事救人。搞不好营救寄歌这件事,会成为两方势力置气的点,浩气盟不断刺探,恶人谷加强守卫,越发难了。” 向来只见过周清愿耍赖贪玩,烛光下对情势侃侃而谈的周清愿,仿若另一个人。 “何必装疯卖傻。”虽然知道爱人是个讲话不拐弯的人,如此直白的话还是让周清愿怔了好一会儿。此言牵起想起往事,周清愿说道:“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运气特别好,常常凭借运气糟蹋了别人的努力。” “比如?” “寄歌在武学方面天赋极高,平常也极为刻苦,没日没夜的弹琴练剑,但是他永远是第二……”周清愿的武功实在谈不上卓绝,关于这一点,燕衡深有感触。“门内会有切磋比试的大会,我总是抽到空签,必定能进决赛……而寄歌凭的是实力,但他只要和我对上,不是生病就是受伤,总有天灾人祸让他无法出席……我的小师弟林意也是一样,只要文试我两碰上,他便会莫名其妙的来不了。” “……” “再后来,不管文试还是武试,都特许我不用参加了。”周清愿握住燕衡的手继续说道:“你也一样,依我的运气,我知道我们终有一天能重逢。” “军旅之人从不回避运气,好运是成为将领的必备要素之一。”燕衡吹灭了烛火,将人抱起。“运气赢过了实力,的确会使落败的一方不甘,但你又何尝好过。” 周清愿勾住燕衡的脖颈,让两人紧密相连。“燕大美人,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了。”此番全是交心之语,情到深处,自然无所隐藏。“一眼我就知道……你的八字特别硬,肯定不会被我影响。” 显然周清愿不知道,皮一下,是要还的。 “啊啊……唔……”周清愿一边忍耐着被燕衡撩拨起来的快感,一边又害怕小徒弟醒来听见,因此拼了命的压抑住声音。”君君都已经听到过……不要……” 燕衡却道:“皮?” 周清愿哭笑不得。“你当是打仗啊,逗你一下就是进攻信号么?”虽然早就知道燕衡是个实心眼,却没想到他在床笫之事上,可以脑子不过弯儿到这种地步。上次醉月楼那么惨,也是怪燕衡的同僚乱讲话,被他牢牢记在心里,又身体力行的实施。 燕衡将乱动的人制住,直接从后面攻入。自两人表明心意以来,燕衡可说是严格执行同僚提供的建议,着实令周清愿欲哭无泪,明明是内脏都像要被顶穿的强悍进攻,身体却早已食髓知味,当硕大插入身体,细嫩的软肉早已纠缠上去,随着动作溢出的甜腻呻吟,让周清愿猛然一惊,立刻咬住下唇,从鼻腔里发出嗯嗯呜呜的轻哼。 燕衡俯身紧紧贴着周清愿的背部,轻轻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道:“我是名声不好的苍云军人。” 快感从结合的地方蔓延全身,燕衡又故意在他耳后吹气,令周清愿的身体更加敏感,在耳垂被咬住后,忍不住呻吟出声,背部向上弓起,内壁吸得燕衡往里又是猛地一挤,直接进到花心深处,好一阵抽插,使周清愿半天缓不过神,被摆弄得喘息连连,抓住了床头才有了支撑自己身体的着力点,不至于全部落入燕衡手里。 “你、你这人好记仇……风流名声又怎算得了恶名,我还想要呢……嗯啊!唔……”周清愿想摆脱桎梏,因此三番两次不老实,燕衡直接掐住了他胸前挺立的两点红缨,狠狠一捏,激得周清愿眼里蓄起的泪水不断滑落,紧接着挑弄按揉,更是让周清愿难以忍受的摇头呻吟。“燕大美人,我、我知道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 周清愿了解燕衡,知道他一旦服软,他便不会为难,这招屡试不爽。同样的,燕衡知道周清愿心里的盘算,此次故技重施,真当他是傻子了,倒不如让他哭得更厉害,长长记性的好,毕竟周清愿连连求饶的样子,别有乐趣。 燕衡将周清愿翻转过来,无甚表情的说道:“何错?” 明明在做着不正经的事,但燕衡就是有本事一脸正经,就像上课走神被夫子提问的感觉,周清愿直接懵了,他是真不知道哪里错了,毕竟风流名声对他来说,真的没有哪里不好。半天说不出理由,支支吾吾的样子,无疑证明方才的求饶是敷衍。 燕衡长眸微眯,将周清愿的双腿扯得更开,重新顶入,经历了短暂空虚的花穴立刻贪婪地吮住硕物。见身体如此不争气,令周清愿异常羞愧,用手挡住了脸,不叫燕衡将自己的痴态看去,嘴上却不饶人。“若,若非那次趁我酒醉……咱们换换,我也能肏得你欲仙欲死,啊……” 话音刚落,周清愿便觉一阵天旋地,险些呼吸不畅,他骑在了燕衡身上,随着体位的改变,怒胀的分身更是深深埋在他的身体里。 “大美人,是你自己躺下的,我可不是君子……”周清愿深深吸了口气,用手撑住燕衡的腹部,缓缓抬起腰,他要想睡燕衡,得先把身体里的这根东西弄出去才行。随着动作,必定会略过身体内敏感的地方,他虽极力忍住,却还是发出了轻哼。眼看就要成功,燕衡突然往上一顶,令周清愿前功尽弃,又重重的落了回去,激出一阵呻吟。“哈啊啊啊!!!!”原本这个姿势就比平常更深,这突然的一击,像要将身体捅穿一般,消耗了周清愿腰部所有的气力。 “骗……子……”这人实在欺人太甚,不等周清愿理论,燕衡已托起他的臀部,开始了起落,这也罢了,躺在下面的燕衡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正经表情,说道:“恩,欲仙欲死。”周清愿直接被他哽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报复性的狠收穴口,听到燕衡发出一声闷哼后心里才算好过一点。 燕衡也不恼,腾出一只手套弄起周清愿的分身,早已被身体熟记的甜腻记忆,致使周清愿开始随着燕衡的动作摆动腰部,吞吐着体内欲望。这个姿势不但比平常还要深,还可以让周清愿自行掌控,不一会儿房内便充满了意乱情迷的呻吟。 前后的不断刺激,令周清愿很快攀到了顶峰,却在即将决堤的瞬间被燕衡一把捏住,这种感觉实在难受得要命。“放开啊啊啊!不要……哈啊……求求你放开……” “一起。”燕衡托住周清愿的腰不断的诱使他在自己身上翻飞起舞,下身也猛烈的往上顶弄着那饱受挞伐的花穴。 身体到达极限却硬生生被卡住,为欲望所苦的周清愿泪水连连,在燕衡胸前留下一道道抓痕,一阵疯狂的抽插后,燕衡终于松开了手,两人一起攀上了顶峰。 激情退却,再无半点力气的周清愿伏在了燕衡胸前,有气无力的说道:“你等着,我也是个记仇的。” 燕衡将呼吸调整好后,把周清愿揽入怀中。“嗯。” “嗯你个鬼……诶?!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燕将军!” 第二天,周清愿没能睡到日上三竿就被晏冰弄起来了,顶着黑眼圈挨了小家伙的一顿训斥。“师傅,昨晚我又听到师爹在帮你醒酒。小酒怡情,大酒伤身,你可不许再喝喝了!听、到、了、吗?!我们还要筹措军饷呢,你要学学师爹,正经一点。” 周清愿的唇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看向一旁的燕衡时,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却扬起了几分笑意。 “……” 周清愿不由得反思,他以前对燕衡是不是有很深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