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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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暮被景云臻捞起来仍在床上亲。 两个人口腔里是同样薄荷牙膏的味道,呼吸之间男人的欲望汹涌而来。 丛暮没跟别人接吻过,因此也无从比较,他只觉得景云臻厉害,怎么会有人仅仅靠一个吻就让他全身瘫软? 景云臻的手已经从他卫衣下端伸进去,虎口抵住他的窄腰,一寸一寸向上滑动,大拇指抠弄他的乳头。丛暮一瞬间像虾米一样拱起了身子,他胳膊还圈在景云臻的脖颈上,舌头被景云臻含着,只剩下下身细细的抖动,唇齿间溢出几声呜咽。 直到他被吻得喘不上气,男人才松开他,一边摩挲他的腰侧一边贴着他的唇哑声道:“宝贝儿,小舌头伸出来。” 丛暮毫无意识地伸出了半截鲜红的舌尖,他意识不清,眼底一层薄薄水光,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里是小动物似的迷茫的天真和讨好。 景云臻双眼猩红的追逐过去,浅浅的啄吻,舔弄他的上颚,咂摸他的舌尖。 丛暮受不住,他觉得空虚,浑身都发痒,他渴望那种猛烈的,牢笼一般强劲的吻和占有,于是更紧的把自己贴上去,用渴求的目光凝望强壮的男人。 下一秒,他得偿所愿的被猛兽叼在嘴里。这种滋味太美妙了,快感像是电流一般在身体里流窜,他感到男人气焰嚣张的性器顶在他两腿之间的地方,身后仅被使用过一次的小孔无师自通的紧缩,生理性的眼泪滴落在脸颊上。 “怎么哭了?,景云臻温柔地舔舐丛暮眼角留出的泪,被他失神的诱人姿态弄得失笑出声,“不喜欢这样?” 丛暮迷蒙地望着他,微微张着嘴,透明的津液在他尖巧的下巴上汗津津的发出一层水光,一时间没有出声。 “那就不做了。”景云臻松开他,居高临下地站直了,两只手捋了一下汗湿的头发。 丛暮回过神来,凑近了去勾他的衣角,声音很软地说:“没有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卧室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景云臻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氤氲不明,高挑的眉峰竟然有一种邪气的性感。 “喜欢,”丛暮仰着头看他,“喜欢你亲我。” 景云臻觉得下腹猛然间的火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烧掉,他眼眸漆黑:“还有呢?还喜欢什么?” 丛暮脸红的像炭火,但仍然勇敢的表达自己:“喜欢你摸我。” 景云臻问他:“喜欢我操你吗?别装傻,你试过的。” 丛暮讷讷:“我……我那天,喝多了。” 其实他脑子里有模糊的印象,巨物进入时的艰涩,男人有力的腰肢和滴落的汗水,冲刺时恍如天堂一般的快感,像美人隔云端,不真实的快感。 景云臻突然笑了一下:“那你可以期待一下。” 丛暮仰在床上看他,白生生的一张小脸春情荡漾,眼睛里是那种既羞怯又隐隐有些害怕的可人姿色,景云臻细细看他的表情,丛暮不会控制对他的感情,心里想的什么都写在脸上,连眼里的光都明目张胆的闪。 他说:“今天不行,在外面待了这么久,刚才摸你你乳头都是凉的。先睡觉,这两天是元旦假期,有你挨操的时候。” 他看见丛暮簇了一下鼻子,可怜巴巴的小狗样子。 丛暮拉他的手,小声说:“可是……硬了。” 景云臻自上而下盯着他,像一匹狼盯着他的猎物:“哪里硬了?” 丛暮另一只手隔着浴巾摸上他的性器:“这里,你也硬了。” 景云臻戏谑的看着他:“嗯,那怎么办呢?” 丛暮两只手一起摆一摆:“你帮帮我,我也帮帮你。” 景云臻让他这副不自知的淫荡搞得欲火焚身,掐着他的两颊把人往床头甩,一把拽掉他的裤子将两人的性器蹭在一起,丛暮的手是光滑细长的,被他的大手裹在掌心撸动的时候蹭的人心里发痒。 靠手不尽兴,景云臻很久才射出来,丛暮静静的埋在他怀里,唇瓣蹭过他的脖颈,像是种下很多个吻。 他亲亲丛暮的额头,将已经筋疲力尽的男孩子裹进被子里,看他沉沉睡去。 . . 当天晚上丛暮果然发了烧,他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额头上被覆盖着毛巾,嘴里被喂进了苦涩的药水。 可是他在梦里痛哭辗转,无法醒来,梦里他还是上幼儿园的年纪,丛安新穿着制服在他眼前大步走开,他想追上去,却不停的摔倒,想大声喊叔叔你等等我,叔叔你别不要我,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来。 一直到早上烧才稍稍退下。景云臻熬了粥做早餐,丛暮只喝下半碗,脑子昏昏沉沉的疼,身子很沉重,赖在床上一步也不愿意走。只是景云臻照顾的细心,身体上再痛,心里竟然有一丝奇异的松懈。 两个人在家里腻缠了两天,皮肉相贴时刻都能擦枪走火,然而景云臻意志坚定,坚决不趁火打劫。丛暮的病时好时坏,白天退了烧晚上却“噌”的升上去。景云臻在家陪着他,依着他的病做些清淡的饭菜,然后一起窝在床上看电影打游戏。 景云臻好像总有许多来电,这些来电大多时候都被他三言两语打发过去,有时电话那头的人刨根问底,他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只说家里有小朋友要照顾。 第三天丛暮恢复了点精神,说身上躺的难受,想出去转转。于是景云臻带着被他裹成粽子的男孩子去附近超市买东西。丛暮嫌发烧吃的清淡,吵着要吃火锅,景云臻拿了老母鸡炖汤做锅底,好说歹说让他放下了麻辣底料。 丛暮看着不像病着的人,饮料零食拿了一手推车,明明知道自己明天就得回去上学,好像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在景云臻家里待下去。 他蹦蹦跳跳在前面走,景云臻推着车子走在后面,问他:“你挺高兴啊?身上不难受了?” “昂,”丛暮拍拍胸脯,“年轻,好得快。”他冲景云臻笑。 老人家咬牙:“年轻是吧?那行。”他在丛暮眼皮子底下挑了套和润滑剂,慢条斯理的走到收银台交钱。 买了东西往外走,丛暮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只听景云臻说:“你这几天都没回家,要不要给你叔叔打个电话?” 丛暮嘴角的笑就落下去了,他低头踢踢踏踏,半晌,说:“不用了,每年大家都放假到时候他就很忙。而且……他也没有跟我打电话,说不准这几天都跟王彦可在一起。” “还是打一个,”景云臻说,“毕竟是过节。” 丛暮慢吞吞拿出手机,慢吞吞拨了号码,慢吞吞“喂”了一声,然后是长久的沉默,大概半分钟之后,丛暮把电话挂了。 “怎么了?”景云臻买了烤地瓜回来,递给丛暮暖手。 “没事,”丛暮说,“就是他忙着呢。” 从超市出来的时候俩人是手拉手走回家的,景云臻把丛暮的手拢在袖口里,说是“为了防止他临阵逃跑”。 冬天真冷啊,丛暮想,可是有个人陪,感觉就还能忍受。 . . 回家以后景云臻去厨房洗菜,丛暮得了令去拿碗筷,拿了也不急着走,靠在料理台上跟景云臻说闲话。 客厅里景云臻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拍拍丛暮的屁股让他去跑腿。 丛暮巴巴的拿过来了,景云臻说:“我手上都是水,你开外放吧。” 电话那头听起来嘈嘈杂杂的,一个粗犷的男声在一片震耳欲聋的舞曲中喊:“臻哥,干嘛呢?想给你庆生呢,从大前天约到今天,怎么哪天都没空啊?” 景云臻把洗好的茼蒿滤过水摆在盘子里,笑道:“心意领了,实在是有事儿,家里人病了,我得照看着。” “你哪儿来的家里人?”那男人说,“不是金屋里藏了个娇吧?” “是啊,”景云臻的声音竟然很正经,“等他病好点,有空带你们见见。” 那边“嚯”了一声:“这得是多大魅力啊能把我们臻哥拿下?” 景云臻低着头把菜叶摘下来,笑了一声,说:“是,挺大魅力。” 又聊了两句,他挂了电话,也没抬头,跟丛暮说:“离远一点,水别溅你身上。” 丛暮没听他的,抿了抿唇,道:“你十二月三十一的生日?”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家里有事不是?你自己心情不好,后来又感冒了,我都忘了给你说。再说了,过生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过了就过了。” 丛暮想,不重要吗?因为不重要所以被放了鸽子也没关系,工具人一样在寒冬里来回奔波也没关系,他怎么这么傻? “对不起。”丛暮说,黑眼珠湿润润的,像被人扔掉的可怜巴巴的小狗。 “说什么呢?”景云臻笑了一下,“托你的福我那天才吃了满汉全席,而且你说幸运不幸运,当天晚上,家里就住进了一个可爱的小朋友。” 丛暮这才脸上带了点笑,他说:“我给你补过一个生日吧,你有什么生日愿望,想要什么生日礼物,都告诉我。” 景云臻打开炖鸡汤的瓦罐看了一眼,没回答丛暮的问题,反而对他说:“劳驾,客厅里帮我拿根烟。” 他点上烟抽了半根,在一片朦胧烟雾里对丛暮说:“宝贝儿,你胆子不小。我想要什么,你刚才不都听到了吗?我想要你,想要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丛暮心里有一个答案,但是他还是问了一遍:“什么,什么叫要我?” “要你的心,要你的身子。要你爱我,要你心甘情愿被我操,明白了吗?” 丛暮的脸在壁灯下染上了一层粉红,景云臻甚至可以看见他攥在一起的两只手小幅度的在抖动。 “你让我说,我说出口了。我等了这么久,不介意再给你一顿饭的时间考虑,吃完饭我再问你一遍,但是我不接受拒绝。”景云臻吐了一口烟在他脸颊上,“还有,无论如何,我今天都会操你。” 油烟机在头顶发出轻微的嗡鸣声,炉灶上的瓦罐上方有袅袅的热气飘忽上旋。过了半晌,丛暮说,“那就操吧,”他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很认真的仰头看着他,“现在吗?” 景云臻一愣,笑着碰了碰他的脸:“先吃饭,做到一半饿晕过去就不好玩了。” 虽说不在乎,但两个人看上去都有点急。冷掉的火锅放在桌子上没人理,景云臻洗了澡出来,问丛暮:“用不用我帮你?” 丛暮仿佛这时候才知道害羞似的,摇了摇头,蹭在他身边窜进了浴室,啪嗒一声上了锁。只是没一会儿又红着脸跑出来,从沙发缝里扒拉出手机,攥着一溜烟重新窜了进去。 过了很长时间,景云臻靠在床头看他红着脸从浴室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