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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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弟弟啊,你好。”男人又笑起来,“臻哥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我叫王一诺,初次见面。” 丛暮很不友好地瞪着他。 “叫人,”景云臻说他,“冻傻了是不是?” 丛暮转头愤愤地看着他,睁着一双被寒气沁润了的水瞳。 有冷风飕飕地吹到他的脸上,景云臻甚至能看到他脸上颤抖的细小绒毛。他穿得少,单薄的肩头像是像一只瘦削的箭。脸色是苍白的竭力忍耐的神色,鼻尖却是水红色的,像一只受了很多委屈的猫。 “不要紧不要紧,”王一诺笑说,“小孩子嘛,我小时候也这样。” 丛暮看他笑就来气,想跟他说老子不小了,马上十八岁,老子也不是弟弟,老子是景云臻的男朋友。 最后也没说出口,因为景云臻捂着胃,很疲惫的样子。 丛暮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大概是喝了一些,他让景云臻把重量靠在他身上,焦急地问:“胃疼是不是?我们回家。” 景云臻没应他,神态自若地跟王一诺告了别。 两人一路无话,景云臻在车上闭目养神,丛暮安静地坐在他身边。 他心里既担心他的男朋友,却又觉得委屈,他第一次谈恋爱,从来不知道谈恋爱会让人这样脆弱,他一颗心系在景云臻身上,若是爱人不能给他同等的回应要怎样,他不知道。 可是还是舍不得他难受,刚回家,他衣服都来不及脱,一溜烟儿跑到厨房给他煮解酒汤,烧热水灌了个小熊宝宝样的暖水袋一起端出去。 他也不动手,只将碗和暖水袋都放在桌子上,不情不愿似地说:“喝点汤,暖和暖和,一会儿就好了。” 景云臻闻言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凝视着他,半晌,端起碗来把药喝了。 丛暮拿着碗要去洗,没想到让人攥着手腕拉到了怀里,他手心里是男人放进去的暖水袋,手背上是男人的大手:“生气了?” 丛暮低着头不说话。 “说话。”景云臻说。 丛暮听他这么说就条件反射的张开嘴,委屈道:“就是生气!” “为什么生气?”景云臻一副好说好商量的语气。 丛暮一样一样给他控诉:“他摸你的手,你没躲开。我明明是你男朋友,你却说我是你弟弟。你们,你们两个人去吃饭,你还告诉我是公事!最重要的!你还喝了酒!医生不让你喝酒!” “小醋精。”景云臻叫他。 丛暮抿着唇,很难过的表情。 景云臻耐心说:“王一诺是正在谈合作的公司代表,不是两人吃饭,是他单独送我出来。我吃饭的时候收到秘书的电话,说你问了她饭店的地址,我猜你肯定在酒店门口等着,可是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我只好提前退场。” 丛暮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老公来电一二三四五。 丛暮抬头怔愣愣看着她? 景云臻轻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像抚摸一只小狗:“我没骗你吧。你也是,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要在外面等?以后有这种事要跟我打电话。” 丛暮吸吸鼻子:“我怕打扰你,你说这个生意很重要。” “你最重要。”景云臻说。 丛暮转过身去,胳膊环住景云臻的脖颈,把脑袋靠在他颈窝里,半晌,听见景云臻说:“这是你第一次跟我发脾气。” “对不起。”丛暮闷闷的说。 景云臻吻上他的唇:“只有我能见,对吗?你耍小脾气的样子。” “嗯。”丛暮低低应一声。 “但是下次不能这样了,我不喜欢这样。” 哦,男朋友不喜欢我发小脾气,丛暮心里点点头,记住了,以后不可以发脾气! 他很乖的点头,主动凑上去讨吻:“对不起,我再不这样了。” 景云臻在性事上欲望非常强烈,他摸着丛暮的脸让他口了一次,用手指玩他的乳头,腿和性器,把他玩得疲惫不堪。 . . 半夜,丛暮埋在被子里睡的香甜。 景云臻在阳台上抽着烟跟王一诺打电话。 “这个数额你要是不接受的话,我再想办法跟那边谈谈,别着急,你这个行当市面上还没有竞争对手,行情会很好。” “嗯,”景云臻吐出一口烟,嗓音在风声中有一种低沉的诱惑力,“谢谢你,一诺。” “跟我还客气。”王一诺说,“今天让你弟弟在外面等了两个多小时,小孩没怨言吧。” “没事,”景云臻说,“年轻,让他降降火。”? 王一诺笑起来:“我说让你早点走的,这些事我可以代你跟贾总说,你非要亲自等他来。” 景云臻弹了弹烟灰,低声说:“怎么?这么想让我走?” 王一诺说:“你知道,我当然希望你陪着我啊,”他笑笑,意有所指道,“但是你得先解决自己的事吧。” “再等等吧,”景云臻笑了一声,突然说,“你生日是五月十五吧?” 王一诺顿了一瞬,随即温柔道:“我明白了。” . . 第二天丛暮醒来的时候景云臻已经去上班了,他懊恼地敲敲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放假了却仍然让景云臻负责早餐是件很不好的事情。 景云臻这几天很忙,听说好像是他原来的合伙人要跟未婚妻移民美国,所以最近他在打算找人接班,忙的昏天黑地。他工作上的事几乎不跟丛暮说,就连这个还是丛暮跟他秘书打电话时打听到的。 他那时候并不觉得景云臻把自己拦截在他的世界之外是一种隐瞒,他全心全意的沉浸在爱情中,宁愿花掉半天给男友煲一碗汤。 他听景云臻办公室的小姑娘抱怨公司附近的盒饭油大盐多,所以咨询了医生日日给他煲养胃汤喝,今日是排骨山药汤,明日是红枣银耳羹,后天是百合莲子汤,日日不重样,连前台小姑娘都说我们景先生有口福,弟弟这么能干。 苍天可鉴,丛暮从高一起开始独自生活,然而三年来下厨的机会一双手都能数的出来,所幸他自己饭量大,煲坏的试验品还不至于浪费。 第一天中午去公司的时候景云臻正在开会,出了会议室的门,正看见丛暮怀里抱着羽绒服等在沙发上,见了他露出个笑来:“怎么才开完会呀?粥都要凉了。” 前些天丛暮给景云臻的办公室安了一件立式空调——因为电工说电压不稳,他还特意请人花了许多天时间改了电压。空调功率大,照得他小脸红扑扑的。 丛暮从羽绒服里扒拉出个不锈钢的饭盒来:“尝一尝,我自己做的。” 景云臻吃了一惊:“你下厨了?” “嗯,”丛暮得意洋洋,“来尝尝好不好喝。” 饭盒都打开了,这才想起来没带餐具,最后到底是又点了一份带汤的外卖。 丛暮上午研究厨艺,下午画画,过了将近一周,有一天中午的时候景云臻跟他说:“你不用这么麻烦,天天来送饭,坐公交车来回就得两个点儿,我这里一时有事还得让你等着。” 丛暮朝他笑,说:“不麻烦,我愿意。” 景云臻坚持,说:“是不是我最近太忙,陪你的时间少了?这样吧,忙完这一段,年前我大概能抽出三四天时间,可以一起去度个假,你喜欢哪里,北海道还是马尔代夫?” 丛暮有点讪讪的:“我真没这么想,就是你上次胃疼吓着我了,正好我最近也放假了……” 景云臻翻了翻行程:“下周三吧,自己的行李准备准备,以后不用来给我送饭了,这几天辛苦你。” 丛暮走出环球大厦的时候怔愣愣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是设想过很多遍跟景云臻一起出去玩的场景,但这不是他每天给他送饭的目的,他不明白为什么景云臻认为他做的这些事情都是有所图,他们是情侣,如果他想让他陪自己,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当天晚上景云臻应酬回来,丛暮给他倒水,坐在他身边,犹豫说:“哥哥,我不是……我知道你忙,我真的没想占用你更多的时间,我只是想让你吃好一点。” 景云臻有点醉了,偏着头看了他半晌,突然道:“我知道。” 丛暮不解的看着他。 “是我想跟你一起去度假,”景云臻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盖住一双深邃的瞳孔,“是我。” 丛暮理解了一会儿,说:“那好,那我,我想去你家乡看看。”这是他早就想好的目的地,比起别的地方,他更想知道景云臻的家乡是什么样的,他在哪里长大,从哪里上过学,住过什么样的房子,小时候在哪个公园里玩过。 景云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很怜爱似的摸他的头,说:“你想去就去吧,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