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让老公出门
第二天,吕茸睡到中午,再醒来,他已经回到主卧了。他伸个懒腰,许重没在身边,大概是早上见他还在睡就把他抱回房后出去了,被窝都冷了。 吕茸抱着被子滚两圈醒醒神,刚洗漱完,换好家居服,许重就推门进来了。 吕茸走到他面前很自然的给他一个轻轻的拥抱,碰了碰唇,眯着眼笑得甜蜜:“午好,许先生。” 许重感觉内心如温水浸润。 这是一种小两口过日子特有的平淡感。 “走吧,下去吃饭。” 餐桌上,许少爷没等到许重就不动筷子,好在平时有零嘴吃,不让这个固执的傻孩子饿着。 “爸爸,叔叔是生病了吗?”这个男孩睁着纯洁的大眼睛看并肩而来的两人。 少见,他居然主动开口说话,而不是被人引导着回答。 吕茸不自在地咳了两声。 许重:“不是,叔叔只是怀孕了,肚子里有了孩子,就容易睡得久些。” 吕茸皱眉睨了许重一眼,小声道:“你干嘛和孩子说这些?” 许重:“他有足够的知识储备了,只是心智尚小,不能把现实结合起来理解。这是可以告诉他的。” 两人入座,许瑸又不再说话了。 吃饱喝足,许重才问:“怎么今天会这样问?” 许瑸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真的不能叫他妈妈么?” 餐厅安静片刻,管家额头冒出点冷汗,到底是哪个管不住嘴的家伙在少爷面前乱说,看不到先生对吕少的重视么?麻烦了。 在中国找的佣人果然很难完全守规矩。许家家业的总部在意国。在那里,许家掌着一部分权,走商业操纵和国际军火贩卖的路子。许瑸的父亲是许重的发小,是国安方面的人,在许瑸小时候因公殉职了。 他的遗愿是许重尽量留在国内,国内安全,还有就是许重不能卖国,在国内做违法的事情。甚至没有用遗愿来请求许重收养他儿子。可他以前对许重有过出生入死的交情,许重不可能看他儿子孤苦伶仃的,交给别人又不放心,许重干脆接过来收养了。 果不其然,许重面色沉了点,“谁说他是妈妈的?” 许瑸略微一回忆,道:“那天,我在晒太阳,听到有人在打电话,说新来的夫人端架子,居然不让少爷叫妈妈……” 他放空表情,模仿着当时听到的声音,说了好一段不尊敬吕茸的话,只是话里都叫吕茸“那位夫人”。 许瑸不仅模仿了语气,连音色都有八分像。陌生的声音让吕茸悚然一惊。 其他人都习以为常,许重向管家递去一个眼神,示意他等会儿解决了这件事。 许重对许瑸点了点头,“听话,妈妈不是一定要有的,爸爸会一直陪着你的。” 哄走了许瑸,吕茸支着脸看许重:“你要怎么一直陪着他?”他觉得许重刚才就是在蒙小孩。 “说说而已,他其实自己心里清楚,他并不需要我陪。但该表示的还是要表示的。” 许重用餐巾擦过手指,向吕茸伸手,吕茸搭上去,许重就给吕茸仔细擦了个遍。 吕茸歪了歪头,不自知地牵起嘴角。有点长的头发在额前扫过,清俊的青年慵懒又可爱。 吃过饭,许重又穿上外套,“我下午还有事要忙,争取晚上回早些陪你。” 早上许重出门的时候,吕茸没亲眼看着,现在看到许重要出门,他就抿起唇,眼巴巴的望着,像个可怜的小狗。 许重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用力吻上诱惑他的小妖精,把人吻得气喘吁吁的才肯罢休。 最后是吕茸推着许重这个揉皱他胸口衣服的老流氓到门口。 上午睡得多了,吕茸精神饱满地拎着画架到花房练速写。 虽然他请了假,但他越校的导员也并未放过他,最近又有几大院校合办的比赛,导员发了好几条信息催他参赛。他说自己到不了场,导员也不罢休,说可以送作品去。 他无奈,导员对他算有半个知遇之恩。他的风格有两个极端,要么是商业画,符合当下的潮流,艺术价值不高;要么极随性,时好时坏,好是能一眼就吸引住人的眼球,能卖出几十上百万的高价,坏是只有个别人能看懂能喜欢,其他人只能看出其中的炫技。 好坏都是别人评的,要问吕茸怎么看,他会抬起下巴,半眯起眼,语气嘲讽地告诉你:“买不起,就酸?” 导员让他这次就随性发挥,一张不满意就两张,两张不满意就三张,必须名列前茅,不能因为请假就让几大院校的忘了他这座难以逾越的“高山”。 高山什么呀,这也太羞耻了!吕茸吐槽。心里却很诚实地盘算起绘画的内容来。 花房的一角有用做休息的摇椅,从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所有高低不同、错落有致的花卉植株。 吕茸只进行了一些基础的练习。 他画得有些累了,就站起来沿着木板铺就的路走两圈,或者看着某一朵花发呆。 时间过得很快,他再看手机,已是下午四点钟了。 他伸个懒腰再抬头,许少爷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不远处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