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到二十岁第一次被亲哥揍屁股
乔麦这下更摸不着头脑了，拍拍一旁冷冰冰的被窝，使劲想，喝酒，喝酒…喝完好像出来了，好像自己要开车，后来给撞了?然后呢?…… 想着想着，脑袋实在混沌，醉意再次袭来，又糊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乔麦是被拽醒的。 “小子诶，给我起来！” “干嘛！你tm给老子松手！” 虽已是日上三竿，被搅了美梦的二少爷脾气大得不行，眼睛都没睁就开始骂人，没被拽着的胳膊使劲挥，打着谁算谁。 “还发酒疯呢?！” 来人在耳旁一声怒吼，震的乔麦立刻醒了。 一睁眼，竟是他哥那张臭脸。 “啊！哥…” “你是谁老子，嗯?” 乔枫揪着他弟耳朵就往上拎。 “啊啊啊，哥哥哥…！” 乔麦疼得跪坐了起来，嗷嗷直叫。 等等，他哥怎么会出现在他“炮 友”的屋子里?！ 男孩揉着耳朵，斜眼看到了靠在卧室门框上，正袖手看好戏的男人。 “枫子，你得帮我揍他一顿，把我床都吐脏了。”感受到另一边的目光，霍宇戏谑道。 “真是麻烦您嘞，改天再设宴感谢！”乔枫嘴上是揶揄的语气，心里还是感谢战友的负责的。 不是，这人和他哥，他们认识?！ 乔麦觉得有点懵，又不敢问，在对方的注目礼下，被乔枫揪出了屋子。 ———————————————— 换上昨晚还带着酒气的衣服，乔枫单是闻着都觉得窝火，把人丢进宽敞的车后座，自己也跟进来，让司机开车。 车里，一改从前穿衣风格，如今西装革履的乔枫正抱着胳膊闭目养神，努力平息怒火，根本没有搭理这倒霉催弟弟的打算。 真怕一个没忍住，把这熊孩子揍一顿。 识时务向来是二少爷的美德，看着他哥铁青的脸，乔麦没敢吭气儿，就是讨好似的往他哥身边凑了凑，挨着坐。 “哥，你怎么来了?…”过了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套话。 “昨晚要是没有霍宇去给你收拾摊子，你现在就号子里蹲着吧！”乔枫撇了他一眼。 “霍宇啊…”乔麦低头喃喃，搜肠刮肚想起了几个画面。 看人一副绞尽脑汁的样子，乔枫气不打一处来，又揪住人耳朵，狠狠拧住， “好啊小子，喝断片儿了，是不是?” “没没！住手，哥！！” 乔麦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想护着耳朵又不敢轻举妄动。 乔枫瞪着弟弟那张此刻可怜兮兮的白净脸蛋，终于松手，长长叹了口气。 车开回乔麦位于江边的公寓，乔枫尽职地把人押送上去，生怕他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一进屋，就看到餐桌上摆着自己最爱吃的叉烧肠粉，肠粉和生滚虾粥。 “哥，你又让别人进我屋了…”乔麦心里感动，可一看他哥气好像消了些，又贱兮兮地抱怨起来。 “好，我的错，那就别吃了。”乔枫闻言，端起碟子作势要倒。 “别别别，我要吃，嘿嘿。”二少爷赶紧抱着他哥的手，把肠粉放下来。 一经手，发现食物还热乎乎的。 “赶紧吃，吃完滚去洗澡。”乔枫一闻到那股烟酒味就头疼。 “哥，我知道你最疼我～”乔麦咬了一大口肠粉，滑溜溜的太香了。 “闭嘴，给我舀碗粥。”盯着没皮没脸的弟弟，乔枫又气又无奈。 男孩讨好地盛了虾粥，端到哥哥面前，站定了会，装模作样的给人捏肩膀。 “老实吃饭，少做样子。”乔枫揉揉眉心，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长川字纹了。 “不是，我真心的…辛苦你了，哥～”乔麦一脸诚挚，说着还配合地低下头，悔过的样子。 “你小子倒是知道！”乔枫两三口吃完，抱着胳膊后靠在椅子上，“你哥我大早上四五点就往回赶，就为了你这烂事！” “对不起嘛，哥…”乔麦嘴扁着，一口一个哥。 “你是当我刚回来，可劲儿作给我看呢？”乔枫给自己又舀了碗粥，乔麦想帮着，被拍开了手。 “不是的…我就是醉了，没控制住…” “敢情你根本没觉得自己有啥错，是不是?” “错了！肯定错了！我不该开错储明的车。”乔麦事到临头，还不忘耍嘴皮子。 “你行啊！”乔枫感觉好不容易消下的火气又被这小子轻易点着了，“我叫人问了，你知道修那车要多少钱吗?” “总不超过一百万吧……”乔麦一脸委屈。 “算挺准啊，八十万。”乔大少爷只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不就八十万嘛，赔他就是了，而且不是还有保险么…”乔麦认准了他的老好人哥哥不能把他怎么样，嘴上没有丝毫悔意， “您就别骂您可怜的弟弟了…” 不是不知道自己错哪，但他不想认，仿佛真认了错，以后就没有理由再这样放纵了。 听完，再好脾气的乔大少也绷不住了，猛地起身，屈膝照着乔麦身后就是一踹。 “行，够理直气壮！” 压住弟弟脖子大步往客厅走，一把贯在了沙发上。 乔麦只顾揉着骨头都要被踹碎的屁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被摔得脑袋都晕了。 “哥！我还没吃完呢！”也怪乔枫平日太好说话，乔麦吃了熊心豹子胆，这时还敢冲他哥嚷嚷。 乔枫没说话，把人一翻个儿趴在沙发上，照屁股扬手就抽。 小时候不过是调皮任性一些，如今长了这么大，竟是是非不分了！ 看着眼前圆滚滚的屁股，乔枫的火蹭蹭往上冒，用膝盖压住他弟的小细腰，又把裤子拽了下来。 “哥！！！”乔麦近乎尖叫的喊出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下的处境，想挣扎逃跑却根本不是他哥的对手，只能使劲蹬腿，两手想护住裤子，却被乔枫顺手就给擒住，按后背上了。 格斗擒拿，向来是他乔枫拿手的，更何况对手还是自己的这位弱鸡弟弟? 光溜溜的屁股上早印上了先前的几个巴掌印，粉嘟嘟的很是欠打。乔枫甩开膀子，十成十的力道照两瓣儿臀肉接着揍。 “啪啪啪！” 巴掌又快又沉，炸在屁股上的脆响可不是虚张声势。乔麦极少见哥哥盛怒的模样，屁股着了火似的钻心疼，心里更是发怵，连连求饶。 “哥！你住手！！” “哥！！好疼！！！” 乔麦从不知道他哥揍起人来力气竟这么大，这会儿又是怎么求都没反应。身后疼得受不了了，突然很憋屈，恼了的大叫起来。 “乔枫！！！！！” 听到自己被直呼的名字，屁股上的巴掌停了。 乔麦刚要松一口气，只听声音先一步于痛觉，身后的脆响又炸开，接着便是硬物落在皮肉上的加倍疼痛，屁股肉像裂开了一般。 “啪！啪！啪！” “啊！”乔麦疼得一激灵，不受控制地大叫一声。 “能耐了，哥都不叫了，是不是！?”乔枫换了正放在桌上的发刷，挥得虎虎生风。 被他大个子老哥按着难以动弹，只能无助地踹腿，试图减轻些疼痛。 虽然是无济于事的。 “呜……哥…别打了…！” 乔麦终于受不住，哇呜哭了出来，可怜地哀求。 “呜呜……哥…我受不了了……” “哥……呜呜……你不能这样……” 我可是你亲弟呀！怎么能下这么重手打呢… “我不能咋样?”眼看那小屁股红肿得发亮，乔枫停手了。 “我都这…这么大了…呜…你，你不能这样打…打我…”像控诉又像撒娇，男孩哭得直打嗝，差点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 “我就是从来没这么打过你，才把你惯成这样。”乔枫沉下脸，抬手又连抽了两下。 乔麦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趁压着的手劲稍松的时候蹭蹭往前挪，两手捂着屁股揉。 “还敢躲了?”乔枫一声吼，气势汹汹要去逮人。 “呜…哥…呜…哥你别打了…” 乔麦跪坐起来，抱住他哥的腰，扬起头来，眼里的泪水还在不停地涌出来。像个无助弱小的可怜孩子，除了哭求什么也做不了。 乔枫低下头，看着眼前这个刚满20岁的弟弟，眼睛是红的鼻子也是红的，挂着一脸的泪水。可这张脸满满未脱的稚气，却总是做出让人气恼揪心的事。 乔枫手里的木刷没握住，掉在了地上。 “知道错了吗？”看着弟弟一抖一抖的肩膀，乔枫沉声问。 “知道了…”乔麦头点得似拨浪鼓。 还是心软了…… 乔枫长叹一声，两手环上男孩的后背，不轻不重地拍了拍， “错哪儿了?” “不该喝酒开车…”男孩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别提多可怜了。 “下次犯了错还这么理直气壮，可不像今天就这么放过你了，听到了吗?”虽是警告的话，语气却不那么凌厉了。 “听到了…”乔麦重新把埋在他哥肚子上的脑袋抬起来，扁着嘴道，“我再也不犯错了。” 乔枫坐下，把人揽进怀里抱了抱，揶揄道， “要真是这样，乔家就烧高香了。” “……”是啊，这么说连他自己都不信。 “趴下，给哥看看。”乔枫拍拍大腿。 “别了吧…”二少爷又憋红了一张脸，膝盖往后退了退，试图提裤子。 “你还知道羞?”乔枫挑挑眉，用力往腿上一按，很快把弟弟变成了趴在他大腿上的姿势。 自己从小没挨过打，哥哥也从来没真揍过他，反而长到20岁，被打屁股了? 方才又急又疼顾不上，如今光着屁股趴他哥大腿上，羞耻感忽的从心底冉冉升起，乔麦下意识两手捂住了屁股，头埋进沙发里。 “放开。”没捂住的大腿根被抽了一巴掌，乔枫喝到。 二少爷认命地把手收到肚子下面，像只正在休息的猫，主要是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又把爪子伸出来。 眼前两团滚圆的肉红的发紫，高高肿着，一看就打得不轻。 感受到他哥落在身后的目光，乔麦趁机博取同情，委屈巴巴地问， “哥…你是不是把我屁股打破了…” 乔枫知道自己的力道，免不了心疼，但嘴上还是凶道， “啥事儿没有，还是太轻。” “很疼的好吗！”没收到预期的安慰，要不是这顿揍的余威震着，乔二少就快炸毛了。 乔枫没回应，大手盖在弟弟受伤的屁股上揉了揉，顿了顿，才沉声道， “麦麦，爸妈和哥哥一直宠着你，是因为我们都觉得你是个有数的孩子。你觉得，我们错了吗？” 刚觉得屁股舒服了点，没想到听他哥说了这一番话，乔麦鼻子一酸，难得有点愧疚地又掉了几滴眼泪。 “哥…这事儿别告诉爸妈，行吗?” “怎么，怕零花钱被扣了?”乔大少把人无情戳穿。 “当然不全是那样…”乔麦泄气的说。 乔麦能作祸，乔枫很少把弟弟的所为如实禀告，很多倒也不是什么原则上的错误，所以不想多叨扰爹妈。 “今天开始，不许去酒吧，不许喝酒，车没收，修车钱从零花里扣。”乔大哥巴掌盖人屁股上，意在警告。 “啊?！可是……”二少爷一听，惊得撑起了身子。 “可是什么?！” “啪！” 乔枫一句反问外加一巴掌，意思是这可不是商量。 “啊！行吧…”乔麦一声哀嚎，重新脱力地趴回去，诺诺地答应了。 乔枫嘴角挂上了些笑意，又照弟弟屁股扇了一掌，再帮他把裤子往上提了提， “趴上瘾了?快滚起来去洗澡！” “哎呦，怎么还打呀！” 乔麦连滚带爬地起来，脚一落地就打软了，好好揉了揉屁股，可是隔着裤子也不舒服。 “哥，今天你陪陪我，好吗?” 乔麦蹦蹦跳跳地往浴室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问了他哥一句。 “行。” 乔枫言简意赅地回答，往沙发背上一靠，忍不住偷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