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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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景云臻不让丛暮去送饭,他也清闲了,天天在家勤学苦练。度假的前一天是美院的校考,他虽说是有信心,但是没经历过这么大的事儿,心里头还是紧张。 他考美院这事儿谁都不知道,只有黄有亮能帮他排解排解情绪,所以他考试前去找黄有亮聊天。黄有亮翻了翻他的练习,突然从画册里头掉出来一张单页。 他捡起来看了,问丛暮:“这画的是谁啊?” 丛暮一看,头都大了,画上是景云臻一个半裸的背影,他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抽烟,肌肉张弛有度,下身松松垮垮围着一块浴巾,那种香艳根本不用渲染,就像十七世纪的西方艳画似的,从骨头里透出来。他脸红羞愧,这些天见不着景云臻,练习的时候手就跟有脑子似的,总是忍不住想着他。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了,说:“这是我男朋友。” 没想到黄有亮很理解似的,但也许是他见的多了,“啧”了一声说:“身材挺好。” 丛暮就有点高兴,说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黄有亮说:“你男朋友挺成熟啊,不是学生吧?” “昂,”丛暮得意洋洋,“比我大点,工作了,自己创业呢。” 黄有亮就给了他个暴栗,说:“还跟我找那么多借口,你就是不想跟你男朋友异地才愿意留在国内的吧?” 丛暮嗫嚅半晌,黄有亮跟个小孩似的,觉得自己受骗了,懒得再打理他,丛暮苦哈哈跟他道歉,说真不是,我是真的想在美院学习,我是真的想认你当老师…… 黄有亮还挺生气,说:“走走走,别在我这儿碍我眼。” 第二天丛暮背着小包去校考,进教学楼的时候正好看见黄有亮脖子上挂着个牌牌在巡逻,丛暮随着人流走过去的时候在他面前磨蹭了一会儿,要说不说的样子,果然,没一会儿,听见黄有亮板着脸,也不看他,硬邦邦的说:“好好考,考不好就别想当我的学生。” 他考完试回家的时候景云臻已经在家等着了,见着他,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景云臻前两天回家都很晚,丛暮已经挺多天没见着他了,他每次都告诉自己晚睡一会儿晚睡一会儿,还是没熬住,睡得懵懵懂懂的深夜里,只能觉察到景云臻带着烟味的温热气息和印在额头上的吻。 丛暮把小包放下,挺高兴的扑到他身边去亲他,说:“写生去了。” 景云臻抱着他的腰亲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忍着身下的火先问:“东西收拾好了吗?我这些天忙,也没来得及顾你。” 丛暮恋恋不舍的从他身上起来,带他看自己收拾的大行李箱。 景云臻一看,好家伙,红红绿绿的食品包装袋装了大半个箱子。他扶着额问:“你带这么多零食干什么?跟我出去还能饿着你?” 丛暮眼巴巴的说:“你不是说那地儿不太热闹嘛,我就想可能找不到好吃的零食,我带的都是你爱吃的,你看看,这包牛肉干和那盒蛋黄酥,这两瓶牛奶,还有最大盒那纤维饼干,都是你说过好吃的。” 景云臻心里一软,也不再劝了,动手翻了翻,没用的东西带了一大堆,重要的什么都没带。 他自己又收拾了一番,丛暮跟在他后面跑,有点脸红,说对不起啊,我没收拾过行李。 景云臻把箱子合上,拉上拉链,站起来拍拍手,面无表情的看着丛暮。 丛暮就有点嘀咕,低声说:“怎么了?你不高兴了?” 景云臻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说:“妈的,总算收拾完了,现在要收拾你了,脱衣服!” 两个人在浴室里做了一次,然后回到卧室的大床上,丛暮攀着景云臻的脖子,身下一缩一缩的把景云臻的性器往里吸,被顶的往床头撞。 景云臻分出一只手垫在他脑后,听他娇娥婉转的呻吟,雪白的身子蛇一样扭动,忍不住更深更痛的撞上去。 丛暮大概是想他想的紧,因此显得格外热情,缠着他要了一次又一次,意乱情迷的求他轻一点,这天晚上射到最后他已经弹尽粮绝,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景云臻还没结束。 丛暮晕了一次又被折腾醒,半睡半醒间无意识的将双手紧紧的缠在男人的脖颈上,凑上去像猫一样亲他的嘴、下巴和喉结,然后晕晕乎乎地在他耳边说“我爱你”。 景云臻好像是顿了一下,接着疾风骤雨般操他那个殷红的小孔,恨不得把囊袋都操进去的力道。 景云臻在很多年后依然会想念这样的丛暮,想他孩子一样单纯的心性和妖精似的身体,从来不隐藏对肉欲的贪恋和对他的爱。他在丛暮身上驰骋的时候就能忘掉所有谎言带来的不甘和痛苦,忘掉那些蝇营狗苟的白天,不去想某一天他们会分离,也不去想真到那一天时丛暮会有多恨他。 真可笑,他对自己说。 他甘情愿的沉沦于丛暮年轻而美好的肉体,他也清楚这种沉沦是无法摆脱的毒。 然而他总会很快说服自己,因为没有人能不对丛暮沉沦。 . .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丛暮是让景云臻穿好了衣服抱到车上去的,因为他腰酸腿疼困得直打哈欠。他迷迷糊糊跟景云臻说:“我们晚一点走不行吗?反正是自驾游。” 景云臻把人放在副驾驶上,拿了小毯子盖住他:“要开很久的车,还要走山路,天黑了怕有危险。” 果然在路上走了大半天,丛暮睡了一小会儿,怕景云臻自己开车无聊,就强打着精神跟他说话,景云臻说你还困就再睡一会儿,我开稳一点。 丛暮说不睡了,我听听歌就精神了,他把手机连蓝牙在车载音响上放歌,显示屏上突然弹出来一个连接过的未知蓝牙,是个女生的英文名,叫Sofia。 丛暮手一顿,看着那个名字有点懵。 景云臻开着车,感觉丛暮本来挺欢腾的,突然不动弹了,他眼睛往下一瞥,不动声色的伸出手点了一下屏幕,连接了丛暮的蓝牙。 丛暮有一会儿僵着没有动,然后攥着指尖抬起头看了景云臻一眼。他修长手指在方向盘上握着,两侧森林村庄倏忽而过,车内一时静的可怕。 过了一会儿,丛暮低下头去划拉歌单列表,点了一首很安静的歌,自顾自的说:“我还是睡一会儿吧,还是有点困。” 他在座位上闭上眼睛,略微侧了侧头面向窗外,用毯子遮住脸,把自己裹紧了,过了一会儿,有吸鼻子的声音从小毯子下面传来。 半晌,景云臻叹了一口气,用有些无奈的语气说:“你到底在瞎想些什么?” 丛暮不出声,装死似的。 “前两天我开车送李路和他女朋友去机场,他女朋友在车上捣鼓的,”景云臻说,“能不能不多想?” 李路是他公司合伙人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丛暮从小毯子里露出头来,亚麻色的小卷垂在耳朵上面,眼皮上有点红彤彤的,嘴硬说:“我没多想,我就是想睡一会儿。” “那你睡吧。”景云臻说,说完伸手把音响关了。 跑了半个小时到了个新开的休息区,景云臻下车抽烟,吹了半天风,上车的时候丛暮眼巴巴的不知道透过窗户看了他多久,小狗似的,有点可怜。 景云臻也不拆穿他,问:“睡醒了?上厕所吗?” 丛暮摇摇头,试探着伸手勾了一下他的小指,见他没反应,又大着胆子上前亲了一下他的嘴角,有淡淡的烟草味道。 他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对,明明答应了景云臻不发小脾气的,前因后果也解释清楚了,但是就是,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他就心里难受,忍不住的难受。 他有点拿不准景云臻,于是干脆上手去解他腰带。景云臻是贪欲的人,这一手他百试不爽。 “干什么?”景云臻攥住他的手。 丛暮这时候倒不害羞了,说:“我想要。” “今天早上还肿着,这就想要了?” 丛暮其实不想要,他后面还疼着,只是怕景云臻生气,他实在不想让景云臻生气,也不想让景云臻晾着他:“用嘴行吗?” 景云臻有点古怪地看着他:“你不想要来招我干什么?我逼你了?” 丛暮有点难堪似的,摇摇头,半晌,下定决心说:“嘴,嘴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