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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唯一的皇后(互攻/羊眼圈play,太子日完太子妃后被

    高夫人曾讥笑着告诉高芝龙,他那庶母怀他时,高国师求错一签,误以为这是胎男胎,他尚在胎中时便给他起了个好名,芝龙。只待他弱冠后,再起个寓意好的表字,什么“长天”、“云飞”。怎料生下他是阴阳人,高国师面色难看,家中女孩儿及笄取字之年时顺道给他起了个表字“倦飞”,随意,潦草。

    龙而不飞,虫蛇也,多讥讽的表字。

    高克疾无非是想,庶出的阴阳人,如何配得上“龙”这么好的字眼。

    明眼人一瞧便知他的名与字合在一块儿像个笑话,唯有梁俭想破了脑袋夸这表字好,飞龙一定要在天么,这表字一定暗喻他是重渊之潜龙,冲虚、淡泊,不为世俗所动。

    高芝龙书案上放了一盆青龙卧墨池,正是梁俭在宫中花宴上讨回来给他的。牡丹自李唐起已开进寻常百姓家,可这青龙卧墨池的名品,还是尊贵罕见。姚黄魏紫赵粉豆绿,在这盆青龙前都黯淡不少。高芝龙自然明白梁俭送他这花是想宽慰他,可他自己心中明白,他并非卧龙、并非潜龙,既不冲虚,更不淡泊。

    他守着那套妻德礼教,想给他的夫君当一个贤惠端庄的妻子,唯恐旁人在背后说三道四,说什么太子俭离经叛道,娶了下贱的阴阳人为妻,被那贱胚淫种迷得晕头转向,不堪社稷重任。

    母亲告诉他:“我儿,你的身份比不得你那些嫡姐,你在三皇子府中,一定要谨言慎行,殿下虽爱你,但旁人不见得因他爱你便敬你,你未嫁时与殿下人前也如胶似漆,已惹家中许多兄姐背后笑话,说你心计狐媚。你嫁了他,切不可再……且你与殿下竟是私定终身,无父母言、媒妁命,本便不成体统……”

    淑贵妃提点他:“你倒是有些手段,哄得三郎昏了头,娶你为妻。可本宫告诉你,你最好安分守己。”

    太子府里的下人背后嘀咕他:“怎么一个阴阳人都能当太子妃,要是府上的丫鬟胆子大些爬了殿下的床,怕不是也能封个侧妃当当!”

    他冲虚淡泊、恪守礼教,都是情非得已。有时候他想,假如日子永远停在他与梁俭在金陵城中游玩的那段时日岂不快乐美好,在太子府中当梁俭的正妻,人前连与梁俭牵手都不行。

    他的俭哥哥问他何苦用这些条条框框束缚住自己,他只得答道,都是为了您好。却不敢再继续说,您出身高贵,众星捧月地长大,爱上谁便不顾一切地娶谁为妻,如何能明白我这种人的难处。

    梁俭被立为太子后日发忙碌,他久不见梁俭,偶尔见一回,也得忍了那一套太子回府的繁文缛节,回了寝居才能与梁俭说些体己话。便是与梁俭亲热,他也不敢太放纵自己,欢好过后有欲未纾,也只留着漫漫长夜孤身自亵去。

    他与梁俭聚少离多,淑贵妃却要时时召他入宫去,淑贵妃坐于主座,淑贵妃两位公主坐于副座,他便坐在下座。淑贵妃召他入宫,也没什么要紧事,纯粹是来拿他当乐子。贵妃在宫中养了一双孔雀,锦绣翠绿,华美夺目。可与孔雀养在一处的,还有几只麻雀,他来一回,淑贵妃便让他去看那鸟儿一回,她最爱问他:太子妃,你觉得自己像什么?

    况且不止淑贵妃。那六皇子,在中秋皇家家宴上趁梁俭有事暂离,便脱口而出:“哦,高家的庶子,我记得你。阴阳人为人正妻,这可是本朝第一回罢?不知三嫂愿不愿意与我等分享一下,你讨三皇兄欢心都有些什么好手段?”

    男人们当他是个玩物,女人也不会与他共情,一众皇子公主驸马王妃听了六皇子这话,都哄堂大笑起来。

    他低着头,羞耻、难堪,却还在心中一个劲对自己说,你要发自真心敬爱淑贵妃、敬爱两位公主,敬爱那些夜宴上给你脸色看的皇子。他们是天潢贵胄,是殿下的家人。可如果中秋佳节,不用进宫,只与殿下二人共度良宵……这皇宫之中,宫宇重重,宫院深深,他与梁俭乘马车从南宫门到北宫门,松柏如山,却未见一缕人影。若非有梁俭在侧,这地方真像座阴森鬼城。

    回府路上,看着马车小窗外一轮圆月,梁俭与他说,若觉着压抑,往后中秋宫宴不来也行。

    高芝龙道,这如何可以?这不合礼数。他情真意切:“我并不觉得压抑。能与殿下的家人亲近,能看殿下一家团聚,我十分开心。”

    “你当真如此想法?”梁俭的面容一半在月色中,一半在马车的昏暗里,待他笑着转过头来,便整个人映了在明亮的月光中,“不过我倒是认为回宫去赴那宴席有时挺烦人的。那宫宴有什么意思,父皇只爱陪着昭妃,喝了不过一盏酒便走了,余下我们几个兄弟在听母亲唠叨教训,毫无赏月情致……明年中秋我便称病不去了,只与你在府上看月亮。”

    “这、这怎么可以?”高芝龙诧异地看向梁俭,“皇家家宴,如何能不去?您可是太子。”

    梁俭笑道:“是,我可是太子,我说不去便不去。怎么,太子妃殿下,你要忤逆太子了?”

    高芝龙拿他没办法,低头道:“您……您如果只是想与我在府上看月亮,大不了下月望日我与您在府上观月便是了。”

    “好,那太子妃约了下月与我赏月。以后年年九月十五便是倦飞与我的中秋节。”

    高芝龙自幼受高府冷落,惯了察言观色揣摩人言,他少顷便反应过来,这是梁俭看他在那中秋宴上不开心,特意说来解他苦闷的。

    他一时苦楚酸涩,一时又心甘意洽,种种情绪横溢心中。

    然而九月十五那日,梁俭压根没回府。一直到十七,他才乘着马车徐徐归来,与那几位朝中新晋的年轻文官在门口又是谈笑风生又是依依惜别,好一会才迈了步子进来。

    “倦飞,那王震兮与谢明丘虽狷介狂生,可不仅有诗才,还有治国之能,与我更是意向相合,变法新政,势在必行……”梁俭过了影壁,又转入回廊,步伐轻捷地走向寝房,想与高芝龙说道说道他两位新朋友。

    今夜无月,云雾袅袅中,仅仅露出一二晚星,梁俭见了那点星,便想起高芝龙那双羞怯的眼睛。他初见高芝龙时,只觉高芝龙似江南的湖中新月,清新明净、婉约朦胧,成全了他年少时读过的所有诗词歌赋中情之一字的意象。哪像如今,开口谨顺恭谦,闭口贤淑守礼,说完教化,又要叮嘱他太子位重,一言一行都关乎荣辱升沉。

    唉!……

    “倦飞?”梁俭转过那架小山叠翠屏风,在屏风后看到了高芝龙。

    只见他伏在案前,人是梳发净面了的,却将头歪倚在白臂上,提了一只鸟笼在逗弄那笼中金丝雀。高芝龙伸了支毛笔进去戳那鸟儿,那鸟儿受了惊,便一个劲挪转腾飞,可这鸟受困笼中,再扑翅膀,也飞不了三寸高。毛笔尖染了一线红,是鸟的血。

    梁俭见状,赶紧大步来提起那笼子,搁到一旁去,急问他道:“倦飞,你在干什么?”

    他四下打量,看见地上翻倒酒盅数只,又瞧见高芝龙面上两片酡红,梁俭这才反应过来高芝龙喝醉了酒。

    高芝龙仰起脸来,抬着下巴颏,露出个喝醉人的痴笑来,问他道:“太子殿下,您可还记得今日是何日,昨日是何日,前日又是何日?”

    “今日九月十七,昨日九月十六,前日九月十五。你问这做什么?”梁俭顿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嗫嚅道,“前日我忘了。我……外公给我引荐他两位门生,我不得不见。他们又确是有一番抱负,亦有国能,我便……”

    他忙扶住高芝龙,道:“你怎么喝了这么多?我令人煮解酒汤来给你。”

    高芝龙挣开了他,仰着脸,笑看着他,道:“十五那日,我从月升等到月沉,从天黑等到天亮,十六那日又有月亮,我便又等了一夜……可殿下迟之久,迟之又久。”

    梁俭见他醉得东倒西歪,加之问心有愧,只先抱起他,抱他到床上安置好了。“你生气了?”他看了眼窗外,今夜无月,愈发歉疚,小心来问高芝龙。

    “我如何敢生您的气?我、我……”高芝龙喝多了,原是伤心难过,可忽地,又满面潮红,不知怎的竟泛了春情,乱语道,“圣驾与我百花亭设宴,却又驾转了西宫,想是梅妃比妾好,分却了圣恩圣宠!既盼不来檀郎,高裴二卿,摆、摆驾去,与我进酒,人生在世如春梦,不如开怀饮数盅——”

    他自己灌醉了自己,桃花上脸,云鬓不整,虚空作出个喝酒姿态来,“喝”了半晌,又软软伏在梁俭怀里,一副海棠春睡模样。

    “玄宗喜新厌旧,有了梅妃又要有杨玉环,得了杨玉环又念起梅妃,我比他强多了,我只有你,”梁俭见他没责怪自己,反倒喝多了自以为杨贵妃,当下便笑了,将高芝龙搂在怀中,“这儿没什么高力士裴力士,是我。”

    “真傻,你为何自比杨贵妃,他日我登了基,你便是皇后。”

    “皇后只得君王尊重,而无宠爱!当皇后、当正妻,劳累不堪还不讨好,不如那杨贵妃妖艳妩媚,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高芝龙醉眼朦胧,露出个傻笑来。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原来倦飞明白这道理。梁俭心道,原来他也不想当什么牌坊般的贤妻,他想要自己的欢心宠爱。大约只有喝醉之时,倦飞才愿与他袒露心扉。

    “那唐明皇并非良人,厌弃元配,宠爱杨妃,这君王带笑看,不要也罢。你也不用担心日后有什么梅妃杨妃,便是来日百官如何编排我,我也不另纳新宠,只与你如寻常夫妻一般,一夫一妻,同起同睡……抵足而眠,相拥而卧。”梁俭难得见他不摆贤德架子,流露出些许从前的可爱,又想道,倦飞如今不过十七八岁而已,可自打嫁给了他,平白被消磨去许多少年烂漫,一时语塞无言,只拂开高芝龙额上几绺散发,亲了亲高芝龙额头。

    他亲了高芝龙一会,便想出门给高芝龙打桶热水来洗把脸,怎料高芝龙眼定定地看着他,被他方才那一番话触动了心坎。情字与欲字向来相生相伴、难舍难分,高芝龙心下感动,自然也春心触动,此刻又正醉着,便秋波斜睨,趁梁俭不注意,轻推倒了他去——

    高芝龙径自撩开了衣摆,满脸醉意潮红,痴笑道:“喝多了酒,好热。”只见他原是一副冰肌玉骨,眼下却浑身发热,撩了衣裙,犹嫌闷热,便又脱了外袍中衣,只剩一件纱做的肚兜,若有似无地遮着他胯下。若有似无便有欲迎还拒之态,欲迎还拒乃情欲又一重境界,高芝龙微微起立的鸡巴与含苞花蕊般的牝户在那层纱下摇摆晃荡、流水泛露,又满面娇笑,莺声软软,千种风流千般态。

    梁俭见他春心迷乱,便抱了他坐在腿上,与他亲嘴相偎。高芝龙平日床笫间何时有这等媚态,他这太子妃传统得很,连淫话也不大说,更别提白臂勾着他的颈,与他观音坐莲地交欢。梁俭心窝发痒,任是夜间归来,疲惫乏倦,也愿遂了高芝龙醉酒春心。

    他便解了下衣,揉了会高芝龙少女般微隆起的双乳,拿半硬的阳具去顶高芝龙湿润小屄。梁俭一面揉他的胸,一面笑道:“倦飞,你胸前这一对玩意越来越大了。下面怎么这么湿,是不是想自己坐上来?”

    高芝龙醉得迷迷糊糊,捧起自己胯下那条巨物,露出开了蚌唇的粉红小屄,贴着梁俭硬起的阳物冠头磨了一会,想含了那硕大肉枪进去,却又倏地左滑,再含,又倏地右滑,怎么也吃不进去,一时急了,娇娜地乱摇乱颤道:“殿下,吃不到,痒死了……呜,骚穴里流了太多水,变滑了,含不住殿下的鸡巴……”

    “好卿卿,你抬起屁股来,再坐下去。”梁俭吻着他,言语温存,哄道。

    “那我试试……”高芝龙仿佛学堂里听话好学生,乖乖依着梁俭所言,胡乱挽了乌发,便起身翘起两瓣雪白白的臀,吟哦着,对准丈夫铁硬阳物坐了下去,骚穴果真紧腻腻地吃中了屌,“啊!好、好大,烫死了,好久没吃殿下的鸡巴了,屄儿都变紧了,殿下塞得臣妾好疼……”

    梁俭逗他:“疼便算了,不做了。你这儿这么紧,箍得我也不舒服。”

    “不、不要……”高芝龙却当了真,真以为他要走,当下急眼道,“殿下再弄一会,再操一会儿我的穴便软了,不会惹得殿下不舒服的。我、我自己揉一揉,揉软了给俭哥哥操……”高芝龙伏在他那好哥哥肩头,粉面含春,双颊潮红,伸了手来,一会捏弄自己那对小奶子,一会又探手下去摸屌揉屄唇,当着梁俭的面浪吟自亵,只盼自己身子赶紧酥软下来,好留住夫君一点恩爱。

    他爱抚着自己两瓣阴唇,揉了一会,怎料那口骚穴还是紧紧绞着梁俭鸡巴,愈发着急,呜咽道:“我当不好殿下的妻子,连床笫间服侍殿下都服侍不好……他们都说阴阳人最善淫技,我这口烂穴连殿下的阳物都伺候不好,我好没用,是个下贱的赔钱货……”高芝龙说着说着,流下一道清泪来。

    “倦飞?这,你、你,我……”梁俭没想到他这也能哭出来,也不逗他了,只赶紧拍着他的背,来哄他,可他越说什么不要自轻自贱的宽慰话,高芝龙便哭得越厉害,好半天过去,梁俭终于悟出个中诀窍,灵机一动,违心道,“你……你服侍得我很好,你那儿很软。你,呃,你、很、擅长、淫、技。”

    “真、真的吗?殿下当真这么觉得?”

    “是。”

    是,个屁。除了眼下这般偶然喝醉,梁俭简直从未见过高芝龙有什么孟浪淫荡的时候。更别提今夜这样观音坐莲了,平日高芝龙不经意翻倒房中春闺画本里女上男下的姿势,都要严肃批斗一番画中女子孟浪无德。梁俭从前百般艰难哄骗他答应玩一些新花样,他也生涩笨拙,不情不愿,事后还要唠叨一番殿下没个正形。

    可如今,高芝龙却终于破涕为笑,环着他的颈,痴笑道:“我要听殿下亲口说。”

    “说什么?”

    “说,就说……说我是您的小淫妇。我再也不要当什么贤惠的太子妃,再也不要当什么贞洁的妻子,我只要殿下天天玩我、弄我,和我在一起……”

    “好,倦飞很淫荡,是我的小淫妇。”梁俭十分无奈,顺着他的话又说了一遍。

    “啊!好、好开心,小荡货泄了……”高芝龙醉得深了,不过听他三言两语,竟是淫心大动,阴户大张,穴中汩汩地喷出骚水,那驴鞭也青筋暴起,龟头翕动,猛射出淫精一股——他与梁俭聚少离多,已不知积了多少精水,射到后头,雌犬般高高抬着腰,摇臀蜷趾,犹难射尽。待前后终于都泄罢,高芝龙身子瘫软了,酥麻麻地一倒,仰卧在床上,不过稍喘一会,又提起鸡巴乱摸,手指插弄起自己的淫浪牝花来。一面自慰,一面哼哼唧唧,说着些“我好浪荡”、“不要当殿下的正妻了,只想当殿下的荡妇”之类的胡话。

    “倦飞,与我玩点别的东西好么?从前你不愿答应那些。”梁俭难得见他淫状,忽地计上心头。他俯身去亲着高芝龙,又亲,又哄,又骗,温柔道:“小淫妇肯与夫君玩羊眼圈么?”他方才被高芝龙含着屌,那淫穴潮吹,便溅了他一屌淫液骚水,滚烫烫、湿淋淋,挑得他欢心起了。

    高芝龙傻傻一笑,应承了他。

    梁俭见他应了,便在床头的卧柜中摸索一番,找出好些高芝龙不愿与他玩的小玩意。其中便有他说的那羊眼圈,此物乃山羊睫毛所制,环绕粗毛一圈,戴于阳物之上,往那女穴中搔刮惹痒。梁俭见良机难觅,倒十分有耐心,盛了温水来将那物泡软了,再缓缓戴在自己半硬的阳具上,这才分开了高芝龙双腿,浅浅操弄进去。梁俭轻轻地奸弄他,缓揉慢捻着他的乳:“有不适便与我说。”

    高芝龙何时被这等淫具弄过,起先叫痒不迭,连说不要,梁俭温柔地揽住他,又提了阳具在他穴内一寸半寸地研磨,又亲又哄地安抚他好一会儿,高芝龙才渐地手足酸软,歪身扭腰,品出个中酸痒快乐来。那羊眼圈绵软的羊睫毛带着热水余温,在他淫穴内轻刮慢擦,奸得他屄门肿痒,两片阴唇胀热鼓隆,鼓蓬蓬像个肥肿馒头一般,淫水直流。

    那羊毛在他穴内作弄,他被搔得淫穴媚肉痒了,便曲着腿要往后退去,一退,又被那软毛搔得更痒,梁俭见他退后,便耍坏心地紧按住他大腿根儿,高芝龙是进退不得了,只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呻吟着挨操。他淫穴大开,被套着软毛的阳物缓操花肉,花穴深处不仅不餍足,反愈发酸楚,弄得他是神魂飞越,魂飞魄散,再受不住这难熬的酸痒极乐,呜咽道:“啊、嗯,殿下,好痒,太痒了,我不要了,小骚屄不行了……”

    “是么,那我便拔出来。”梁俭微微一笑,缓之又缓地拔出鸡巴来,那龟头退到穴口了,又要再在他屄口处再三研磨,待真拔出了屌来,便使阳具在人鼓胀的屄上轻拍几下,看高芝龙阴户被那羊睫毛蹭得更肿更湿了,又挪开去,淫亵地蹭着高芝龙勃起的鸡巴。

    “好痒……不要磨,殿下不要用那圈毛蹭我那里,湿透了……”高芝龙呜呜两声,本便没泄的花穴忽离了鸡巴,外阴又被如此逗弄,穴中自是更湿了,只捂着脸,又道,“殿下还是插进来罢……”

    “好。”梁俭搂着他,又提枪捣了进去。

    但这回可不是浅送缓插了,梁俭僧侣撞钟般往前一送,便将阳具顶到了高芝龙淫穴尽处,直捣花蕊。他深深吻住高芝龙,下身一阵狠抽猛动,操得高芝龙又痒又快活,一时麻痒难耐,一时又畅美难言,四肢百骸一同酸麻起来,穴内骚水滑溜,细腰也随穴内阳物操动节奏起起落落,不消多时,他便被穴内异样快感激得情颠狂狼,一阵晃腰摆臀,阳精与阴精一同泄了去。

    高芝龙整个人瘫软在床,由梁俭抱着、亲着,在高潮余韵中继续被肏。他此刻泄身,穴中正是敏感,又被那羊眼圈再三搔痒,穴肉大缩大驰,啊啊地浪吟着,又接连丢了好几回。

    梁俭见他淫穴软烂,淫水如小溪一道,不受控地羞耻流出,这才满意了。待他在爱妻穴中射罢,梁俭便替高芝龙擦了擦身子,想与他合衣睡了。可谁料——高芝龙还醉着,不知怎的又来了精神,像个幼儿稚童般捡起那掉在地上的羊眼圈看。他翻身坐起,醉笑着打量那物一会,双眼晶晶的,扑通一下将那圈儿套到了自个屌上。

    “小穴不痒了,但是鸡巴好痒。殿下只操我的穴,还没操过我这儿。”他阳物上套着那淫具,宛如交合后意犹未尽的小狗,一面轻摸着胯下长屌,一面无邪地笑着,花穴内嘀嗒流出梁俭精液,爬到了梁俭身上。

    “操哪儿?倦飞你想干什么?你、你不会是——拔出去,听见没有!我不说第二遍,你立刻、马上,拔出去……不要再往里面顶!”

    他瞪大了眼,又惊又怒地看高芝龙将鸡巴操进,立马坐起来想推开高芝龙去,怎料高芝龙却泪眼婆娑地扑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哀声道:“殿下从来只顾自己快活,骗我玩那羊眼圈,痒杀我了!我也想试试戴这玩意的滋味,殿下却不愿意……”

    他又道:“我还是太子妃您便这样欺负我,日后您是不是还要纳六宫粉黛,和他们一起欺负我?”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何况我不是说了,我不会三妻四妾。听话,赶紧拔出去……”梁俭的后穴从未有人造访,此刻被他那爱妻分量可怖的巨物塞得生疼,只觉下身快要裂了,偏那羊眼圈又在他后庭中作恶,高芝龙一抽噎,便把圈儿腾挪轻动,弄得他是又痛又痒,好不狼狈。

    高芝龙静静地打量了梁俭一眼。

    “让我听话?”他歪头笑道,又哭又笑,模样十分可悲。

    “但是我好不开心!殿下说了十五与我赏月,十七才来!什么国家大事要说两三日这么久,怕不是殿下新交了朋友,便与人泛舟湖上,吟诗作赋……我早便想说了,我讨厌您和那些酸文人走那么近,上次您那几个诗人朋友来府上的流觞亭与您曲水流觞,还当着我的面说这是你们男人的游戏,让我最好回避!”高芝龙酒醉神迷,往日种种怨言悉数宣泄而出,那不敢说的、不愿说的,一并说道了出来,“那什么王震兮与谢明丘,我讨厌死他们了!王谢之家?都是群落魄士族而已——我身出金陵高氏,岂不比他们更门第光辉,若我是个男人,若我能去参加科举,我比他们更出人头地……假如我不是个不男不女的怪胎……”他再也说不下去,清泪流淌。

    梁俭见他失态至此,一时语塞。

    他不过自尊心受损,可倦飞是……

    “你……唉!你别这么说自己,”梁俭不忍再听,低头隐忍许久,终于道,“你想进来,进来便是,别再说了。”

    想他八尺男儿,何时受过这屈辱,但大丈夫能屈能伸,算了……屈一回,讨爱妻一个欢心,他觉着自己简直有英勇就义之概了。他平躺下来,自顾自鼓气再三才抹开了脸面,沉声道:“赶紧弄罢。”

    高芝龙醉中懵懂,说了好一通怨言,又忽见他竟是愿意,当即喜笑颜开,像个摔了一跤后有颗糖吃便开心了的小孩儿一样,扶着丈夫劲瘦的公狗腰,便肏了鸡巴进去。怎料他毫无肏穴经验,技术稀烂,甫一挺入,竟立马动了起来,大开大合,痛得梁俭又赶紧推开了他。

    “不是这样干的……你……算了,我教你,”梁俭心觉好笑、好气又无奈,他竟然有今日,要教他的太子妃如何肏他这太子,“你且拔出去,找点东西将我……我后面润湿了,再插进来。插得轻一些,慢一些。”

    高芝龙呆呆地看着他。

    忽地,这少年太子妃似是想到了什么,顷刻又推倒梁俭来,抬起臀,吃吃笑着,将自己的湿屄往梁俭后庭上蹭,霎时间,那穴中淫精淫水都往梁俭后庭张开的小洞中滴。“殿下,我这里方才被殿下宠爱得好湿呀,用这里的淫水可以么?”

    梁俭:“……”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与他个醉鬼计较……“够了,可以了,你快些进来,早点泄了好就寝。我明日与镇国公有事商议。”梁俭面色铁青道。

    高芝龙伏在他胸膛上,枕着他的心跳,呻吟一声,又插了进来。高芝龙这回倒是乖了,虽欲火烧身,浪喘不已,可也听了梁俭指点,才缓缓动作起来,梁俭叫他轻他便轻,令他重他便重,时而急杵猛送,时而九浅一深,宛如初开蒙学子,唯老师是命。

    实话实说,梁俭男儿之躯,不喜屈居人下。可若说毫无快感,也不可能。毕竟高芝龙那孽根确实天赋异禀,又套着个羊眼圈儿……高芝龙弄了他百十余抽,他便得了些趣味,且那羊眼圈十分磨人,配合高芝龙傲人的巨物,两刻钟便顶开了他后庭去,顶得他穴口薄红,微微湿润。事已至此,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敞开了怀,径自享受去。他想道,他这辈子怕也就是这一回了。他二人交欢一会,便变了体位,那厢高芝龙似是吸取了往日经验,学以致用了,学着他从前奸淫自己般拔出屌来,搂着他,二人侧身躺着,他扶起梁俭一条腿,从梁俭背后操进去——

    这体位,梁俭自然被顶弄得更深了,背后又贴上了高芝龙那对白玉团成的柔软小奶子,一时间他竟有种被少女闺秀奸淫的颠倒荒谬之感。这不想还好,一想他便愈发觉出此刻是他这丈夫正被娇妻操弄,当下心中急跳,快感竟愈强了。

    他怎么不知,自己还有这癖好……

    偏偏高芝龙又从后面搂着他,一个劲浪吟道:“殿下、殿下,我前面一爽利,后面便一直在流水,屄里好湿,奶子也涨了,为什么鸡巴舒服的时候小穴也会湿……”

    如此阴阳颠倒、凤上龙下的交合,梁俭头一回试,心中半是屈辱火燥,半是异样的快感,他思索一会便懒得再想,只转头去与高芝龙亲嘴戏舌。高芝龙被他一亲,淫心自是更加发作,底下顶弄得更狠了,淫穴内汩汩地流着梁俭方才播下的精,一双肥大囊袋啪啪地拍上了梁俭臀缝,阴蒂儿在鸡巴操穴之时撞到梁俭后庭上,也愈发肿胀起来,他与梁俭愈战愈酣,一会揉自己奶子,一会又扒开梁俭臀瓣,想操得更深,因缘际会地顶到了梁俭后庭穴心中去,直顶得梁俭心起欲火,愈发溺于这怪异情事。如此少顷,二人都泄了。

    高芝龙丢了精,塌下腰去,缩在梁俭怀中,颤着嗓子细吟,回味这来之不易的高潮。明明是第一次操人,却像头一回被破瓜的含羞少女。

    他二人又这般抱着,温存了一会。高芝龙抬起眼来,不知想起何事,没头没脑问了一句:“殿下,我是谁?”

    梁俭困极了,下头又酸胀疼痛,见他还没醒酒,只安抚小孩般拍拍他的背,随口应付着他:“你是倦飞,你很漂亮、很好,温慧秉心,良善贤德……”

    “不,我不是倦飞,”高芝龙伸出一根手指来压住了他的嘴,傻笑着说,“我是……”

    我是仿造的女人,是赝作的男人,我是低贱的庶出之子,我什么也不是。

    他很累,他不想当太子妃了。府里宫里没有人喜欢他,高家的兄姐明面上尊重他,背地里却嘲笑他,太子府的下人们也是。他还害怕进宫,害怕看到淑贵妃与梁俭的兄弟姊妹。然而,然而——没人会说一国之后是不男不女的贱种,没人会耻笑皇后乃卑贱庶子。梁俭答应了他,日后登了基也绝不另纳妃子,只要他熬到当上皇后……

    浓云蔽夜,那娴静清明的月被层层的云遮了去,化作一个乌黑森然的影子。

    “我不是倦飞,我是您日后唯一的皇后。”他用手指轻轻压着梁俭的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