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哪里没用了
虽然比上次少了一个人，但白映山和梦渔樵还是来来回回操了程如风一晚上。 甚至因为都到了金丹修为，比上次还要激烈狂热得多。 程如风体力到底不如男人们，第二天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醒来时白映山已经不在身边，梦渔樵也早就起来了，穿戴整齐候在一边，见她醒来便替她挂起床帘，又弯腰替她把鞋放好。 方流云端了水进来，两人一起服侍着程如风洗漱梳妆。 “快中午了，你且先吃些点心垫垫，等会再一起吃中饭吧。” 方流云拿出一个食盒来打开。 其实金丹修士么，餐风饮露才是常态，哪有什么一天三餐准时吃的？ 也就是程如风从小就爱这一口，方流云才会每日里安排，甚至自己都悄悄的学了厨艺。 程如风就着他的手吃了块玫瑰糕，舌尖舔过他的手指，顺势轻咬了一口。 方流云有点无奈地看着她。 程如风笑起来，问：“他们呢？” “白真君在房间里没出来，白真人和柳公子在下棋。辰真人掌着舵，楚扬……”方流云顿了一下，“有些晕船，这会儿应该还在躺着。” 程如风眨眨眼，吃惊地重复，“晕船？” 哪有修士还会晕船的？ 之前去九重山的时候会飞的船也没看他晕过。 方流云道：“总有些人体质特殊，又或者是昨天传送的后遗症还没缓过来。” 这小可怜……程如风往窗外看了一眼，视野之内还是一片茫茫碧海，陆地还不知在哪，现在还算是风平浪静，要再有点风浪，真晕船可算有他受的。 “我去看看他。”程如风站起来，“他住哪间房？” 方流云带她去了楚扬的舱房。 楚扬趴在床边，抓着一个桶，刚吐完，看起来又萎靡又狼狈。 他一见程如风进来，整个人都僵住了，然后刷地红了脸，反射性挥手叫道：“出去。” 程如风也没说什么，就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方流云却皱了一下眉，正要说话，程如风按住他，笑了笑，“方师兄去准备午饭吧，我陪陪他。” “好。”方流云应声离开。 下一瞬楚扬的房门就打开了，他匆匆跑出来，却没想到程如风还站在门口，脚下一个急停，差点没摔出去。 “小心。” 程如风一把拉住他。 楚扬一时站不稳，又不想跌在她身上，勉强侧了一下身，撞在了墙上，呯的一声。 程如风不由得笑起来，扶着他站好，“傻不傻啊？” “我……”楚扬抿了一下唇，“我刚刚不是故意要凶你的，我只是不想……” 他没有说下去，垂了眼，很懊恼的样子。 他只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那么狼狈的样子。 尤其旁边还有其它男人。 他这时已经打理过自己了，用了清洁术，头发衣服也整理好，干净清爽的样子，只是脸色还是不好。 程如风伸手捏捏他的脸，“晕船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楚扬就更恼了，拂开她的手，转身自己又回了房间。 程如风跟着进去，就见他又倒在了床上，整个人趴着，脸埋在枕头里。 程如风有点好笑，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要躺就好好躺着，不然一会船一晃又要不舒服了。” 楚扬嘟囔了一句什么。 程如风没听清，不由俯下身去，“什么？” 楚扬翻过身来，程如风的发丝就垂在他脸上，他也没拂开，反而伸手搂住了程如风。 程如风被拉得伏倒在他身上，她笑了声，顺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怎么？撒娇啊？” 楚扬抱紧了她，低低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楚扬最憋屈的日子，是在十岁以前。 父亲宠妾灭妻，他和母亲的日子都很难熬，所以才铆足了劲，非得要修仙。 但即便那时，他也是楚家的小公子，高高在上。 在欲灵宗时，他是他们这一届成绩最好的，又第一个被选中收徒，在师傅门下也很得宠，一路意气风发。 一直到被送到翠华峰。 高兴当然是高兴的。 毕竟他惦记了小珍珠那么多年。 可真到了她身边，他心头那点小小的自傲，就被无情地打碎，再拼不起来。 二十出头的筑基，按说真是不错了。 但小珍珠都找了些什么男人？ 傲月公子，凤琴公子！ 最差的方流云也是他才刚进欲灵宗就已经名满宗门的人物。 他还凭什么去傲？ 好在小珍珠念旧情。 他以为自己勉强还可以在她身边有个立足之地，慢慢来，他还年轻，总能赶上去的。 但…… 诛仙弩轰平了翠华峰，程如风重伤差点送命。 李家兄弟替她挡了箭，白寄岚替她杀了南宫佑。 而他什么也做不了。 不要说当时保护她，就连事后替她疗伤，都轮不上他——他才刚筑基的修为，真不够用。 他心头压着一把火，拼尽全力，抢来了跟她一起传送的名额。 结果出传送阵就在吐，上了船又在吐。 他简直…… 太没用了。 真是没脸见人。 程如风索性踢掉了鞋子上床，躺在楚扬怀里，头枕在他肩上，问：“你想有什么用？” 楚扬反而愣了一下。 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想修行有成，可以压过庶兄，可以让母亲扬眉吐气。 后来就变成能够好好活下去。 现在…… 他一手搂着程如风，一手轻轻抚过她的脸，“我希望自己能够保护你。” “谢谢。”程如风笑起来，又亲了他一口，“不过，想做到这点，自艾自怨可不行。要好好努力啊。” 楚扬应了一声，心情还是有点沉重。 程如风给的补天丹他吃过了。 但效果一般，勉强算是把资质提升了两阶，但算起来还是下等。 程如风当然能看出来，手指划过他结实的胸肌，一路向下，语带暧昧，吐气如兰：“男人么，可不能觉得自己没用……” 楚扬其实是真的不太舒服，但欲灵宗弟子么，身体远比常人更敏感，男女都一样，他又正是年轻气旺的时候，何况从程如风被顾言按着吃掉他那次之后，他就没做过，也着实憋得太久了。 程如风指尖一碰，他胯下那一条就直接生龙活虎地竖了起来。 程如风抬眼看他，眸光如水，声音软糯，“哪里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