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了!
看着自己身前已经快垂到桌面的硕大孕肚，忍受着一阵强过一阵的产痛，韩家华愈发不安起来，前世那种绝望感越发强烈，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下滑去，“唔…嗯——！疼的更厉害了…呃咿——！呋——！不行了…我不行了…满哥…呼…满哥你在哪儿…呜呜呜…” 唐力满带着谢阿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韩家华无力地坐在地上搂着肚子呜咽哭泣的场面，这可把他吓坏了，也顾不上招呼谢阿伯，赶紧上前将人抱起，“怎么了阿华？好好的怎么坐在地上？怎么哭了？可是摔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面对他一连串的询问，韩家华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窝在唐力满怀里，感受到他温暖的怀抱，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心里那股慌乱和无助才被压制。谢阿伯倒是见怪不怪，毕竟接生过那么多人，什么情况都遇见过了。他淡定上前，开始指挥：“行了，唐家小子，别大惊小怪，快把你夫郎放床上，好让我检查！” 唐力满这才意识到还有外人在，脸一下子就红了，韩家华的耳朵也染上了绯色，赶紧让他将自己放下，谢阿伯仔细检查了韩家华的情况，这才道：“你是初次生产，近旁又无长辈，有些害怕也是正常的，听阿伯的，你这胎好的很，很快就会有个大胖儿子了，现在你胎水还没破，产道也才刚刚开始开，即使疼也得忍着点，我让你用力了才能用力，知道了吗！” 之后又转头嘱咐唐力满：“扶着你夫郎走走，这样孩子能下来的快点，他也少受点罪，我先去厨房烧锅开水备用，省得你们小两口抹不开面！”说着就奔厨房去了。唐力满小心地搀扶着韩家华在屋里慢慢走动。 说是走，实际上就是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孩子的头就顶在腰胯处，他的双腿早已无法合拢，只能大大地撇开，后腰也被沉隆地胎腹坠得酸痛难耐，有唐力满在一旁护着，韩家华索性双手都撑在后腰处，阵痛来时，他就靠在唐力满身上，不住地往前挺着大肚。 “呋——！嗯——！呼…呼…”又一次忍过一波阵痛的韩家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无力地瘫软在唐力满身上，“满哥…肚子好疼…腰也疼…下面好胀…”唐力满听着他小声地呼痛，除了不住亲吻他湿透了鬓发给他安慰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更加用力的支撑起他的身体。 又走了三四圈，一阵剧烈的产痛袭来，就如同有无数双大手在他肚子上轮番挤压一般，韩家华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啊——！呀——！啊——！”伴随着尖叫声，他双手用力掐着唐力满的双肩，双腿大大叉开，身体也不住下滑，股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出清澈的水迹。 “嗯…肚子…水…满哥…呋…呋…我的水破了…哼…”听着韩家华断断续续地呢喃，唐力满自然也看到了地上的水迹，他一把抱起韩家华，快步将人送回床上，刚想去情谢阿伯进屋，就看见他老人家已经闻声赶来了。 “哟，唐小子，你夫郎真是个有福之人，他这可是初产，产程就如此快，这才走了多久胎水就破了！你去厨房端盆热水过来，再给他做点好克化的东西备着，我得净手，看看他产口开的怎么样！”谢阿伯交代的十分清楚，唐力满也不迟疑，让干什么干什么！ 端来水后，唐力满没有直接出去，而是仔细观察着谢阿伯的动作，谢阿伯见状倒是觉得有趣，也不藏私，“怎么，想抢老头子的生意，亲自给你夫郎接生？那就好好看着要怎么做！”只见谢阿伯将手并拢，尝试着伸进平日里两人欢爱的密处，一根，两根，三根…… 伸得差不多了才将手拿出来，擦了擦，道：“嗯，产道开的不错，已经开到八指了，看来你从昨天就进入产程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等开全了就可以生了，这生孩子疼是疼了点，不过你想想，疼着么么一会儿，就能换来一个大胖儿子，这买卖也不亏！”谢阿伯检查着产口也不忘安慰韩家华这个初产夫，唐力满在一旁认真的听着，结果就被谢阿伯一句“他现在还不能生，你在这儿既帮不上忙，也学不到什么，还不如趁着他没开生去做饭！”轰到厨房准备吃食了。 等他蒸好蛋、炖好鸡汤再次回来，韩家华身下垫了软被，臀部被抬高，平日里娇羞可人的密处此时被撑出了一个夸张的大小，两腿也极力向外拉扯、延展着。唐力满不断暗自赞叹着生命的奇迹，他此时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韩家华那随着呼吸一张一翕的产口，只觉得几乎是在产口完全打开的瞬间，就被随着胎水冲荡下来的胎头填满、堵塞。 身下出现一股难言的憋胀感，韩家华不住的屏息用力，“呃——！嗯——！唔——！呼…呼…呼…”孩子似乎同他的阿爹一样强壮健硕，“噗”地一声轻响，坚硬的胎头终于在韩家华不断的推挤下，终于从打通了的通道里奋力拱出。 韩家华以为终于可以喘息一会儿，可唐力满看得清楚，那柔软扩张的产穴未及闭合，便又被撑开到极致，孩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出世了。“呃…哈…阿伯…我没力气了…”从昨晚就没怎么吃东西的韩家华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继续生产了，谢阿伯赶紧嘱咐唐力满将准备的吃食端进来。 温热的蛋羹下肚，韩家华终于觉得自己不再是条干涸的鱼，谢阿伯怕他泄力，又拿了片参片让他含着，随着力气的恢复，产痛也逐渐恢复到之前的程度。“唔…嗯——！呜噢——！嗯——！”韩家华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枕头，在阵痛来临时忍不住微微抬头，挺身用力，“呃——！啊——！”伴随着韩家华声嘶力竭的嘶吼，丰元二十三年二月初二午时正，韩家华和唐力满的长子终于完全脱离了父体，来到人世。 看着全身通红，还有些血污，正在号啕大哭的婴孩儿，韩家华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不顾还在阵痛的肚子，就想起身抱一抱他，“快，满哥，让我抱抱！”在谢阿伯指导下刚会抱孩子的唐力满就想将孩子递过去，就被端着水进来的谢阿伯阻止了，“胡闹，孩子还没清洗好呢，再说你胎盘还没娩出来，产程还没结束，抱什么孩子！”说着就指挥唐力满将孩子清洗干净后裹在襁褓里，自己则帮韩家华揉肚子，争取将胎盘早些娩出。 等将一切都处理好，又帮韩家华疏通了胸部经络，让他顺利产奶后，谢阿伯拿着唐力满特意包的大红包，踏着夕阳回家去了。 韩家华抱着吃完奶正在熟睡的婴儿，满脸笑意，“满哥，你看安儿多漂亮啊，长大后一定是个万千风流的美男子！”唐力满也点头表示同意，在两个初为人父的愣头青眼里，怕是再也没有比自家孩子可爱的人了。“爹爹们的小恒安，要好好长大哦！”带着对孩子的无限喜爱，累极的韩家华终于睡着了。 看着床上睡沉了的一大一小，唐力满无比感谢老天爷，给了自己一个如此圆满的家。两人都不是爱热闹之人，也怕大操大办会给孩子折福，所以唐恒安小朋友的洗三和满月都是一家人关起门来静悄悄的过的。 其实两人一开始挺不适应有孩子的生活的，无论孩子有什么表现，都会让他俩不知所措，甚至急急地去请大夫，闹了好多乌龙和笑话，过了小半年才算能轻巧的应对孩子的突发状况。韩家华每天除了照顾孩子还要温书，唐力满则既要维持生活又要帮忙照顾孩子，夫夫俩倒是很忙碌，每天早起晚睡，直熬到了第二年正月。 正月十六，县衙开衙，正月十八就出了消息，二月初一进行院试。这次，准备了一年的韩家华信心满满的走进了考场，此次不像前世，十分顺利的结束了考试。因为安儿还小，所以唐力满就没跟着一起去，韩家华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脸焦急的丈夫。 “阿华，考得怎么样？还顺利吗？”韩家华脸色无悲无喜，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敢深问，生怕韩家华发挥得不好，自己问了反而影响心情。进了卧房，韩家华也没说话，只是抱过安儿，解开了衣物。安儿已经一周岁了，平日里都是吃些米粥、蛋羹，奶水喝的少了，这次韩家华离家一回来，安儿就扒在他胸前不动弹，可见是想了。 自从有孕八个多月时，韩家华的胸脯就开始有些鼓胀，到现在也没有变回原来的模样，他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但到了现在，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了。随着他解衣的动作，白皙饱满的胸脯露了出来，安儿立刻两眼放光地凑了上来，不多时，“啧！啧！”的吸奶声就在室内想起。 韩家华轻轻拍打着喝饱的安儿，直到拍出奶嗝儿哄睡了他，这才开口道：“满哥放心，我对此次院试颇有把握，想来不久就会有好消息传来了。”见他信心满满，唐力满也就不再说什么，转而留意起院试的消息。 第三天放榜，韩家华所在的梦安县共录取秀才四十四名，韩家华则高居第十，实是个不错的名次。最关键的是，韩家华成了廪生，不仅可以每月拿到一笔银钱，还可以去县里的官学进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