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雪玉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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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你疯了!” 湛云江见势不对早就转身走了回来,我动作虽快,却也只来得及吞下了两片花瓣便被他劈手夺过。 “快吐出来!这雪玉姬堪比千年冰魄,你一介凡人未经炼化张口就吞,是不要命了!” 湛云江慌忙压住我的喉咙,试图让我把那两片花瓣吐出来,但那东西刚沾上我的舌头便立即化作成彻骨寒气,顺着我的咽喉直接钻入四肢百骸,此刻哪里还能吐得出来。 比之方才强了百倍的冰冷寒意转瞬就漫延到了全身,我冷得浑身发僵,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甚至结出了细碎的冰霜。湛云江一贯天塌不惊的面色在终于这一刻出现了裂痕,变得骇然又慌张,他当即吻住我的嘴唇,调动体内真气从我身体里拼命吸取那雪玉姬的寒息。 只是这雪玉姬本就是他千辛万苦替我寻来冰系圣药,又岂能同寻常俗物般被轻易吸出。那寒气不仅顺着我的奇经八脉四处游走,更如附骨之疽一般紧紧粘附在我体内,所到之处凝血成冰,没过多久我周身血液便已逐渐不再循环。 “师……父……”我已经冷到濒死,却还不甘心地抓着他的手,“你不能走……不能……走……” 湛云江简直气极,额头青筋根根突起,他见吸不出那雪玉姬的寒气,只好往我经脉里渡入自己的内力真气,然而我先天不足、经脉孱弱,渡气只能一点一点循序渐进,根本解不了眼下危及性命的困局。当此之时,唯有借助交合,将内力附在阳精上从阴跷渡入身体,才有一线机会将我从鬼门关前拉回。 我将自己置之死地,湛云江只要还把我当徒弟就不可能不管我。 果然,他犹豫了片刻后便将我抱回了床上。身上穿好的衣袍被重新解开,露出底下那根半勃的硕大阳物,也来不及做什么准备,直接分开我僵硬的双腿,手扶着柱头抵在我还未完全闭合的穴口上来回蹭了几下,没几息就彻底充血饱胀,不仅长度惊人,那粗细更是有孩童手臂一般。 但此时我已神志溃散,见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完全无法思考,只觉身下一痛,一根巨大而滚烫的物什便顶了进来,接着又被人摁住腰肢、寸寸深入,没两下就整根都挤进了我的体内。 湛云江没有浪费半分时间,在进入我身体后马上就抽插起来,大进大出、重若夯地。但此刻我身体冰凉,没有半点活人的温度,不仅体液无法分泌,知觉更是迟钝到了极点,只模模糊糊看到他铁着脸、咬着牙压住我狠狠肏弄,却半点也感觉不到被他占有被他贯穿是个什么滋味。 半昏半醒间,我终于懊恼起自己的一时冲动,我拼了命求来的亲密无间,结果却这样无知无觉,这他娘的还有什么意义啊…… 我就在这极度的不甘与委屈中晕厥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体中忽然涌入一股暖流。那暖流携带了澎湃的内力,甫一进入我丹田便立即顺着几根主经脉扩散了出去,流经之处凝结成冰的血液渐渐消融,缓缓开始流动,冰冷的身体也慢慢有了回暖的迹象。 但是这股内力还不足以让我失去生机的肉体完全复苏,我浑浑噩噩,上下眼皮好似冻在了一起,沉得完全睁不开,只觉得下身那处羞耻的地方还在被一根巨大的东西不断地捅进捅出,拔出时只剩一个头留在里面,插入时却又连根挤进难以想象的深处,连绵不断、永无止境。 再之后,体内又接连被灌入几股温暖的热流与内力,丹田附近的血液和肌肉完全舒展开了,下体的直觉也恢复了七七八八,于是我终于清楚地知道,这是湛云江在与我交合,但那处地方被他肏弄了太久,本该有的快感早就被麻木和酸痛替代,哪里还能体会到半点合二为一的乐趣。 我这遭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白白吃了那么多苦头,真是欲哭无泪。 四肢仍然冰冷,但好在周身的血液已经流动起来,经脉中磅礴的内力依次流经各条支线,将雪玉姬残留的寒息一点一点驱逐殆尽。我从冰寒中渐渐找回意识,眼睛也勉强能感受到微弱的光线,又过了一段时间,终于抬起眼皮,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湛云江原本伏在我身上,用体温温暖着我的躯干,在察觉到我睁开眼睛时,立刻支起上身看向我:“醒了?感觉如何?还冷吗?” 我张了张嘴,发现喉咙疼得厉害,根本无法发出声音,想来那寒气最先是从我咽喉处钻入的,受的伤自然最是严重,想必短时间内是说不出话了。 我只好难受地点点头。 湛云江难得亲密地摸了摸我憋屈着的小脸,加速深插了几十下后在我体内射了出来。我刚想伸手抱抱他,结果他像是没看到我动作似的直接起了身,那半软下来的肉柱立时就被拔了出来。 之前一直被堵在里头的大量浓精顷刻泄出来,就跟决了堤一样的洪水一样,转眼就把身下那块褥子淋湿一大片,磨得通红的腿根处更是沾满了白浊水渍。 我眼睁睁地看着身下这一幕,一时竟有些呆了,湛云江他、他到底肏了我多少回啊!再看窗外,风雪虽还未停,但天已然放亮,怕是已经过去了整整一晚。 按说我这已经算是超额完成了心愿,合该感到开心才是,但这一整晚我都以个活死人的状态捱着,话本里描述过的水乳交融的快乐、云雨初歇的温存是半点也没感受到,这心里头便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反而觉得空落得很,也荒诞得很。 湛云江在我还发着怔的时候已经简单洗漱了一番,接着又在我傻愣愣的注视下整理好了衣物。我以为他这回是真的不要我了,偏偏动也动不了、话也不能说,于是只能瞪大眼睛看他推门出去,心里简直疼得要滴出血来。 但意外的是没多久他就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点清淡的吃食,见我还醒着,便扶我坐了起来,然后用勺子舀着碗里的白粥,一口一口喂我吃下。 温热的流质顺着我受伤的咽喉流进胃里,虽然带起了阵阵灼痛,却也叫我从中偿出了几分被他呵护珍视的满足来——原来他方才不是要离开,只是担心我累了一晚上会不会饿。 一想到这一点,那寡淡无味的白粥便顿时又香又甜起来,甚至连那无知无觉一整夜的遗憾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替我擦嘴的时候,湛云江见我一脸毫不掩饰的愉悦笑意,原本还算自若的面色隐隐多出几分不自在的尴尬。我以为他还在为昨夜的亲密不好意思,毕竟他这个人一向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于是只作不觉,不去戳破。 可谁想到,在他问完我吃饱与否而我点头表示吃饱了之后,他竟又宽衣解带、掀被钻了进来。 我身上还未及清理,实在是不好见人。正疑惑湛云江他此时躺进来是要做什么,对方却已跨坐在了我身上,在我震惊的目光中拉开我那两条尚不能动弹的腿,接着自己撸硬了那根粗长硕大的肉红色茎柱,抵在我那还闭不拢的糊满了精水的穴口外,就着他自己的东西一插到底。 我又惊又疼,霎时倒吸一口凉气。 “雪玉姬的寒息极为霸烈,一旦入体非轻易可以拔除,”湛云江一边挺腰缓缓抽弄,一边别开视线同我解释缘由,“昨夜那些真气只是暂且先把你这条命保住,但要将你体内的寒息彻底清除干净……还需再交合数日。” 还需再……交合数日……? 湛云江见我既不吭声也不回应,只瞪了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便俯下身,含住我的唇低声说道:“你……忍着点罢,这回总该长教训了。” 说完,那根才抽出了大半的物什便又重重顶了进来。 我发不出声,只能用鼻音哼哼,但湛云江像是不爱听我声音,一面在我体内冲撞,一面撬开我的唇齿直往我嘴里头钻,那条色情的舌头哪里还有昨日的迟钝,分明已是灵活至极,辗转间就将我口腔上上下下扫了个遍,像是把我的嘴当成了一个蜜壶,泌出的津水在缠绵间全数被他吞咽入腹。 “唔……嗯哈……!” 这一晚上过去,他对我的身体显然是熟悉极了,每一次插入都往我那敏感的媚肉上撞。身体在他淳厚的真气的影响下快速复原,交媾产生的快感自然也在同时逐渐递增,就像外头的越下越大的暴风雪,很快便铺天盖地、密不透风。 孱弱的身体被他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在下,随着他大开大合的抽插肏干无力地上下摇晃,飘摇如萍,好容易恢复的一点力气很快就被耗了个干净。 前头那物射过两次之后便再也射不出东西来了,我瘫软在他身下,浑身是汗不说,下体更是溅满了淫液白浊。湛云江那孽物就跟长在了我身体里似的,进进出出好几个时辰,便是射了也没拔出来过。 我这才懂了他为何要叫我忍着点,被这样一个身材体力远超自己的男人整日摁在身下不停贯穿,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承受着的巨大的压力。过量的精液射满肚腹,甚至隆起一个肉眼可见的弧度,好像这一刻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没有自由没有人格的容器,性欲与精液的容器。 想到这,我那被连绵的高潮折磨得神志不清的思绪忽然有了一瞬的清明,此刻男人还在我身上耕耘不停,滚烫的肉棒就着精液与淫水、一遍遍摩擦着我的后穴,可我的身体却没由来地开始发冷发抖……我忍不住想,我对湛云江而言,到底是什么呢? 最初是我强迫了他,他用手替我纾解的欲望,已经是做了远超师徒关系的出格之事,事后他要走,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我不甘心,于是不惜用性命威胁了他。那时候我危在旦夕,湛云江为救我只能与我交合,按理说,他替我保下了这条命已经是仁至义尽,即使在我苏醒后直接甩手走人,我也没法责怪他,他又何必继续将这件事做下去,甚至还……做得这样忘情卖力。 湛云江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停下动作来看我,他额角汗涔涔的,目色却黑得发亮,在硬朗的眉弓下闪着点点不可捉摸的光星,每一颗都像包含了无尽的深情与爱欲。我何曾见过他这样深刻的眼神,一时间竟看得丢了魂,直到他粗糙的手掌贴上我的面颊,低头吻上我额间的朱砂痣时才回过神来。 “师父……”我已经勉强能说话了。 男人身体一僵,方才浓情蜜意的眼神在听到我声音后瞬间冷了下来,那几颗明亮的光星毫无预兆地黯淡下去,最后完全消失在了眉弓的阴翳之中。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完全恢复成平时冷清漠然的样子,若不是他的阳物还插在我的身体里,我几乎要怀疑他与我根本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我心口骤痛,宛如被人生生剜去一块,明知不该,却还是忍不住出声问他:“师父方才,在想什么……?” 湛云江没有回答,只沉默着挺胯继续抽插起来,他的身体还是那样炙热,饱胀的阳物每一下都能碾过我的敏感,撞开我的肉环,然后在快感积累到最顶点时挤进我身体的最深处,射出他汹涌的阳精…… *** 之后几日,除去必要的进食与清理外,我与湛云江都在床上。在最初那两天不分昼夜的交媾之后,我体内的寒息已经基本拔出干净,性事的频率也随之变缓了很多。 男人拥着我的身体与我相吻,两条湿濡的舌相互勾缠追逐,黏腻的下身亦紧紧贴合在一起,丰沛的淫液混合着浓稠的精水,在不停地抽插中响起噗滋噗滋的水声。 “——啊啊!” 又是一下沉重的撞击,硕大的冠首直接破开我最深处的柔软,挤进前所未有的深处开始一股股地喷射浓精。层层叠叠的肠肉谄媚地包裹住他抖动着的阳具,争先恐后地把他射进来的东西吞没含咽。 等他压着我发泄完毕,我已经只剩下喘息的力气,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他没有急着从我体内退出,而是将我揽在怀里,一遍遍抚过我泛红的身体,带给我高潮后温存的余韵。待到那销魂蚀骨的极致快感缓缓消散,我察觉到他的手掌停留在我因含满他的精液而略显圆润的小腹处,然后往下轻轻按了按。 “嗯……师父……”我嘤咛了一声,瞥见他深谙的目色,不自觉地嗔道,“别按,会挤出来的……里头都是你的东西。” 湛云江无声地轻笑:“倒是有些像怀孕了一般。” 我听了微愕,很难想像这样的话会从湛云江口中说出,不由问道:“师父希望小砚怀上身孕吗?” 湛云江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将我搂得更紧,柔软的唇带着几分爱怜吻在我眉心的朱砂痣上:“李砚,跟我走吧。” 我僵了僵,轻声问:“走?去哪儿?” 他说:“离开凡界,去四荒。” 之后,湛云江终于把自己的来历与身份同我说了一遍。我与他相识相伴了十年,可时至今日,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原来我的师父根本不是我以为的武林剑客,他甚至不是和我一个世界的人。他是踏上了修真一途的修士,是剑修中最强大的剑尊,距离成仙不过一步之遥。若是我与他在一起,即便是在他口中的四荒境,也能在他的庇佑下过得很好,不必害怕被任何人欺负。 只是,这真的是我要的吗? 我抬手摸了摸眉心那处被他偏爱的红痣,心口漏风的空洞又扩大了一圈。 我想,我若真是个怀了他孩子的女子便也罢了,除了依靠他也无处可去,可我却是个男儿。我与他之间除了一层单薄的师徒缘分外,若说还有其他,那便只能是我的妄想,以及他的幻想。 那朵雪玉姬因为缺损了花瓣而药力削弱了不少,湛云江在大雪停后又去了一趟玉龙峰。在他离开的那天,我写下一封辞别的书信留在了客栈。 我不愿跟他走。 我可以忍受他不爱我,但我无法忍受他通过我,去爱别人。这是我最后的尊严。 驻扎在这座边城最近的威北军首领曾是我外祖的门生,他早已对这个腐朽的朝廷心生反意,这些年我与湛云江四处游历时他便一直在注意我,这次我来到边城,他甚至调派了两个心腹试图暗中与我接触。 正是那对因风雪被困客栈、假扮成夫妇的旅人。 我易容成那男子的妻子离开时,湛云江正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擦肩而过的那刻,他没有看见我。我想起那日他在床上同我说,他在凡界行走时,会将自己的修为完全压制,只作为一个懂得剑术修行的普通人生活。 然而我与他如胶似漆缠绵数日,临到头他却连我的身形也看不出。 大地银装素裹,苍茫无垠,凛冽萧索的北风呼啸着吹过,刮得人两颊生疼。 在离开这座葬了我最后那点天真的城池时,我回头深深望了一眼,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是,这一刻我心中,竟有几分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