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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野合

    “我...我快不行了...”一句含哝在嘴里的话因为急促喘息的缘故带着浓浓气音,透过齐腰高的草丛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汗津津的裸色与青翠欲滴的草色交织在一起,早春仍有些微凉的寒风里,那不断摇晃的身体上蒸腾出徐徐热气,连草尖都被蒸的泛红,草丛深处被结结实实压倒一片,交缠的肉体道不出的淫靡霏霏。

    “娘子下面可不是这么说的...”

    “啊...”余知庆惊喘一声,自己的性器被对方狠狠捏了一把,那又痛又麻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突地一跳,眼睛都不带眨地泛出泪来。

    马骏才对着脸颊上的泪痕又吸又允,给细腻白皙的脸上平添一抹旖旎的红。

    “宝贝儿,这几日怎没来寻为夫?”马骏才略微不满地嗔怪道。

    “哥哥说最近山里的长虫多,山路实是危险,不允我在后山走动了。我寻不到其他借口就..唔!”余知庆还没说完,马骏才就重重地顶了一下。

    “为夫不管,宝贝儿害的为夫等的辛苦,该罚!”马骏才佯装愤懑地斥道。

    “怎么个罚法呢...”马骏才噙着嘴角,边掐着对方乳尖边细细思考道。

    他往周围打眼一扫,心道有了,随即折断一根野草,那野草模样甚是奇异,独独一根枝干,上面的椭圆形叶子呈螺旋状一层层盘在周围,叶身首端柔软,但尾部却如银针般纤细白长。

    马骏才揪下尾部拇指长的一节,用手把住对方的性器,半硬的性器上分泌着不多的粘液,他细细抚慰了一会儿,等其彻底挺立后,方才用两指捏起玲口,把那如银针般纤细的草根小心翼翼的插了进去。

    余知庆从来没有感觉这么难受过,他被死死地压在草地上,眼睁睁看着对方把那草根一点点插进去,就算期间对方卸了劲儿,他也因已经进入一半而不敢胡乱挣动。

    那由于尿道窄小导致的憋闷和被异物刺进的强烈不适感,让他背后冷汗哗哗直流,貌似牵连到什么神经,使小腿肚子一抽一抽的酸痛,他在心里死命的咒骂,面上仍不忘装作虚弱已极的样子,眼泪扑簌簌地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了满脸,嘴里直哼哼着不断告饶。

    就算余知庆百般不愿,那草根仍缓慢地一插到底,结结实实地堵住了玲口,只余短短一小节露在外面。

    等他缓过劲儿来,刚才那十分的痛感已减弱至八分,只余两分被堵住的憋闷感,余知庆长呼了口气,怕被戳伤的担忧淡了许多,但...

    “宝贝儿就罚你只进不出吧,好好含着,等为夫先到了,再放你出来..”马骏才把插进去后就软了一半的性器爱惜地捏在手中不断轻抚,脸碰脸地亲昵的摩挲了几下。

    “要不是为夫主动出来寻你,不知还要等到何时才能与娘子相见,这积了一周的满腔爱意,娘子定要好生收着,千万莫要浪费。”

    马骏才一如往日地吐出污言秽语,在余知庆耳边徐徐说着混话。

    余知庆瞪圆了如兔子一般的红眼,不住摇头。

    那玲口处被堵的严严实实,萎靡下来的性器还在不断接受着刺激,又痛又痒的感觉交替着刺激他的神经,不能畅快喷发出来的憋闷着实比给他来一闷棍还要难以忍受。

    马骏才看着被蹂弄成皱巴巴红扑扑的可人儿,心里满足的一塌糊涂。他像狗一样弓着身子不断耸动,伸出了鲜红的唇舌在对方脸上来回舔舐,伴着急促的啪啪声响,呼哧呼哧的喘息一声重似一声,眼眸兴奋地充血睁大,如果忽略那连赤红都遮不住的憔悴脸色和眼下乌青的话,像是高潮来临的前兆。

    余知庆被对方攀登前的疯狂顶弄颠的不成样子,他急促的喘息着,勾着对方的脖子准备凑过去索吻,就像前几次那样。但就在红唇微张的那一刹那,眼角余光一闪,身体比脑子还快地开始剧烈挣动起来。

    “你放开我!”声嘶力竭的怒斥伴着说掉就掉的泪水,像是困兽死亡前最后的挣扎。

    马骏才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剧烈反抗弄的怔忡了一下,但只差临门一脚的高潮让他来不及思考,单以为对方也因同攀顶点的缘故而感到了不能泄出的疼痛,他正想摸索而去将之抽出,作势安抚的话语刚吐出半个字,就感到身后咻咻风声,伴随着一声充斥着愤怒的暴呵,钻心的疼痛结结实实砸在背心。

    马骏才亏空已久的身子受不住这沉重的一击,他当即哇地一声呕出口血来,那临门一脚被这巨痛咣当一脚踹开,吐出黄白精液后登时软的一塌糊涂,像条惊瑟不已的肉虫,颤巍巍地从穴口滑将出来。

    余知庆状似无意地一偏脑袋,正巧躲过了被对方喷吐一脸的结果,只有下巴被溅上了几滴,他还未及被这股浓重的血腥气熏的蹙起眉头,就看见那熟悉的人影越来越近。

    他仓皇失措地与那双目呲欲裂的眼睛对上,被里面惊心的愤怒骇了一跳。

    “哥哥...”。

    马骏才两把擦了嘴角鲜血,怒气冲冲地转头看去,但刚转过头,还未及看清来者何人,眼前就是一花,结实的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面门上,这一拳登时打懵了他的脑袋,他不及思考,当即往右一偏,从余知庆身上匆忙闪开。

    灰白色的外衫被铺在地上,里衣被凌乱地揉成一团,白花花的胸膛大敞,上面布满青紫交错的痕迹。脸上似被风雨摧残,眼泪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滴滴坠落,肿成核桃似的眼睛此时逃避似的垂下,两只细弱的腕子拽着散开的衣服,指尖用力到发白,微微颤抖的身子蜷缩成一团,自欺欺人地想就此躲藏起来。

    “庆儿!”余知简被眼前的这一幕震的连句囫囵话都道不出来,只能字字泣血地唤了一声。

    他的手抖的不成样子,第一反应就是两步上前将散落在地的外套拢起,两手一合,把余知庆包裹严实。

    就这短短几秒的时间,他的眼中已瞧不见一丝余白,被滔天怒火烧的血红的眼睛像是活生生要挣出来似的,他浑噩地裹好余知庆,又浑噩地站起来,时间好像就此被无限拉长,他用捏碎木柄般的力道拿起被丢在地上的锄头,转身向旁边寻去。

    但哪里还见刚才作恶的身影,余知简被怒火冲昏的头脑此时有了片刻冷静,他深呼了好几口气,眼中神色晦暗地瞧不见一丝光亮,阴沉沉地盯着那片被推的东倒西歪的草丛,攥的死紧的拳头传出咔擦咔擦的声响,半月形的指甲生生戳进掌心。

    余知庆盯着那顺着指缝滴答滴答落了一地的刺目鲜红,瞧了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弱弱唤道,“哥哥...”

    细若蚊呐的声音像是把对方从凝滞的思绪中拉扯回来。余知简眼睛闭了复又张开,他缓了缓神色,把余知庆从地上连着衣服抱起。

    一手把他的脑袋死死按在怀里,另一手紧紧环着他的腰部。

    余知庆的腰肢像要被捏断似地箍的生疼,连头都被紧紧按在怀里挣动不能,他虽吃痛得紧,但此时却不敢吭哧一声,总觉得对方那不问缘由的阴沉脸色可怕的吓人。

    就这样一路无言地回到了家,当余知庆被轻轻放在床上时,他才小心翼翼呼了口气,他敢肯定此时自己的腰际已经青紫一片,可他甚至不敢去揉捏,仅仅像只鹌鹑似的蜷成一团。他怯生生地抬起眸,与对方的眼睛对上,总觉得对方像变了个人似的,心里打作的满篇腹稿此刻看着对方黑沉沉的眼底,就此打消了个干净。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余知庆在心里纳闷,这事发生的始料未及,他原以为对方在稍微泄了怒火,冷静下来之后会先来安慰他,最不济张口说点什么也行,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对方黑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迟迟不作一句,怎么也不像是他预想中的样子。

    余知简俯下身,用那捏出口子的手抚摸着余知庆的脸颊,瓷白的脸上像是开了一朵朵凛冽而灿烂的梅花。轻颤的拇指在眼尾处细细勾勒,血腥的颜色将发红的眼尾一点点染的更深,刺鼻的腥气一点点钻进余知庆的鼻尖,他被那浓烈的血腥气熏的几欲作呕,差点就绷不住脸上那副惊慌又无助的表情,刚想遮掩似地耸起鼻子时,对方终是张口道,

    “庆儿,哥哥就问你一句,他迫的你,是也不是?”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暗哑的不成样子。

    余知庆听了心头突地一跳,他心念电转,当即作势瑟缩一下,眸里又不自觉地含出一泡热泪,委屈巴巴地瞅着对方。他点出几不可见的弧度,眼泪抓住时机适时地滑落下来,把眼尾洗成淡淡的粉色,那梅花也被冲刷地凌乱。

    余知简的拇指一下下摩挲着对方的眼角,刚被洗成淡粉的眼尾复又被擦的鲜红,他直直望进对方濡湿但依旧清透的眸子里去,像是被里面的澄澈绊住了脚步,想就地溺毙于此般。黑沉沉的眼底被投入了片刻光亮,转瞬就被黑洞似的眼眸吞噬的一干二净,不留半点痕迹,只余一阵微弱涟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