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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就这么被揭了过去,何度之后没再提,任以自然也没说什么。 又两周之后就到了快开学的日子,两个人都比之前要忙了不少,刚开学也有一堆的事儿要处理,但任以还是察觉到了何度最近都在准备什么。 对此他没什么惊讶的情绪在,这也算是意料之中,本硕博连读,最快5年应该可以搞定,也不是很久,而且他也不是不可以跟着何度去国外,虽然工作方面会比较麻烦,但总归是可以解决的,他只是在等着何度跟他商量下,虽然其实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可一直到了十二月中旬,offer也差不多都该出了,何度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任以正准备好好跟何度说道说道的时候,又被一个生日给挤开了。 任以生日在冬至,一年里太阳最低、白昼最短的日子,也宣告着寒冬的来临。 生日过的很简单,晚上窝在家里吃了饺子,切了蛋糕,送了礼物,然后就上了床。 在床上甚至都没来些奇奇怪怪的小游戏当前戏,脱了衣服就直入主题。 何度送的是块腕表,百达翡丽的Sky Moon,三层水晶玻璃镜面,一片耀眼的星空藏在这一片方圆之地,很漂亮。 但任以看了眼周围那一圈钻,来不及感动,语气有点莫名:“这玩意儿,真的能戴出去吗?太闪了吧。” 何度:“……” 真?难伺候。 “谢谢宝贝儿。”任以看着何度的表情笑了声,放下表,抱住何度啃了口。 然后一谢就给谢到了床上。 赤裸的身体相拥,在冬天的漫天飞雪里,互相汲取对方的热量。 欲火燃烧不止,雪花飘落天地。 你顺手挽住火焰,化作满天的大雪。 很快又到了二月初,年关将近。 今年跟往年到底还是不一样的,任以既没去任家意思性地吃个年夜饭,也没跟以前一样自己一个人宅在家里冷冷清清地过完这个年,何度把他给带回了家。 之前已经跟家里打好了招呼,何度父母还有何楚夫妇都很热情,并没有过多的生疏客气,任以倒是拎了一大堆东西过去。 各种补品首饰之类的,七七八八加起来有十几个袋子。 何度看着快堆满后备箱的这些礼品袋,有点无奈:“你是来送年货的吗。” “第一次,还是正式点比较好。”任以从后面环住何度的腰,下巴搁在何度肩上,头发蹭了下何度耳尖,“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想让我送我也不送了。” “我说怎么没我的份。”何度就着被抱住的姿势往后退了点,关上了行李箱。 “你先问问你配吗?”任以松了手,转身进了副驾驶,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嘲弄。 “配啊。”何度从另一边进了驾驶座,把钥匙插了进去,在发动机的轰鸣声里说,“你那公寓的钥匙给我配一份。” “……”任以从兜里直接掏出了一串钥匙,全扔给了何度,“都给你吧。” “行。”何度也就真的全给塞进了兜里。 任以:“……” 算了,反正他那门可以指纹加虹膜识别。 爱拿着就拿着吧。 一个年过得倒也称不上平坦,任以除夕夜在何度家,这件事在这个圈子里穿得很快,明里暗里猜测试探这两人关系的不少,虽然都被尽数给挡了回去,但那态度,也就只差明说了。 仅仅只是在一起倒也还好,但见了家长,还一起过了年,这就是另一种意思了。 这意味着何家正式承认了这个人。 任彭更是在当晚就找上了任以。 任以当时正在房间里和何度进行晚间活动,手机铃声烦不胜烦响了一遍又一遍,何度拿过来直接给关机了。 然后,肏得更狠了。 任以当时只恨不得把任彭拖出来扔油锅里炸了。 大过年的,一个比一个不安生。 何楚在之后又找何度单独谈了两句,得到了确切的回复。 跟上次一样,答案依旧是否定的。 “等大学毕业吧。”何度看着窗外的满目白雪,淡淡说:“等任以大学读完,我再去国外读硕博。” 他还是想把人给拴在身边。 时光太可怕了,它可以消磨掉一切,也可以用一次又一次的冲刷来加深刻痕,何度不是不信,他是舍不得。 任以一个人度过的日子已经够久了,他再不想跟他相隔千里,只能靠着屏幕里的鲜活来过日子。 一年半而已,他等得起。 约二月底,何度去了外地近一周,有个学术研讨会。 再回来时,何度一下火车,把行李箱都给放到了车上,任以就把何度往路边一家火锅店里带。 沿着马路往前走时,何度无意间扫过任以正拿着手机跟别人聊天的左手,可能是打字不方便,一直带着的一个毛茸茸的手套给摘了,任以注意到何度的视线,很快把手机收了,手重又塞回了口袋里。 动作快得不正常,而何度依旧眼尖地看到了任以左手无名指指根的位置,有一圈黑色。 何度没说话,直接伸手拉出了任以那只手。 那里有个纹身。 黑色的锁链绕住了无名指,在手心那面首尾连着两个圆体字母缩写——HD。 什么意思很明显了。 “送你的,喜欢吗。”任以任由何度看着,低声问了句,看了看手上的那个纹身又去看何度,“都不用你买对戒了。” 虽然他在这上面花的钱都够买好几个价钱正常的戒指了。而且约的还是一位业界名气颇大的纹身师,光是排队都排了近一个月,还是在找了关系插队的前提下。 但看到成品,也真的是很值了。 不大的纹身,刻画得很精致,逼真的像是真的绑了个缩小版的铁链。 “你跟我商量了吗?”何度眼神沉了些,语气冷了下来,“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这种事决定权在我。”任以皱了皱眉,看着何度这反应,语气已经开始有些不快。 “密度这么高的纹身,即使洗了也会留印子。”何度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低声说,“你才20,剩下那么多年,你都决定好了?” “打乳环就不会留了?”任以被气笑了,“这个只是留个疤,大不了丑了点,那可是直接两个洞。” “时间久了可以愈合。”何度周身气压压得有些低。 “说到底你还是觉得有一天我们会分。”任以抽回了左手插进了兜里,直直看着何度的眼睛,声音很冷,“纹身我已经纹了,不管你要不要都必须给我收了。” 语气稍顿,接着声音压了下来,压迫感十足。 “或者你现在跟我说要分手,我马上就去洗了。” “任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tm管你什么意思,你就说要不要。” 行了又炸了。 还能怎么选。 何度走近两步,也没顾这是在大马路上,搂住任以轻落了个吻,低声说:“很喜欢,谢谢。” 晚上还是不轻不重地给罚了一顿。 明明才分开五天,思念压都压不住。 到最后都化成了疯狂的占有和无尽的欲望。 任以乳尖被吸肿了整整一圈,做爱是一点轻微的触碰都能逼出不住地颤抖和难耐的呻吟,臀腿上尽是指印和鞭子板子留下的暧昧红痕,含不住的精液从后穴流出,滑过大腿,淫靡的红中唯一的白。 却代表着更彻底的欲。 任以闭着眼睛,双手紧紧搂着何度,在被何度又一次操射后的短暂停顿里,在一片空白里,在那耳边的声音泛着情与哑,轻而缓,直接刺入心里。 “乳环,钻戒,摘了就没了,以后要是我一个脾气不好都给扔了,就真的什么都没留下了。” “记忆太虚了,它会被时间冲淡,最后慢慢消失不见。” “纹身不一样,即使洗了,它还会留疤,面积比穿孔留下的大得多,也显眼得多。” “不管以后会如何,它至少证明,我曾经属于你。” “何度。”任以轻声叫他,“我不会让‘曾经’这两个字有出现的机会的。” “相信我,不会离开你的。” 肠道紧紧包裹着爱人的性器,黑色的纹身缠在修长白皙的手指上。 都说十指连心,锁链缚住了他的手,他的心上人也栓住了他的心。 “我一直,并且永远,都只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