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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怪物马甲

    第四十八章    怪物马甲

    虽然是居住在澳门,然而上海的消息仍然能够不断听闻,陆礼华校长的那一所学校,经过两年的讨要,总算是一点一点要了回来,不过不是全部,只是一部分,这样的设备她不能再办体育学校,只好办了一所中学,就在中共接管上海的第二年,她的学校便给新政府接管了,陆礼华被迫离开学校。

    孟寿祺听说了这件事,笑道:“唔,是这样啊,国民党真的是腐败,国民政府的军队,和土匪没有两样,我听说陆校长拿着政府的文件找军方,军方根本不买账,说是从日本人手里得到的学校,不是从陆校长手里,这就是明抢,陆校长如同蚂蚁搬沙一样,一点一点地磨,磨回来大半所学校,现在全归了共产党了。”

    孟月清笑着说:“父亲,也不能说是归了共产党,那叫做‘归于人民’。”

    孟寿祺乐着点了两下头:“不错不错,是归人民了,现在时新的话,和从前都不一样了。”

    只不过究竟这个人民是长个什么样子,也搞不太清楚。

    孟寿祺又问:“现在你们的那个陆校长,都在做些什么?要不要送钱去接济一下?这么多年,她把钱都投到学校里,如今扫地出门,什么都没有了,她怎样吃饭?”

    孟寿祺虽然是青帮头子,对陆礼华倒是很敬重,因为陆礼华一心为了教育,简直是毫无保留,不为自己考虑的,所以像是孟寿祺这种狡兔三窟的人,对于这样的人,就感到格外的可敬。

    孟月清笑道:“这个倒是不必担忧,陆校长当年在重庆,不是组织过合作社吗?现在重操旧业,和两个妇女开了一个编织店,听说生意倒是蛮好。”

    孟寿祺点头:“要说人是得有一技之长,女红女红,都说是封建残余,然而其实也不可轻视,现在就是靠着这个谋生活。”

    孟月白道:“若依目前的样子,吃饭倒是罢了,只怕政治关难过。”

    共产党的政审是很厉害的,已经在审了,以为陆礼华是国民党的要员,起码也是和腐朽反动的国民党很是要好,否则怎么能够当校长?而她也确实认得许多国民党的名人,所以陆礼华简直是处于夹缝之中,容身空间非常狭小。

    孟月清也是皱眉,真是为陆校长担忧啊。

    这时孟月白又问:“大陆那边来人,父亲打算怎样应付?”

    孟寿祺摆了摆手:“我的身体欠佳,上海,是不会回去的了,余生只怕要在这一个小岛终老,台湾那边,我也和他们说,对共产党绝无侥幸之心,让他们放心,只不过我年纪大了,尘世的事情,心有余力不足,只怕两边要我做的,我都做不了什么了。”

    就如同打麻将,十三不靠,沾了哪一边都可能倒霉。

    牧野英夫则是想到昨晚的梦,还是那个海岛,自己与草间清兵卫分坐在矮木桌的两边,正在吃饭,面前摆着的是煮芋头、蒸鸟蛋,还有烤鱼。

    牧野英夫用树枝削成的筷子夹了一条鱼送进嘴里,低头咀嚼了好一阵,然后终于抬起头来,将嘴里的鱼肉咽下去,向对面的人说:“草间君,如果今后实在要做那样的事,可以用本来的样貌吗?不要变身可以吗?”

    牧野英夫知道,自己无法避免草间的强迫性行为,在海岛上无处可逃,自己的力量又不能与他匹敌,难以抗拒他的侵犯,每当草间发情的时候,就被迫充当他的性欲工具,甚至还要和这个怪物同居一室,牧野英夫真是觉得无比的悲凉。

    岛上并非没有藏身之处,但是那种纯粹的野人生活太令人难过,难以长久坚持,更何况草间在岛上很多年了,对岛屿的每一处都十分了解,变身为怪物之后,嗅觉格外灵敏,在牧野英夫的榻榻米上闻了一闻,一路便循着气息找了过来,哪怕是牧野英夫沿着小溪一路走,溪水中断了气味,终究都能够给他找到,当草间将这个逃亡的人从洞穴里挖出来,当场就是一番惨烈的蹂躏,牧野英夫凄厉的嚎叫惊飞了树上的野鸟,连树叶都变了颜色,从枝头飘零下来。

    好不容易坚持到总算完事之后,牧野英夫给怪物扛回了茅屋,在那里,绿皮怪兽终于又变回草间清兵卫的样子,给躺在榻榻米上的牧野英夫盖好被子,很关切地问:“牧野君感觉还好吧?不要担心,过两天就可以恢复了,今后不要再这样,真的让我很担心呢。”

    牧野英夫虚弱而又怨忿地望着他,这个时候居然要装作慈悲心肠吗?那么方才为什么要那样严酷地折磨自己?任凭自己怎样哀求说“不要了,免了吧”,都不肯放松?我留在这里,岂不还是要继续做你泄欲的玩物?

    然而实在没有力气与他理论,而且在这样的情况,牧野英夫知道,无论自己怎样想要和他讨论,都是无法打动他的。

    草间微微一笑:“我也很想这样的,只是实在太不忍心了,我们本来是伙伴啊。”

    牧野英夫恨恨地用拳头砸在了地板上,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足以表达他的愤怒,草间真的是太过分了,他自己也知道,对同伴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伙伴关系的崩溃,事实上这简直如同乱伦,实在很是狂悖的了,然而却不肯停止,自己其实已经让步,答应用自己的身体给草间来发泄,只要他别变身,那实在太难捱。

    变身之后的草间,性器巨大,而且上面还天然地涂了一层蜡,牧野英夫起初很是疑惑,它究竟是怎样润滑,并不是每一次都将口水滴落在自己的肛门,过了一段时间,被强迫的次数多了,他终于有所了解,原来这家伙的阴茎自然带蜡,特别光滑,插入进去便不是很费力,尤其当它射精之后,那精液如同融化的猪油,让自己的肠道极其黏腻,抽插便更加顺畅,而且量又非常大,当怪物的阴茎在里面进出时,简直是咕咕有声。

    怪物到后来不满足于仅仅是在他的身体里抽插,还会将阴茎抵在他的面前,逼迫他进行口交,那么大的东西,牧野英夫怎能全部吞下去呢?只好张开嘴来,用舌头从根部到顶端,反复地舔,只觉得阴茎表面那一层薄薄的蜡在自己的唾液下慢慢融化,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牧野英夫只觉得自己的舌头成了一只肉刷,在那阴茎上不住地刷着,一直到舌面上的唾液都干了。

    而且还被迫含吮龟头,在那龟头圆溜溜的顶端用嘴不住地吸,怪物的尿道如同一根吸管,导入到那沉甸甸的阴囊之中,如同一个装着饮料的皮袋,然而牧野英夫绝对不想把那里面的东西吸出来,因为那味道绝对不是可口可乐。

    自己此时已经退让至此,允诺与草间做这种事,用自己的肛门与直肠让他获得快感,只要他别变身为怪物,那实在太恐怖,然而草间依然不肯放松,一定要以怪物的形态来强迫自己,是因为改换了怪兽的面貌,就可以破除掉强暴行为的心理界限吗?所以这个家伙,居然还残存一点羞耻心?既然懂得羞耻,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牧野英夫心中怨恨地想,自己曾经以为在这个日本鲁滨逊的故事中,自己绝不是星期五,虽然鲁滨逊对待星期五很友善,甚至还救过星期五的生命,但是这两个人从本质上不是平等的,鲁滨逊是一个引导者,星期五是跟从者,星期五再怎样精通原始的生存技巧,也终究是原始低级,要趋向鲁滨逊的高级文明,而自己与草间清兵卫则是平等的伙伴关系,两个人是合作生存,相当于合伙人一样,哪知自己竟然悲惨至此,沦为了性奴。

    又过了两年,一九五二年,张爱玲离开上海,去了香港,听说她也走了,孟月清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真让人为她捏一把汗呢,只可惜至今未能见面。”

    孟月白笑道:“要说张女士,通透倒也是通透的,糊涂却也糊涂,民国三十三年,日本眼看就要不行了,她居然和胡兰成结婚,果然一年之后,日本就投降了,她固然在文中少写政治,然而人总该趋利避害,都已经那个时候,与胡兰成那般热络做什么?纵然是个才子,也少不得要远着些,这种时候简直是避之唯恐不及,她还凑近上去了。即使再怎样割舍不掉,当个女朋友也罢了,毕竟暧昧难明,偏偏要结婚,硬是要留下婚书证据在那里。”

    书面文件,这下可没的说了。

    也就是在这一年,日本与台湾恢复“邦交”。

    又过了六年,一九五八年,孟寿祺病逝,终年七十七岁,后面这三四年,他的身体便不行了,缠绵病榻,总是离不开氧气瓶,到了这时候,终于无法再延续,便断掉了这一口气。

    葬礼的那一天,牧野英夫坐在灵堂,望着供桌上孟寿祺的大幅照片,不由得落下泪来,想到自己的半生,就这样消磨了,真的是。

    而自己今年,刚好五十岁,这便是“人间五十年,莫非熙熙攘攘,浮生幻梦,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回首往事,简直如同幻梦一场,自己的人生,在昭和十二年的时候就结束了,如今那些自己所痛恨的人,有一个死掉了,然而自己也感受不到喜悦,无论怎样,都无法弥补自己逝去的年华,其实到了现在,牧野英夫的复仇之心渐渐消退,不再渴望怎样严峻地惩罚那些恶人,倘若可以,他希望自己的人生从头再来,而孟寿祺这些人,但愿从没有遇见过。

    孟月清看到他的伤悲,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对父亲很有感情,我会好好地安慰你。”

    牧野英夫登时惶恐了,转过头来惊慌地说:“不是这样,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过来。”

    孟月清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到了当天晚间,孟月清从灵堂回来,抱住牧野英夫的身体,便脱他的衣服,牧野英夫慌张地拒绝:“啊,不要了~~”

    孟月清笑道:“我说过会好好安慰你的,现在你已经归属我的名下,今后一定要更加疼爱。”

    牧野英夫的肛门很快便给打开,肉棒插入他的身体,牧野英夫仰着头,不住地“啊啊”叫着,这外道的家族实行的是和日本一样的长子继承制,孟寿祺过世之后,家中大部分产业由孟月清继承,也就继承了自己这样一个活体财产,自己和银行账户里的金钱,还有这一间公馆一起,成为孟月清的财物,此时,孟月清就在对自己实行主人的权利,用性器在自己身上标记,正式申明物权转移,再过一阵,还要用那乳白色的墨水在自己的身体里涂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