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神的休息日（H）

    “……你没睡觉吗？”

    布莱德起床上厕所，却看见对方仍板正地坐在沙发上，手上的魔法理论翻了大半，看样子读了一整晚的书。

    黎明向他问好，脸上没有熬夜的疲惫，甚至看不出自然溢出的皮脂，或许是圣子的特殊之处，他有时看上去缺乏生物感。

    在军队或审判庭中，这种特质或能让人安心，但近距离接触下，便有些诡异。

    布莱德思考了一下，合理猜测：“你不会没有朋友吧，逛个街都兴奋成这样。”

    “只是用了精神振奋类的法术，前线作战的时候经常用，现在反而不习惯睡眠了，”黎明合上书，“抱歉，给您造成困扰了吗？”

    “我还没见过猝死的圣子，你可以帮我开阔一下眼界吗？”

    “请放心，我有按时检查，身体机能都在健康范围内。”

    恶魔不会老化、不用睡眠、不用食物，比起人类，他们是真正的战争机器。布莱德清楚机器的运作方式，假若有需要，他能随时回到战场，但这不意味他喜欢——假若给同族一个机会，他们估计也不喜欢。

    人类的身体天生就会享受，但也有人会刻意违背天性，以苦难磨练自己。

    “你是苦修士？”

    “不，这点程度，还远远达不到苦修的境地，耀光阁下就比我努力百倍。”

    “那个新的指挥官，日之圣子？”

    “是的，多亏了他，我才能暂且退居二线。”

    黎明看上去十分真诚，没有被抢走位置的不甘。布莱德看了眼外边的鹅毛大雪，跳过这个话题，强制关了灯：“那你现在睡吧。”

    “不去采购了吗？”

    “现在也出不了门，等雪停了再说。”布莱德双臂抱胸，倚在墙壁上，借着昏暗的光线观察青年。

    青年依言躺下，却没有睡觉，偏过头看向布莱德。黎明没有黑暗视觉，看见的应该只是一团黑影，布莱德却感到一道沉沉的视线纠缠上来。

    某个休养充分的器官隐隐发烫，各种话在喉间一滚，布莱德难得羞涩，率先移开了视线：“……干嘛，你不会想做吧？”

    黎明一本正经应道：“好的。”

    布莱德晕乎乎地上了床，等被人舔湿了下面，才猛然惊醒，看着硬挺的怪物鸡巴，急忙捂住穴口。

    指腹的老茧刮过外阴，性欲愈发高昂，布莱德便深呼一口气，握住对方的阴茎：“让我来。”

    他引导对方坐在自己跨上，阴囊和阴唇相互挤压，两根鸡巴也叠在一起。他的比黎明的要短一些，粗细倒是差不多，两根勃起状态的鸡巴就算挤在一起，也需要双手才能握住。

    “呼……你也握住，两只手。”布莱德教导对方握上来。黎明的手偏向修长，看着漂亮，真摸上去没什么肉，好在皮肤光滑，撸起来像是丝绸摩擦。

    两双手带给鸡巴的触感完全不同，阴茎互相挤弄的感觉也不同于自撸。热流自下腹涌起，布莱德很快进入状态，忍不住耸动胯部，顶得黎明一颤一颤，精囊拍打着外阴，耳廓也染上薄红。

    “再用力点……啊……就是这样。”布莱德挑开包皮，揉弄起青年的马眼，青年也有样学样，服侍他的鸡巴。

    他看着黎明认真套弄的样子，干脆抓着细腰，将青年抱在怀里。

    对方的个子不算矮，体格却是清瘦类型，刚好能揽在怀里，稍低头就能吻上发旋。一黑一白的胸腹将鸡巴紧紧包裹，青年艰难挤过间隙，将两个龟头挤在一起揉捏，呼吸急促起来。

    窗外大雪纷飞，几乎掩盖一切，屋内的暖气又断了供，昏暗中不断失温，狭小的铁架床发出细微嘎吱声，两人的喘息停息在彼此的耳畔，恍若末日前最后的温存。

    布莱德率先坚持不住，他低吼着喷射了大股浊精，大半都打在黎明的胸膛和下巴上，还有些冲上面颊，黏在发丝和嘴角。他捏着尚且硬挺的粉白阴茎，有些挂不住面子地使劲撸了一把：“你不会用法术了吧？”

    黎明短促地惊喘一声，往后躲了躲，却轻易被铁臂锢住，只好就着被拿捏的姿势道：“不清楚……唔……可能是圣痕……啊，请别……”

    “圣痕？”

    青年努力深呼吸，想让声音平稳些，提问者却坏心眼地用虎口箍住茎身，宽厚的手掌包住精囊，揉面团似抓捏起来。

    黎明瞬间破了功，脖子和脸红成一片。布莱德看着喜爱，将人压在身下，将大鸡巴压在青年腹部，两指拨开泛黑的阴唇，半包着鸡巴坐下。

    屄缝被柱身撑开，缩在里面的阴蒂花蕊般探出头，亲了亲上面盘旋的青筋。

    他双腿大开，也不在乎对方看去了多少，按着青年的肩头，沿着鸡巴摆动腰胯。

    在俯身的姿势下，男人雄健的胸部在面前摇晃，显得腰部格外劲瘦，粗黑的大屌顶过腹沟，底下黑红的肉花若隐若现，像是猫尾巴扫过般，留下痒痒的痕迹。

    黎明搂住布莱德的公狗腰，又沿着深邃的人鱼线划到胯部。大脑在快感的冲击下一阵眩晕，仿佛被上百只眼魔释放了致幻术，浑身不自觉紧绷起来，又在鼻间熟悉气味的安抚下放松，鸡巴更加肿大，就着弯折的姿势射出一股精液。

    灵魂仿佛被洗涤般，悬在头顶的巨剑都短暂隐去了身形。他情不自禁摸上男人下腹的黑色纹路，这些纹路自肚脐间，呈倒悬的塔状，又如相互勾咬的蛇群，纠缠着延伸至浓密的阴毛间，宛若生命般回应他。

    黎明摊开手，细密的神言组成光丝，组建成复杂的圣痕，从指尖一路蔓延开来：“可能是被这些术式影响了。”

    处于事后的贤者模式，黎明的话开始多起来，不如平时的克制：“圣冠，也就是神代遗物，会选择它的使用者。大部分遗物都有器具的外形，也有部分会融入使用者体内，将人的身体彻底改写……”

    布莱德捂住他的嘴巴，完全不想在床上听课。

    他拨开肉唇，露出湿淋淋的入口：“帮我一下，但不许插进来。”

    重新硬挺的肉棒抵到穴口，龟头蹭上屄缝，沿着肉缝上下滑动刮摩，一路顶到上方的阴蒂。

    男人的阴唇又长又厚，肉套子般包住龟头。夹着青年的肉棒，仿佛是个会出水的自动飞机杯，马眼咬住阴蒂，弹动间扯着往下拉，肉屄被蹭得咕叽作响，不时有清亮的淫液从缝里漏出来。

    轻柔的快感水波般阵阵涌来，布莱德舒服得半眯起眼，像是露出肚皮的大猫，逐渐放下心来。他干脆将主动权交给对方，躺在床上抱住双腿，露出腿心让对方顶弄。

    身体逐渐适应了低强度刺激，布莱德大胆起来，觉得再吃一点也没事，忍不住催促道：“再快一点……用力，对……可以进来一点。”

    酥麻的快感重新自阴蒂袭来，布莱德呼吸急促起来，双手更加用力掐住腿根，勒出道道指痕，小腿忍不住勾上青年的腰，脚趾都蜷曲起来。

    他不自觉压着对方往深处撞，被淫水充分润滑的肉道轻易吞下了小半龟头。阴蒂被狠狠擦过的快感完全掩盖了胀痛，甬道的空虚感也愈发强烈。

    布莱德忘了教训，脚跟勾着青年往里面深入。龟头在双方的配合下，竟一下子擦着阴蒂，大力凿向肉壁的敏感点！

    “啊啊啊——”

    他陡然仰起脖子，手臂爆出青筋，几乎要将大腿掰到腹部，肉道疯狂收缩，淫水扑在龟头上，显然是到了高潮。

    男人回过神来，腹内胀满的感觉还算不赖，便没去管。他拉着青年躺在身上，鸡巴又往里滑动一些，肌肤也紧紧相贴，汗液都黏在一块。

    窗外雪势稍缓，隐约映出银装素裹的天地，暖气管道重新发出轰轰声，两人的呼吸声逐渐交叠在一起。有别于身体的充实，布莱德只觉得心里某处空缺也被堵得严严实实，世界的喧闹或安静都被挡在外头。

    他知道人类的情侣会约会、拥抱、接吻，房间里堆满无意义的东西。以前只觉得麻烦，现在看着住了数年的房间，却突然觉得空旷起来。

    或许可以再买一台转播机，他想。