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兹番外(下) 约会(解v公告)(幽禁,犬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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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兹又被关回禁闭室。连续执行任务三个月,正是最疲累的时候,他还经历了一场鞭打,十六个小时的跪罚,还有一埸刺激的变态性爱,积压下来的疲倦汹涌反噬,南兹马上在禁闭室里睡着了。 一觉睡醒,才是真正难熬的开始。 被地毯刮得血肉模煳的背部火辣辣地痛,饥饿和口渴的煎熬折磨着他,而南兹知道,这种折磨只会随住时间加剧,因为葛瑟姆禁止让人为他送来食物和水。 让身体逼近可负荷的极限,贴近死亡,高压调教中常用的手段,南兹对眼下的不人道对待没有任何意外。 他捂住传出阵阵绞痛的胃,侧躺避免压住背部,在黑暗密封的房间中微微卷响,闭上眼睛。 为了隔绝战士卓越的听觉,禁闭室四壁采用的干扰磁埸接近宇宙矿石碎片的高密度粹钢,南兹待在其中,完全无法凭外面的步声或气流估算时间,他慢慢丧失对时间的观念,唯有喉咙和胃部的痛苦让他确信时间一直在流逝。 饿,饿得让人要疯。 胃酸毫不停歇地分泌,然而胃袋已经全空,胃的收缩一直扩大和延长,化作灼痛钻进延髓。胃在绞紧,喉咙在烧灼,全身都在抽搐,南兹无力地缩在角落,眼前发昏,模煳之际想起以前在军部做的饥饿训练。 对出生高贵,被当成菟丝花一样宠大的离家少爷来说,那时真可谓是地狱时刻。南兹哑声自嘲,那时……他的教官就是锡林。 那该死的老东西,冷冷地把他饿得跑不动困在泥沼里的丑态收进眼里,还要当众给自众心极高的他派发印着大大个“E评级”的电子成绩单。事后安慰?更像是奚落和炫耀吧。 从内至外流失体力的虚脱感染上不快的回忆,让饥饿的獠牙更加猖獗,南兹的双臂交迭捂紧扁平的肚皮,低垂的眼帘下射出一道暴躁的冷光。 该死的樊林……他以前明明…… 南兹猛地咬牙,忍住委屈得要死的酸涩水气。 葛瑟姆说他爱欺负弱者,讨厌比自己强的家伙,这一点都没错。但南兹自己清楚,他的“讨厌”是为了反弹别扭的情绪才衍生出来的。 一种类似自我保卫的排他性,出于一名十一岁就赌气离家,十四岁就秘密地独自完成所有伪造身份、更改户籍等工作,走进奴隶之岛的少年。 他只待奴隶之岛待了一年,就凭藉优秀的阿尔兰指数出岛,正式投身军部,不分昼夜、奋不顾身地完成各项任务,堆砌出密密麻麻的功绩,从普通战士晋升为士兵长。 那年他才十七岁,还未成年,一种尖锐的躁戾催促他与过去娇纵无能的贵族小少爷割裂开来。 他毫无疑问是拥有疯狂因子的天才,可光是这样,与某个惹人厌的家伙对比起来,却不值一提…… 南兹的牙咬得更紧了。 委屈并不是因为被惩罚或者输给了锡林,而是为无法彻底厌恶某个讨厌精的自己感到不值。 锡林那老家伙……什么也没有,一介家臣,什么资源都落不到他身上,与自小接受正规高等培训的自己完全不能比,更别提身体差异,一副是年轻完美的胴体,另一副是乏善可陈的残缺躯体,根本没有相提并论的可能。 可就是这样的家伙,哪一处都比自己优胜,有愿意爱他的镇魂使,让心高气傲的南兹感到憧憬。 憧憬…… “开什么见鬼的玩笑。”饿得意识不清的南兹咬牙低喃。 很快,南兹连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精力都没有了。 无穷尽的黑暗缩成极其狭隘的事物一直压迫着他,耳边听见的只有寂静,本来无孔不入的饥饿感对比起对黑暗的恐惧突然显得微不足道。 追光,是所有生物的本能,长时间单独困于黑暗之中,原先没有幽闭恐惧症的人也会被迫病发。 “哈、哈…哈……” 在身体质素开始崩溃之后,精神终于也到了极限,南兹的呼吸慌乱而粗糙起来,心如擂鼓,像个哮喘病发作的人,捂住胃部的手转为按住喉咙。 肩膀的肌肉不协调地颤抖,南兹不受控制地用双手触摸全身,确定自己的四肢还在,没有被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吞噬。 “哈、呜哈……!” 南兹发出断续无意义的声音,同时用鞭伤未癒的背部撞击墙壁,他并不想逃跑,忤逆葛瑟姆的命令,他只是需要疼痛来对抗没有光线,没有声音的麻木。 然而,就是为了防止被囚禁的战士在精神不稳的状态下自残,禁闭室四壁都磨得极其平滑,绝对没有丝毫棱角。 南兹尝试过无效之后,意识凌乱地做自己最熟悉的事情:自渎。全是汗水的双手握住颓萎的性器上下撸动,湿热的十指交错合紧,指甲边缘力度不稳地刮伤脆弱的表皮,拇指急躁地揉搓前端,好不容易才感受到一丝乾涩的硬挺,很快又软下去。 南兹迅速从性奋跌为失落,他不甘心地呜咽几声,再次尝试揉捏、撸动…… 幽闭感一直加剧,南兹捉住折磨得满是红痕的男根,窒息地昏眩过去。 待南兹重新睁开眼,难闻的咸汗味和血腥味扑鼻而来,他发现向来顾形象的自己像躺在市场鱼档上的死鱼,赤条条的,冰水混着鱼血,皱巴巴的皮下传出腐臭的鱼腥气。 乾渴的口腔徒劳地吞咽了下,南兹厌恶地咬牙,下刻他察觉到刺在身上的视线。 南兹惊愕一愣,身体已不受控地扑向那道黑暗中多出来的存在,死死捉住来人的脚踝,军靴上独有的鞋油味蹭进鼻子里,让南兹在一时间爆发的后怕和狂喜中确认出脚的主人是谁。 奥古索平静地任南兹情绪崩溃地捉住自己的脚又是扭动又是嚎叫,他等了几秒,蹲下来慢慢道:“我情哥哥命我来告诉你一件事,和让你做一道选择题。” 南兹猛地抬头。 “你应该感觉出来了,我家大人对你很感兴趣。但鉴于他已经有我了,而且暂时没有冒生命危险立第二名骑士的念头,他很期待你愿意当他的禁脔,受他豢养。”奥古索补充:“当然,没有名分,没有福利。要是你愿意,现在立即就能出来了。” 南兹沉默地瞪着隐没在黑暗中的轮廓,觉得这家伙是来讨揍的。 --成为葛瑟姆的所有物,他就永远失去靠近昆廷的机会了。 奥古索对他的反应毫不意外,战士这么快投降才出奇,他洒脱一笑,重新站起来,“没关系,经过雾化的葡萄糖和水分已经在你昏迷期间被你的皮肤完全吸收了,饥饿感和饥渴感不会减弱,但你还能挨很长一段时间。” “第二件事,一个选择题。我家大人亲自为你挑选了个犬笼,要是你想要,稍后便会搬进禁闭室。你可以选择继续躺在地上,也可以进笼子。” “我得提醒你,那是个不足一百厘米长的狭小铁笼,你自己评估关进去后四肢无法伸展的痛苦和压迫感。” 南兹没有考虑,用力扯住奥古索的裤脚,浑身赤裸趴地吐出嘶哑迫切的音节,“我进……我进、我要进笼子……!” 奥古索得到答案,力度不轻不重地踢开南兹,走出禁闭室吩咐部下准备去了。 笼子送到,南兹迫不及待地爬进去,卷缩起四肢。属于葛瑟姆的镇魂气息残留在上面,他喜悦地舔舐粗砺的铁枝,把好不容易才自然癒合了些的背伤磨得直冒鲜血也毫不觉痛。 饥饿,囚禁,犬笼……种种将人权剥削到极致的虐待逐一步深化南兹的臣服化,让他觉得自己天生应该在侵犯中流泪,下贱地供人狎玩,享用,成为全心全意取悦伺候别人的玩物。 受虐的快感窜到下身,南兹像牲畜一样甩了甩兴奋发涨的性器和睾丸,溅出些腥味很重的银丝。侮辱尊严的铁笼给予南兹莫大的安全感,精神状态极差的他很快在内里睡着…… 醒来后,依然是彻底的黑暗。 在这样摧残战士心理防线的囚室里睡着很难,要冷静接受醒来后一切没变的事实更加困难,南兹发出绝望的呜咽声,崩溃地扯发自言自语: “我是南兹.艾尔维斯,首个十五岁就参军的战士,刷新了军部的年龄下限,在三年前剿灭从西垣流入边境的大型毒窟,因此成为士兵长……” “我是南兹.艾尔维斯……我是……我是南…我是南知豫,东垣境上最尊贵的血脉之一,生于百年来坚持近亲联姻的家族,我是纯种东垣人……” “我在丧失人类道德观的家人包围下长大,十岁时决心离家出走,成功逃离被改造和异化的命运……” “我是南兹.艾尔维斯……” …… 240个小时之后,奥古索再次推开禁闭室的门,从监测屏上看,南兹的黑眼圈已经来到颧骨位置,眼眶深陷,皮肤枯黄,幽闭环境造成的压力和恐惧使他失眠,心率不稳,开始有言语失调的徵状。 南兹半疯掉地瞪住奥古索,双手捉住铁枝,把笼子摇得呯呯作响,“……我……我您……” 奥古索瞥了犬笼的锁头一眼,笼子根本没上锁,只要他想随时都能爬出来,南兹不可能没发现。他是不愿意离开,沾着葛瑟姆气息的笼子是维持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还是同样的问题:愿不愿意放弃暗恋的小镇魂使,成为葛瑟姆的宠物,这次南兹嘶声呜咽了一段时间,声声凄厉,奥古索的问题像一根尖刺穿透习惯了死寂的耳膜。 点头就能得到解脱,点头就能…… “不!我、不能……”南兹像被逼到绝望的狼,发眼发红,充斥戾气地摇头,不断重复,“不、不不……不能!不能!” 奥古索挑眉,平心而论他觉得这不是个坏提议,镇魂官的宠物可是千万战士抢着当的。但累计360个小时的幽禁还没能消磨他的意志,质素不错。 他挑眉一笑,“好吧。还是个选择题,主人让我带瓶辣椒油来,要是不要,你自己选。” “温馨提示辣椒油真的他妈比生姜痛多了。” 南兹把头撞在铁栏上,眦目欲裂,“要!我要!求您!!” 奥古索把两滴辣椒油滴进笼里的人的眼睛里,对人体极具刺激的辣椒素侵入角膜,烧灼感逼得血丝暴现,狰狞地盘踞深凸发黄的眼白。南兹激痛地用脑袋和身体猛撞铁笼,发出让人心寒的阵阵巨响。 “嘶--啊啊、啊……!!” 南兹痛苦地缩成一团,死死捂住双眼,他却兴奋了。在失去声音和光,每天在饥饿和濒死中来回的黑暗中,鲜明的痛苦就像罂粟一样诱人,让无能为力地慢慢丧失生命力的肉体重获反应与知感。 剧痛中南兹爆发出狂喜,最直观的表现便是身下硬挺涨大的雄根,他猛地抬头,红得渗血似的暴凸眼球中写满欲望:折磨我!快来折磨我! 奥古索知趣地问:“还要吗?” “我要!大人求您、求您…下面……” 奥古索自然乐于助人,他把馀下的辣椒油都倒进南兹的屁股里了。 “啊啊啊啊啊啊……!” …… 辣椒油到底只能为南兹带来短暂的刺激,不到三小时他又陷入让人发疯的死寂里。 奥古特又进来了,距离上次送辣椒油才过了五小时,他很清楚南兹已经到极限了,即时监测数字显示的心电图激烈起伏得奥古特担心他的心脏下秒就要爆开。 过度惊恐会使人窒息死亡,奥古索不想承担抢救失败的风险。 南兹狼狈扭曲地跌在犬笼里,胆汁和一点儿尿液沾在他的身体上--他正面临严重缺水,辣椒油的痕迹残留在脸庞两侧,彷佛血泪,他神智不清地嘶叫,“求您!求您啊大人……!让我、让我见葛瑟姆大人……!” 奥古索呼出口气,这算是终于投降了吧,“当然可以。”他蹲下身,把一身酸臭肮脏的战士拉出笼子,毫不在乎他身上的脏物,把年轻战士抱起来带出去,放在早已准备妥当的病床上。 “等你完成复健之后,我亲爱的弟兄。” ? 三天后再次跪在葛瑟姆脚边,南兹的眼白还是有点发黄,两圈青影浓重,皮肤苍白枯乾,颓萎的气息萦绕不散。 再见葛瑟姆,南兹心里只有浓浓的敬畏,丁点冒犯的念头都不敢起,他是真的被折腾怕了,强撑精神跪拜行礼,“大人,恳求您心怀慈悲,愿意原谅南兹先前的种种过犯。” 葛瑟姆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斯文样子,用鞋尖抬起南兹的下巴,“听说你想见我?” 南兹瑟缩了一下,但并没有躲,“是。” “但你到最后也没有答应我的要求。” 南兹直视葛瑟姆的皮鞋,声音有点没底气,“……是。” 葛瑟姆摸了摸下巴,笑了下,“可我对你想说的话没兴趣。这样吧,我提一个条件,依然给你选择权,你做得到的话我就放你走。不然,你往后的日子都要跪在我脚边,直到我玩腻了。” 向来自傲有神的墨瞳中闪过一丝惊恐,南兹惶惑地仰看着他。 “你去找那位心悦的小镇魂使约会,约会成功后回来回复我,我就放过你。” 南兹错愕地瞪眼望着镇魂官,发现他脸上带着轻浅的微笑。 南兹离开后,奥古索才摇头感叹,“您真是……” 葛瑟姆倒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喝了口热腾腾的红茶,“以他那熊性,分明是想追人又拉不下脸,啧,我还看不透他么。” “那为了当这个“好人”,这次您真是辛苦了。”奥古索取来披风,披在主人肩上,忍着笑意认真地说,脸上同时流露淡淡忧虑。 葛瑟姆瞥他一眼,“行了,瞎想什么。南兹会喜欢上什么类似的人我还不知道么,肯定不会跟我生气的。” 他语调轻松地哂了声,“说不定还会感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